第333章 江陵侯泄题(1/1)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33章 江陵侯泄题

完事后,男子也加入议论之中。 “大婶子,你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那俗话不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江陵侯,是不是长着长着,就长歪了呢。” 他旁边的妇人,正是夸谢玉衡心善之人。 闻言,往地上啐了一口,冲男子翻了个白眼。 “可快拉倒吧,就你那王八绿豆眼,看谁都像你自个。” “江陵侯的师父,那可是司大人。” “司大人,你晓得的伐?是兵部尚书哩,掌大梁所有武官任选。” “人家考不上进士,不晓得让司大人安排的咯,至于做这种事?” 话糙,理不糙。 可当民间流言,传入宫闱时。 还是有御史,入宫,参了谢玉衡一本。 垂拱殿内。 今儿,虽不是朝会之日,但几位重臣,仍在其内。 与他们家陛下商榷,对高丽出兵的安排。 然此时,殿中站一青袍御史,语气痛心疾首。 “自江陵侯入朝以来,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而今,又提前泄题给谢氏书院的举子。” “只恐他日庙堂之上,皆言谢氏之语,而不见陛下之光辉啊!” 说着,扑通一声给跪了,以头抵地。 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语气不可谓不真切。 旁边吃茶的魏迟,心下暗暗点评: 这厮去梨园,不出三月,定能担得头角儿! 楚珩剑眉微挑,“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正是!”御史高声应道。 随后,他往司远道处睇了一眼。 身体微微颤抖,吸了口气。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态度坚定道: “江陵侯占着自己,师从司尚书,拉帮结派,排挤非荆州籍的士子。” “平日只同江陵籍人士来往,在翰林院中,排挤池侍读。” “此事在翰林院中,乃众所周知之事,陛下宣任意人来,一问便知。” 杨成务,本还忧心好友与师侄。 此时松了一口气不说,甚至有点想笑 小师侄排挤池松是真,可池家给她下毒,那也是真啊。 池家两房不和,那不也是同出一脉吗? 至于所谓拉帮结派,只和荆州籍士子来往。 不更证明小师侄,没有结党营私吗。 谁结党只结自个州的啊,这么明显! 楚珩睨了那御史一眼,反问道:“今岁刚调回京的?” “是。” “先前在何处任职?” 御史心中一喜,忙道:“微臣,乃永平三年二甲进士。” “任舒县县令三年,考核皆是极佳。” 舒县,属庐江郡,扬州。 楚珩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他一圈,挥手让人先退下了。 待御史离去后,唤来陈秋耳语吩咐几句,陈秋也快步离开。 老首辅纳兰卿,抚着白须,缓缓开了口。 “前几日的三弓床弩,怕是射穿了不少人的胆。” “怕是有人自诩聪明,揣度圣意” 余下之话未尽,然在场的老狐狸们皆知。 许是有人觉得,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 毕竟谢玉衡在民间声望,还是挺高的。 过年那会儿生病,京中不少百姓,自发为其祈福。 京中大小寺庙里,也总能寻到,百姓们给江陵侯立的长生牌位。 楚珩冷哼一声,“朕又不是楚天辰那昏君!” “倒让朕瞧瞧,谁在背后捣鬼。” 他还指望小福星疙瘩,身体健朗,给太子做先生呢。 什么卸磨杀驴,磨盘都还没开始转呢,就把驴杀了。 他脑子又没被驴踢了! 会试未至,风雨先来。 上京城中。 关于‘江陵侯泄题,给谢氏书院举子’的流言,愈演愈烈。 可往日里对事关谢玉衡流言,抓得最紧的京兆府。 这回,却未见半点动作。 也使得不少人,觉得自己所猜之想,果然没错。 京郊,一处精致的别苑中。 开国公嗤笑一声,懒洋洋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世人都说,慧极早夭,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对面的中年男子,不发一言。 卢家主,摩挲着袖口的布料。 事情过于顺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卢家等不得了。 吏部改革科举,凡进士,都得下放两年。 卢氏,以诗礼传家。 于平民庶务之上,所涉不深。 早些年扬州学子,皆以拜入卢氏门下为荣。 而今,钱唐有个谢氏书院分院不说。 那些富贵之家甚至不远千里,将家中子弟,送去江陵谢氏书院就读。 再过几年,谁还记得卢氏之名? 上京八大世家,而今只剩池、卢、聂三家。 就曲江宴那日,可见楚珩的雄心壮志。 但,打仗哪哪都要钱啊。 他就不信,那位不会再动屠刀。 毕竟,抄家是来钱最快的法子 无名,则如案板之上,任人宰割的肉。 卢家主重重叹息一声,道:“士农工商,读书人不以诗礼为先,竟学什么基层事务。” “真是礼乐崩坏,纲纪废弛。恐世风日下,大乱不久矣。” 开国公大笑道:“哈哈哈,如此正好!” “待卢老弟重新出山,莫要忘了老哥我啊。” 他才不在乎,谢、卢两家,谁家书院桃李结得更多。 纯粹因谢玉衡那小子,导致他丢了几次面子,看不顺眼罢了。 当这流言,传入贡院时,已是几日之后。 大理寺左少卿,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是吧,这么明显的鬼扯,也有人信?” “会试之题,都是内阁所出。” “别说江陵侯不知道考题,就是戴大人也不知啊。” 高御史叹道:“虽是如此,可那些贫困地区的举子。” “在京中又没有门路,怎知到底是谁出的考题。” 扬州富庶之地,向来流行考前拜谒考官。 但!这些和普通之家的学子,没有半文钱关系。 别说拜谒,连考官是谁都不知道,上哪拜去? “所以,此局不仅是冲我而来,亦是冲着贫困举子而去。” “若举子头脑不清,贸然行事,只怕要被革去考试的资格。” 谢玉衡神色自若,眉间不见丝毫恼怒,惊慌之色。 “你这小家伙,倒是坐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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