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304章 三弓床弩
卢沛然袖子下的手,陡然握紧。 凭什么谢竹青得到的是赞赏,他便是讥讽。 就因为他江陵谢氏,出了个侯爷吗 谭理倒不分其他,分别看了两人的版檄。 吏部分派官职,不仅看散馆考试的成绩,亦要结合殿试排名。 是以,两人皆为二甲进士。 但谢竹青是二甲第十七名,而卢沛然是四十三名。 散馆考试,谢竹青名列前茅,加之在庶常馆期间表现优秀。 所以吏部任其为,从五品仪制司员外郎。 卢沛然两次成绩差不多,则为六品仪制司主事。 谢竹青属卢沛然上级,老牌世家公子哥,给陛下宠臣的族兄打下手。 谭理挑眉,这安排,指定是纳兰尚书弄的。 谭理看向谢竹青,和蔼道:“你既为仪制司员外郎,此行便随本官走一趟吧。” “至于卢主事” 扫了眼厅内其他鹌鹑,谭理无奈道:“也一道去吧。” 谭理又挑了些人,新老官员皆有,定下人选,写好行程安排表。 便抄起奏本,往宫城内走去。 先去找陛下汇报一番,然后去户部要银子,最后再去兵部拿驿符。 而此时,垂拱殿内,君臣几人聊得那是热火朝天。 “此物同弩箭一样,有着相同的缺点——上箭慢。” 谢玉衡将优缺点细细道来,“且床弩大,需要的人手,较之普通弩箭更多。” 楚珩霸气一摆手,“无妨!” “所谓有所长,必有所短。利大于弊,便是神兵利器!” 谢玉衡又补充道:“此物需得以铁叶为翎,造价颇高!” 楚珩又一摆手,“没关系!” “我大梁现在有钱,再说了明年商队还加派,钱更多!” 魏迟在旁,听得呆若木鸡。 他家陛下,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吗? 这大方程度,他严重怀疑陛下,是不是被黄皮子上了身 谢玉衡眉间带笑,道:“不过若是我方战胜,便都可回收。” “所以,造价倒也不是很高。” 打仗,打的可不止是仗,是为各种资源。 便是敌军身上的鞋、袜、裤衩子,你要是瞧得上,也尽可扒下来。 至于射出的弓箭、弩箭那也都是要回收的! 若当一次性产品使用,几个国库够嚯嚯啊? 楚珩那个感动啊,瞧瞧朕的小福星疙瘩,就是体贴! 一把推开,陈秋快黏到图纸上的脑袋。 楚珩执起纸张细看,真是越看越喜欢。 忙让人备轿,几人一道去了皇城军器监。 因走的是长乐门,所以自然也就没碰见谭理。 可怜的礼部右侍郎,走得浑身冒汗,好不容易到了垂拱殿。 却被告知陛下同江陵侯,还有兵部两位大人去军器监了。 谭理:“” 就说高丽小皇子这糟心玩意儿,大过年往别的国家跑,指定有什么大病! 看看,这还没碰面呢,就已经把倒霉病传给他了! 军器监,位于六部公廨之右。 与六部之间,还隔了一个都水监,便不算多远。 军器监内有两署,分别为弩坊署和甲坊署。 谢玉衡一行,去的正是弩坊署。 一入其内,热浪便迎面而来,犹如身处夏日一般炙热。 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举目望去,只见各匠分工明确,一道工序完,便快速传给下一道。 楚珩直接抬手制止了,监正欲让匠人停下手中活计见礼。 只道是:“找些手艺好,靠得住的过来。” 待人找齐,几个老匠人聚在一起看着那图纸,嘀嘀咕咕半天。 终是有人憋不出,出声询问:“陛下,为何这三弓,是二正而一反呢?” 谢玉衡往前一步,正色道:“同样的拉力下,三正弓之弓弦移动行程,远远低于两正一反。” “两正一反,储备之力道,亦是三正弓的两倍。” “几位老师傅,若有废弃之弓,可亲试一番便知。” 说干就干,有工匠得了楚珩许可后,拿来六把弓。 依图纸所示,暂绑在长棍上,又将弓弦分别捆好。 只是最后一把弓,有一正一反之差。 无需上箭,如楚珩、魏迟、司远道这种亲自上过战场的,只一眼便看出差距在何处。 魏迟上前,试着拉动那两正一反的弓。 着两人踩踏住木棍,避免滚动。 魏迟毫不迟疑,用双手拉弦,使出吃奶的劲 然后把弓扯了下来,结实的摔了个屁股蹲儿! 那声音,陈秋听着都替他觉得疼! 众人:“” 工匠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连忙解释道:“因着是试验,许是未捆得太扎实” 楚珩并未计较这些个小事,左右已经证实,谢玉衡所言无误。 忙着人下去,开造啊! 大型完整的三弓床弩,谢玉衡估摸着没几个月做不出来。 毕竟弓弦所用之水牛筋,需得揉搓到柔软。 再浸泡到特殊的油中,最后由动物胶进行固定。 可所谓好酒不怕巷子深,好兵器不怕等的时间长。 从军器所回宫后,楚珩深刻觉得。 自己把小福星疙瘩放在武库司,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季平君掩唇笑道:“明明某人,当时只想着谢江陵的安危。” “觉得在其师门下,最为安全。如今又换了一副说辞” 楚珩面上一囧,可见爱妻笑如春花,只觉喉间发紧。 一把握住季平君的柔荑,温声道:“那咱们赶紧要个孩子。” “让那小家伙,给咱们的孩儿做老师。” 季平君坚决摇头,掏出一个小本本,认真道:“王行儿,你瞧好了。” “谢小神医说了,得三个月之后才可同房” 椒房内,皇后叭叭个不停,皇上生无可恋。 造反成功后,我在宫城禁欲当和尚! 却说谢玉衡回到兵部公廨后,竟是遇到了一认识之人。 他手捧青色官袍,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正是前风流才子——江济舟。 至于为何加一个前字,那可是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便是,这厮自从永平六年,一见云华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