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206章 江南暴雨
马车里,庄昀头疼道:“你说你这小家伙,官都还没授呢,就惹上光禄寺那位。” “莫不因其已知之理,知其难,而不为之。” “他日或有一御史,死咬光禄寺卿不放口。” “而其,又不如玉衡这般有名师做佑,有侯爵在身,他岂不是更难?” 谢玉衡望向车窗外,举荐厨子不过是?有润笔费。” 说这个庄昀可就不困了,立马坐直身子问道: “多少钱?按篇算,还是按字数算?” “日结还是月结,或者年结?” “若是后续卖得好,给加钱吗?” 谢玉衡:“” 看得出来,庄大人确实很想在上京买个宅子。 她轻笑一声道:“润笔费多少暂时未定。” “若是卖得不好,玉衡自个掏腰包给庄叔补上笔墨劳苦费。” “那感情好,回头咱上京兆尹立个契书。” “这就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 都察院的公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每晚抽点时间出来写几篇文章,那还不是手到钱来,简简单单! 临近皇城时,正好遇上谢知意和纳兰夫人折返。 谢玉衡这才从热情的庄昀手下逃脱,换乘到司府的马车。 回了司府,便开始准备搬家事宜。 太平坊,位于朱雀大街之西,第二街街西从北第一坊。 北抵皇城,东邻善和坊。 坊内有清明渠自南向北流过,实乃官员们的府邸最佳选择之一。 江陵侯府则位于太平坊的东北,登高处可北望皇城的含光门。 五月初五,端阳节,宜迁徙、入宅。 因近来江南一带暴雨频繁,按理今儿本该休沐的。 官员们还是一大早,就入了宫城,上早朝议事去了。 开了坊门后,除收到谢玉衡兄妹二人,被授予官职的勅令外。 另还收到平安镖局的书信一沓。 不止有家里人给谢玉衡兄妹三人的书信,其他族人写给自家孩子的书信也在内。 将书信分好,让容时去各院里叫人来取信。 谢玉衡拆了一封又一封,直至看到伯母给她写的信。 ‘池柏于扬州贱卖良品澡豆,于当地玉昭堂生意冲击巨大。’ ‘然,玉昭堂每日依旧照常启板,伙计工钱照旧发放,令着人每日购入上品澡豆。’ ‘虽有些损失,然就长期而言,若其澡豆一直保持低价,池家大亏。若其改换配方,商誉大损。’ ‘衡衡不必担心,万事皆有伯母在,定叫那池柏赔得裤衩子都不剩!’ 谢玉衡看至最后一行,噗嗤一笑,伯母真是越来越有霸道女总裁的风范。 她早知池柏被其大伯发配到扬州,当小吏准没好事。 毕竟池家两房不和是假,官商互相成就才是真。 只是万万没想到,池柏竟同玉昭堂打起了商战。 若有当地有豪绅,提前收购澡豆的原材料,可直接断其七寸,池家血亏。 只是扬州多产丝绸,而丝绸出口西域之西。 又需经乌孙国之手,想来也没哪个富商敢出手给池柏添堵。 谢玉衡叹气一声,现如今表面上是乌孙暂牵制住了西匈奴,指不定哪日就反了水。 “可是忧愁扬州玉昭堂的生意?” 见妹妹叹息,谢明礼温声问道。 谢玉衡摇了摇头,“扬州那边,已托爹爹备好两手准备。” “惟每年端阳节前后暴雨,苦了当地百姓。” 尤其是扬州钱塘一带,也算是谢谦一脉真正的祖籍 若逢大暴雨,江堤渗透,甚至决堤都是常有。 谓之福源水路,漕运便捷;祸也源水,天灾难挡。 不,祸源自池家灾星! 齐史有载:‘夺门之役,池石密谋,左右悉知,而以报谦。’ ‘时重兵在握,灭池石如摧枯拉朽耳’ 先祖明明可以杀了池石两家,甚至夺了大齐的江山。 然,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他什么也没有做。 池石为让叫门天子皇位坐得稳当,还要给先祖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可笑,何其可笑。 而至今,先祖之名,仅流传野史之间。 正史,依旧是歪曲非直的正史。 拿热武直接炸了多没意思,她要池家也同样尝尝脏水的滋味。 还有那个池家外孙乌孙昆莫,也得抓来玩玩才是。 谢玉衡眸中划过一丝狠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头顶,安抚地顺了顺。 谢明礼柔声道:“要不,做点别的转移下心神?” “怒伤肝虑伤脾,莫因贼鼠气病了我们家的小状元。” 谢玉衡阖眼深呼吸几次,压下心底的烦躁,略作思量道: “玉衡想吹玉笛,大哥陪奏可否?” “甚好,近来教京兆尹官吏学绘,我也许久未碰琴了,想来指法生疏不少。” “你不说,改日我得了空,也定要找玉衡合奏一番。” 谢明礼身姿挺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让人见之如沐春风。 来拿信的谢竹青打了个寒战,夭寿了,好哥们的耳朵该不会出了毛病吧。 玉衡之笛,岂是人间可闻? 该是九泉之音,听者不可瞑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