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池杨状元之争(1/1)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165章 池杨状元之争

“刚开年尤家就被抄了家,流放益州西南哀牢山。这指不定啊” 男子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过卢沛然忍怒的脸,言语间诅咒之意尽显。 大梁丝绸产业,半数在池家手里握着。这卢家虽不及另外几家富庶,颇有清流之风,在文人圈子里却影响甚广。 早年废帝在位时,都察院的御史一半出自卢氏门下。 现在扬州北面一带,学子拜师,还是皆以入卢氏门为荣。 男子忽大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高声道:“要我说啊,还是杨公子最有望夺得状元之名。” 随后,男子将银票豪爽拍入,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手中。 银票在小二手中迅速翻动,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小二敲响了店门朱柱上悬挂的锣,贺道:“下注万两,赌杨秉文公子夺大魁。” 京城内讨生活的人也不是二傻子,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杨公子乃是交州杨家,是皇上老巢的人。哪有不点自己人当状元,反而选那谁的 霎时,围观之人争先恐后掏钱下注。 谢玉衡兴趣盎然的目光,从门头悬挂着的镶金边牌匾掠过。 这赌坊名字倒是取得不错,金玉满堂。 想着适才男子与小二的小动作,谢玉衡轻勾唇角,只怕这金玉满的是赌坊老板的堂,而非下注之人的 只是,赌坊老板又如何知晓谁能中状元? 谢玉衡手指摩挲着,从书摊淘来的半本破烂古籍,心下暗暗推演开来。 那厢,卢沛然差点被男子阴阳怪气的话气厥过去,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卢沛然气愤道:“池兄乃上京解元,说是当今大梁第一才子也不为过。” “且圣上明哲,忧劳四海,定知晓谁才是肱骨之才。” 说着拿出身上所有钱,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两多点。 遂,又解下腰间玉佩和玉带钩,连带白玉折扇一并递给了小二。 小二笑容可掬,捧着卢沛然的东西进了内去,寻懂行的师傅折算价格。 卢沛然身侧的江济舟,轻啧一声。 池松这是救过表弟的命?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不过作为纵横花场的老手,江济舟桃花眼一眯。 他自也给不少姑娘当过听众,听她们讲述负心汉的故事。 也常告知姑娘们,看一个男子是否情深于你。你要看他生气时,是何种模样? 是不管不顾,什么话都往外说?还是依旧保持风度。 当然,他江济舟肯定是后者。 江济舟合扇,使扇子拍了拍,正舌战田舍郎的卢沛然。 懒洋洋道:“表弟,你怎么不给我下注啊?” 卢沛然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头,哄小孩似的对江济舟道:“表兄乖,别闹。”然后又和田舍郎辩驳去了。 倒是旁边一位大婶子,视线上下打量一番江济舟,热切询问道:“小兄弟,你叫啥名啊?” 江济舟理发整衣,风度翩翩一展折扇,如那雄孔雀开屏一般。 又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乃庐江郡首富之子,扬州永平五年秋闱解元。” “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才同子建,富比石崇。”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济舟是也。” 啪叽,许律手中新买的炙鹅脯掉到了地上,眼皮一阵乱跳。 喟叹:“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你见到了。”谢玉衡淡淡补刀。 那大婶子的热情不如刚才,二话不说打开用布盖着的小竹篮,从里取出一圆形物体。 “小兄弟买铜镜不,自家磨的,老亮哩!”照照你自己是个啥玩意! 江济舟努力维持着风流倜傥的笑,动了动嘴皮,“不用,我家,有,铜镜。” “那可惜哩。” 大婶子扶了扶耳边发上,插着的淡粉梅花,提着竹篮扭着腰身走了。 还以为是哪州有大为的举子,打算下注搏一搏呢。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江济舟,自去年岁末入京,连宿平康坊一个月! 我滴个老天爷,陛下那么圣明的人,怎会点他做状元郎! 却说谢云华,见谢知意久久看着江济舟,心下警钟大响。知意这个年龄,最是小姑娘们春心萌动时。 谢云华捏捏谢知意小脸蛋,语重心长道:“此人巧舌如簧,脸赛城墙。” 实非良配! 谢知意收回目光,懵懂地点了点头。她只是觉得这人有点像小时候的爹爹,爹爹以前也是此般不要脸,逗得身边人欢笑。 可自和娘和离之后,便再少见到爹爹的笑。还有人暗地里嘲笑爹爹绝户,或撺掇着再娶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谢知意暗暗咬牙,握紧小拳头,她定要做义妁那般青史留名的女医! “什么叫脸赛城墙?你这话” 江济舟闻声转身,正欲与说话之人辩驳一番,他分明是颜赛潘安! 只见女子眉目清绝,墨发如云。身上穿着织金瑞纹杏色交领袄,外搭一件编织绣珠缠枝云肩 江济舟还未看完,谢玉衡往前一步遮挡住谢云华,一双星眸如覆冰霜。 只是小家伙年岁尚小,谢云华个子也不矮,便还剩下谢云华的头露在外边。 江济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姑娘看有多失礼,忙作揖。 “姑娘此话说得甚是在理,是在下脸赛城墙,冒昧了姑娘,实在抱歉。” 谢云华神色淡淡,微微颔首。 同谢玉衡耳语几句后,牵上谢知意的手,带着新买的丫鬟婆子,去了斜对面的柜坊。 不一会儿,柜坊里出来两个杂役。抬着一箱银子,送入金玉满堂,立马有小二出来敲锣高喝: “下注两千两,赌江陵侯夺大魁。” 街上茶楼里的文人墨客,顿时一片哗然。 毕竟昨日见着谢玉衡一行入京的算是少数。今日午时未过,消息也没来得及广传开来。 “不是说江陵侯才八岁吗?这就下场春闱了?” 一个中年举子迷茫望天。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老天爷为何不厚爱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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