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审讯(1/1)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第123章 审讯

司远道头疼,都说外甥似舅。 楚蓁这丫头,可不就像她那只会打仗的二傻子——小舅舅季青临一样。 忙叫她一起帮忙审人,不然好心经她的嘴亦能变成坏意。 司远道仰天长叹,好好一小姑娘,咋就长了张嘴呢。 看着先生头疼的模样,谢玉衡唇角上扬起一个小的弧度,不过片刻笑容转瞬即逝。 看得余光注意她的楚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娃怎比她母妃还难哄?小小年纪愁眉苦脸,如何能行? 谢玉衡起身,只身往葫芦口的方向走去。谢府的小厮,护院都有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腰牌,她会带他们回江陵 白皙的小手在灰烬里翻找,谢明礼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司远道伸手制止。 “这是他要经历的成长,外人无法代劳。” 司远道满是风霜的眼里,如宽广无际的大海,波澜不惊。 这只是开始,一将功成万骨枯。越往高处走,明枪暗箭只多不少。 哪个千古留名的能臣脚下没有万丈血海,便是他,亦满手鲜血。 谢明礼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看着那道小身影,只觉心尖被人凌迟般疼痛。 以小妹的能耐,他信她有法子能保全所有人。但就像小妹私下赠予他的各种物品一般,这些万不可被外人瞧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也只能维持原状 谢玉衡将盏满灰烬的腰牌擦了擦,借着士兵手里的火把看清了,上刻的元宝二字。 似是上次托齐砚州卖宅子时,那个说要把一池锦鲤捞回江陵的孩子。 摩挲着有些漆黑的腰牌,谢玉衡目光愣愣有些出神,如果为这些离去之人雕像,会不会显得她很虚伪? 尽管锦衣卫人数之多,但热武对冷兵器的碾压毋庸置疑…… 不知何时,谢氏其他族人自发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翻找护院、小厮、以及镖师的遗物。 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憩的许律于甄酉谦对视一眼,亦起身往那处走去。 “喂,你们两个去干嘛?” 梅行云双手泡在热水里,谢家府医说如此可缓解,频繁射箭后的皮肉颤抖。 得到的只有,甄酉谦和许律同时竖起的尾指。 梅行云不解,不就是些下人死了吗? 有钱再买多少都有,便是那些镖师,本来就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的刀尖舔血之徒。 想了想就他不去好像也不太合适,梅行云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抬腿快步追上二人,一边胳膊搭一人。 营地背风的角落里,被抓来帮忙审人的谢明礼,目光幽幽望了一眼司远道。 合理怀疑司大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抓他做壮丁。 司远道假装没看见其眼神,清了清嗓子,继续教导他审讯之法: “观其言,如所述属实必出言有章,反之言辞闪烁,杂乱无章。” 司大人课堂开讲后,谢明礼便敛了神色,认真听学。他只有多学一些,以后方能帮上小妹。 “再者直视对方眼睛,如撒谎者不敢正视”全部要素教完后,司远道一摆手,让他自己挑个人审讯。 谢明礼点头,拖了个被捆成麻花的锦衣卫到树后去,临了又出声询问:“可要留其活口?” 司远道看着数量还多的锦衣卫,无所谓道:“不留也行。” 倒也没指望着谢明礼真能问点什么出来,给他练练手罢了。 不一小会儿,谢明礼一脸风轻云淡地走了出来,唯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上残留些许血迹。 对他家玉衡图谋不轨者,死! 谢明礼冰冷的眼神划过躺在地上的‘迷路羔羊们’,认真挑选下一个受害者。 平日里自觉心狠手辣的锦衣卫,纷纷瞳孔一缩。 糟糕,出任务的姿势不对,遇到活阎王了。 你看看那老头审讯,都是先礼后兵。这哥们,方才可没听见他问一句话啊。 被谢明礼选中的下一人泪流满面,要不是嘴被堵住,他真想冲着其大吼,方才那老头是这样教你的吗! 树后,谢明礼手中短匕顺着其脸上的刀疤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线。 刀疤男唔唔的使劲挣扎,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对谢明礼使劲挤着他那小眼睛: 哥们,我招啊,我招!你倒把我嘴里的布头取出来啊。 谢明礼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用匕首挑掉其口中的布,声音如秋夜里的寒风:“说吧。” 刀疤男吞了口唾沫,强装镇静,一双绿豆眼努力与谢明礼对视,“俺就是个底层新入的,不知道大人知道啥啊,唔唔!” 在其大声尖叫前,谢明礼又将布塞回他嘴里。叫得太难听了,莫惊扰到他家乖觉的小妹。 白衫男子手中匕首一转,在刀疤男胳膊上剐下一圈肉来。 末了,还不忘在他衣服上,擦拭指尖不小心沾染的血迹。 再次将其口中布头挑去,刀疤男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两腿之间亦有异味传出。 “大人饶命啊,饶命,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说。” “我本是山间一土匪,自逆,陛下登基后朝廷老是剿匪,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嘛,就入了锦衣卫” 不远处站岗士兵抽了抽嘴角,人家是过不下去,上山当土匪。 这家伙倒好,土匪当不下去,直接叛国做奸细,何不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是糊涂的油糊了心,求大人网开一面,小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交代完知道的一切,刀疤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谢明礼网开一面。 “好。”谢明礼轻声应道,面容在树影遮盖之下,叫人瞧不清他在想什么。 刀疤男喜笑颜开,吹出一个大鼻涕泡泡。不曾想下一秒身子便向一旁歪去,扑通一声倒地,再也不起。 谢明礼深呼吸几次,平缓情绪。 俯身嗅了嗅身上的血腥气,还是先沐浴再去揪小家伙回帐篷休息。 男子月白的长衫,下摆沾着泥泞,腰间还有斑驳的血迹。明明是一副标准的文人模样,却叫人看了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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