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候鸟归不归第97章 同心
法国南部比利牛斯山，布斯巴顿城堡。 不出所料，按照原有剧情，里德尔以更为优厚的条件跟摄魂怪达成契约。 他控制国联发布了最新的条例——成立麻瓜出生登记委员会，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都被丢进各国的囚牢，为从阿兹卡班远渡重洋而来的摄魂怪提供最丰盛的餐桌。 许多国家的麻瓜首相被控制，麻瓜们被要求“安分守己”，其中包括在街上遇见巫师时务必恳切地用敬语打招呼，并且不得顶撞他们，否则就会被食死徒的爪牙抓走丢进巫师监狱。 事实上，除了虚荣心强大的巫师，没有人愿意一分钟就要接受来自数十个麻瓜的打扰。 许多得知内情的上层人士占据先机，要么通过各种渠道与食死徒协会达成供养与保护的关系，要么收拾家当离开欧洲另寻居所 包括巫师学校，也有大量摄魂怪被派来巡视校区上方，以“督促巫师界未来的人才”，霍格沃茨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闭校，所以分派去那里的摄魂怪扑了空。 我伪装成布斯巴顿的学生，由生活在布斯巴顿城堡前湖泊里的人鱼带领从小路混进校区，穿过爬满荆棘的悬崖峭壁，身边终于出现穿着校服的布斯巴顿学生。旁边山涧的绿水下露出一双眼睛与我对视，在接收到我成功的消息后悄无声息地沉下水面。 凭着上次来这里的记忆，我顺利到达校长办公室门口。 一路上经过的学生们似乎对游荡在学校上空的摄魂怪忧心忡忡，大多低头自顾自走路，即便有结伴而行的也是轻声细语，生怕惊动了那些恐怖的守卫。 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我保持准备敲门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游戏系统为了方便玩家与npc交流，会在玩家视角内留一个对话框翻译npc说的话，这也是我在系统停止运作前可以跟他们无障碍沟通的原因。系统没了后，那个对话框也随之消失。 但是我好歹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英语自然顺手拈来。 可，现在是法国人跟我交流，真的是头都大了。 我转身。一个体型庞大，身高比肩海格的短直发女人正目光警惕地低头看着我。通过她的身材外貌，我也猜出来了对方的身份——奥利姆·马克西姆。 我尴尬地朝她笑了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沟通。如果跟她说英语，那我真的是蠢到无可救药了，但是不说话也会引人怀疑。 我只能忽略马克西姆的存在，发疯似的狂敲校长办公室的门。但马克西姆马上来钳制住我，她的力量很大，轻易就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在这个紧要关头，索菲娅终于如救星一般打开房门，我迅速抽出魔杖用咒立停解开对方身上的夺魂咒，须臾间又被马克西姆伸手夺走了魔杖。 索菲娅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如梦初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强忍着这校服高领带来的窒息感，赶紧朝她说：“索菲娅，你还记得小巴蒂·克劳奇吗？快救我，我要被勒死了。” 索菲娅闻言一振，开口叫马克西姆放下我。马克西姆像甩垃圾一样把我丢在墙上，我没料到这样的事态发展，脑袋直接跟墙壁发生亲密接触，登时眼冒金星。 “你是英国人？”马克西姆用自己魔杖指向我，用英语语气犀利地问道：“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索菲娅连忙来扶起我，“马克西姆教授，放宽心，她不是伏地魔的人，我们先进去聊。” 马克西姆显然对索菲娅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目光冰冷地跟着我们弯下上半身进了办公室，并且轻轻关上门——但这样的轻手轻脚相比起我们实在不算轻，门在我们三人身后用力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声。 “克劳奇先生，”索菲娅握着我的手，看上去很激动，“最近发生的事我都了解了，布斯巴顿会无条件支持你们。” 马克西姆手握魔杖，快步走过来用它挑开我们的手，“索菲娅，你还没向我解释你在当上布斯巴顿校长后的所作所为，以及你母亲的死因，还有——”她语调轻慢地转向我。 我伸出手，“教授叫我娜茨就好。” 马克西姆露出一个耐人的笑容，但还是伸出手接受了我的示好。索菲娅把金莎死于伏地魔之手，还有马尔福被派来引开自己，并且对她使用夺魂咒驱使她带领布斯巴顿支持伏地魔那晚的事全部告诉了马克西姆。 “马克西姆教授，本来在我母亲死后，您是最有望成为布斯巴顿校长的人选，”经历这些事件打击后的索菲娅比我们第一次遇见她时要成长了不少，如今已经懂得放低姿态，力求打动脸色冷硬的马克西姆，“伏地魔于我有弑亲之仇，布斯巴顿千年基业也绝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我需要您的帮助。” 马克西姆抬起戴着许多蛋白石戒指的手，放在索菲娅的肩膀上，“你现在是布斯巴顿的校长，不要还像躲在你母亲羽翼下的小女孩一样。既然误会解开，我们也该还学生们一个清净的校园，他们并不希望在自己的家里住着那些肮脏的生物。” 她带着索菲娅走出门，才想起来回头礼貌地叫我自便。我跟在她们身后，一直到城堡正厅。 马克西姆毫不客气地拍新在门后打瞌睡的冰雕，轻声下了命令，那冰雕即刻激动地拔下自己的头发放到嘴边猛吹出去，霎时间产生无数的雪花朝四面八方飘去。 几分钟过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城堡楼上终于爆发出师生们的各种念咒语的喊叫声，几个穿便服的老师喜气洋洋地冲到大厅，身穿淡蓝色丝质长袍的学生们跟在他们身后，其间还拉扯着几个被禁锢咒捆着的人。 所有人在看见索菲娅还完好无损地站在马克西姆身边时，脸色很快就垮了下来。 马克西姆挥手，用高亢的声音宣告着什么，话音一落，所有人同仇敌忾地看向被吸引而来的摄魂怪们。马克西姆率先朝它们出击，使用守护神咒把它们全部打退。 看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学校里所有人——除了少数几个都站在马克西姆这边，并且所有人都瞒着索菲娅计划好了如何反抗伏地魔的压迫，只待时机成熟就会全数出动把索菲娅这个傀儡拿下，并且把摄魂怪驱赶出去。 马克西姆等人做了万全准备，势如破竹，很快就把驻守在学校的食死徒和摄魂怪拿下。 就在他们相拥而泣时，又一群食死徒出现在城堡前的广场上，带头的正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克西姆在看到他的身影时，才放松没多长时间的身体蓦然紧绷起来。 “马克西姆，你敢公然反抗，就不怕失败之后的后果吗？” 阿布拉克萨斯带来的食死徒显然要比驻扎在学校的那些食死徒要厉害不少，几个回合下来，那些尚未有过战斗经验的学生们很快败下阵来，被逼回马克西姆身边。 被驱逐的摄魂怪见自己人来了，马上像闻见糖水味儿的蚂蚁一样围上来，垂涎欲滴地盯着这些学生，只待阿布拉克萨斯下令，它们就可以大饱一餐。 “马尔福，黑暗势必为光明所驱退，”马克西姆紧握手里的魔杖，摆好准备战斗的架势，“马尔福是英国神圣二十八族之一，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阿布拉克萨斯眯起眼睛，突然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娜茨，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逼你出来？” 空气中响起一道空间撕碎的爆鸣声，我已经从马克西姆身边幻影移形到了广场之下的绿湖边，面对叫嚣着要向我冲来的摄魂怪，我抬起魔杖，“expecto patronu！” 一只体型巨大的银色凤头蜂鹰从杖尖飞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掠向那些摄魂怪，然后悬停在我头顶振翅高鸣，强烈的魔法屏障直接扩散到以它为中心的五百米开外，方才还蠢蠢欲动的摄魂怪已经被吓得四处逃窜。 我回头与阿布拉克萨斯对视一眼，提起长袍头也不回地抬脚踩着湖水狂奔。 原本泛着柔波的湖水在脚下迅速凝结成冰，寒气惊动了水下的鱼儿，它们纷纷往绿湖更深处游去。阿布拉克萨斯对手下下达了镇压布斯巴顿师生的命令，带着六七人朝我的方向而来。 我一路跑到离岸很远的湖心，渐渐停下脚步，静下心等待身后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娜茨，你身上有牢不可破誓言，再继续反抗下去你会死的，”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而且你的力量太过薄弱，何必螳臂当车？” 我回头，由于身上的复方汤剂失去药效，早已恢复原貌，“马尔福，伏地魔的第二件魂器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阿布拉克萨斯似乎对我直呼他的姓感到过分气恼，“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去，回黑魔王身边，好好活下去。” “第二件魂器到底是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放弃跟我继续对话，因为身后的冰面没了魔咒支撑开始融化，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势必会掉进湖里。他抬手，身后的食死徒纷纷朝我靠近。 春日下的湖水表面因为泛滥的绿萍而极具生机，但眼下四面楚歌的境况让我没了欣赏它们的心思。食死徒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只是下一刻，这种笑容骤然被惊愕替代。 平静的水面下伸出数十条通体青褐色、滑不溜手的触手，猛地卷起那几个食死徒拖下深不见底的绿湖。阿布拉克萨斯还没从这样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下一刻就被我迅速缴了械。 “人鱼投靠了你们。”阿布拉克萨斯聆听着手下的惨叫声，想清楚了缘由，深深凝视着我。 “投靠？”我摊手，“这个词用得不好，马尔福，人鱼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愚蠢，他们知道自己的种族在黑魔王的统治下会有多屈辱。”我抬手，将魔杖对准他的脑袋，“告诉我第二件魂器是什么？或者——死在这里。你是斯莱特林，清楚斯莱特林独善其身的原则，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布拉克萨斯苦笑，终究是不发一言垂下手，认命地闭上双眼，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我恼怒地点点头，放下魔杖，被气得忍不住发笑。 他听到我的笑声，缓缓睁开眼注视我，方欲开口说什么。怎料下一秒，我心中顿生杀意，抬脚狠狠把他踹下湖。 幻影移形回到布斯巴顿广场时，这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昔日一派静好的城堡到处断壁颓垣。食死徒中有狼人，它们有着非比寻常的体魄，自然所向披靡。 我拿着魔杖直指天空，蓝色的魔咒穿云而过，四周的白云迅速聚集为暗沉的乌云。乌云隐约传出几道鸟鸣声，像是天外来音，悠远绵长。 见前摇差不多了，我利落下挥魔杖。一只蓝色透明的雷鸟飞下云层猛地一振翅，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密集的蓝色闪电同时落下来击中大杀四方的食死徒。 四周惨叫连连，马克西姆等人腹背受敌的局势直接扭转，他们抓住机会以压倒之势反扑。 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和灼烧之痛如潮水般涌来，我知道这是牢不可破誓言带来的惩罚，照这样下去我估计得再死一次。 永远不准妨碍里德尔，但我现在已经直面帮助布斯巴顿与食死徒对抗。 一道深蓝色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有人飞奔而来掰开我的嘴，紧接着一种冰凉刺骨的液体顺着我的口腔滑进喉道，暂时压下身上的灼烧痛楚。 乞莉拉·冈莫把我半拥在怀里，挥手击退想要上前的全形态狼人。马克西姆和身后的师生已经围上来了，他们朝食死徒怒斥，“滚出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