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候鸟归不归第88章 诉讼会
“质询者德里赫·索利斯·布斯克茨,魔法部部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杰克·洛克·波洛米达,魔法部副部长,庭审记录员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 布斯克茨说到此处,微微侧身朝左手边席位上的布巴吉继续接下来的开庭宣告,“辩护律师,凯瑞迪·赫淮斯托斯·布巴吉。” 布巴吉不卑不亢地起身朝周围的人颔首致意。 布斯克茨开始翻阅巴蒂·克劳奇留在桌子上的文件,因为这些东西不是他本人着手整理的,所以要慢一些。 指控如下: 被告在12月23日当晚疑似出现在受害者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暂住地,并用杀戮咒杀害受害者,证物是——遗落在现场的黑檀木独角兽毛魔杖,傲罗指挥部主任加德文·罗巴兹取证发现它上一次使用的魔咒是杀戮咒,魔法法律执行司属员从加里克·奥利凡德处取证此一魔杖是被告1991年9月1日从奥利凡德魔杖店购得并使用至今。并且在此前,魔法法律执行司属员发现被告时常在除学校之外的地方使用魔杖。还有,傲罗指挥部主任加德文·罗巴兹控告在执行对被告的抓捕行动中与属员在被告身上发现食死徒的黑魔标记。 “被告对以上控诉是否愿意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我声线平稳地说道:“以上控诉只证明了被害是凶手用我的魔杖杀死的,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用我的魔杖杀死的受害者,所以我不认同以上控诉。” “那么被告是否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使用那根黑檀木魔杖杀死的被害?”布斯克茨右手边的杰克开口说。 “没有。” “那么我们驳回被告的异议。”阿米莉亚神色淡漠地俯视我,拿起手边的笔在面前的笔记上划了几下。 “抱歉,我想提醒一下司长大人,现在是魔法部在证实我的犯罪行为,如果威森加摩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坐稳我的罪名,是否构成了屈打成招的嫌疑?” “被告注意自己措辞,”杰克拍拍桌子,“现在是我们在审判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哑然,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的法庭远没有现代那么公正。只要他们拿到证据就可以定下某人的罪名,一点也不关心这个证据的查准率。 “辩护律师对以上控诉是否愿意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布巴吉坐在座位上,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分给旁边的人,“我想说的是,被告只是一个学生。如果他现在在是正常上学,那么尚才读六年级。敢问在座的各位,谁能在17岁的年纪凭一己之力与一位世纪巫师决斗,并且用杀戮咒成功杀死对方?况且被告的魔杖杖芯是独角兽毛,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恶念,根本无法用它发射出一道完整的杀戮咒。” “那么你的意思是,被告有一位能力斐然的同伙。”布斯克茨暂时认同了布巴吉的辩词,珀西在他座下“唰唰”地飞速记录着,在安静的审判庭上格外清晰。 “是的,而且我认为被告的同伙是全权掌控着这场谋杀,被告只是起到了一个提供魔杖的作用。” “罗巴兹先生何在?”布斯克茨突然叫到,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后站起身应到。 “你确认那根黑檀木魔杖使出了一个完美的杀戮咒吗?” “我确认。” “好的,请坐。” 等罗巴兹坐下,布斯克茨又问阿米莉亚和杰克是否对这段辩词有异议,二人皆无话可说。 布斯克茨扬了扬眉毛,看着布巴吉点头宣布道:“我们认同你的辩词。” “现在我们对伯特·伊索先生的控诉由谋杀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主犯转为从犯。被告是否愿意再次陈述你的辩词?” “是的,劳烦罗巴兹先生,”见罗巴兹又站起来,我说道:“凶杀现场是否有过打斗痕迹并且十分混乱?” “是的。” “你在勘察现场时是否发现了四分五裂咒的痕迹,或者是在被害人的魔杖上发现它使用过四分五裂咒?” “没有。” “我申请伤情鉴定。” “批准,”布斯克茨敲击一下手中的法槌,“休息时间到了,罗巴兹先生带被告下审判庭进行伤情鉴定。” 到此刻,陪审团终于像是打开开关似的低声讨论起来,因为我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谁真的被坐实以上的罪名,单单只是我左臂上的黑魔标记,都会让我获得进入阿兹卡班的名额,可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往常他们见过的食死徒那样歇斯底里和躁郁不安。 罗巴兹带着我从审判庭大门出去,直到傲罗指挥部的审讯室里,“你……”就在他开口说话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罗巴兹拉开门,惊讶地说:“部长大人?” “我来为他做伤情鉴定吧,你的属下们遇上了麻烦,需要你去掌舵。” 罗巴兹也不推辞,向布斯克茨点头称谢,赶快离开了这里。布斯克茨走进审讯室,关上身后的门,见我已经麻利地开始解开外套的纽扣,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恼火意味,“如果我没有进来,你是不是也会在罗巴兹面前像这样干脆地脱衣服?” “不然呢?”我觉得他简直有点不可理喻,“我现在是个男性,没什么吃亏的,而且如果没有今天的这场审判,我也轮不到要用这种方式洗清身上的冤屈。”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维护你?” “不,我只是在怪自己势力单薄,”外套已经被我脱下来了,我把它搭在身后的拘束椅上,又脱下中间的毛衣,继而转过身开始解衬衫,“如果我平时在魔法部多多培养自己的人,是否能对今天的诉讼会有帮助。我理解你的处境,你现在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为我犯险是对的。”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布斯克茨从身后环住我,阻止了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可以感觉到身后人热情的心跳声,还有竭力克制的呼吸声。 “如果能早点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逝去,所有人就位继续下面的诉讼会。 “经伤情鉴定,被告身上仅有四分五裂咒的伤口。请被告继续自己的辩词。” “依照罗巴兹先生的陈述,斯拉格霍恩在死前曾与凶手进行过激烈的对决,但我身上只有四分五裂咒留下的伤口,而现场并没有使用过四分五裂咒的痕迹,是否可以说明我并没有出现在凶杀现场?正如布巴吉女士说的,我只是一个17岁的学生,怎么保证自己在这场战斗下受如此微小的伤害?罗巴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傲罗,想必对此很有见解。” 虽然罗巴兹对我身上的黑魔标记颇有成见,当他的原则并不允许他因此扭曲事实,“从现场痕迹结合被告的伤势来看,确实如此。” 布斯克茨点点头,表示认同了我的辩词。 “所以至始至终,你只是一个被陷害的无辜食死徒?”杰克嘲讽地说道,像是说了个笑话一般,把陪审团席位上的众人逗得冷笑连连,“就算真的不是你杀害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但是你身上有黑魔标记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威森加摩仍旧有理由把你丢进阿兹卡班!” 我默默地将周围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 杀人的罪名洗清了,但黑魔标记还在我的手上。 莫非我要告诉他们是里德尔非要把我纳入食死徒,带上三十几个精英胁迫我烙印的黑魔标记。但是里德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看中了我的能力。那么马上就会把前面“我只是一个学生”的辩词统统推倒。 布斯克茨在上面继续说:“被告是否愿意再陈述你的辩词?” “……不,没有。” 现在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那么,我们将最后的审判权交给陪审团,”布斯克茨起身,“同意将伯特·伊索先生投入阿兹卡班的,现在请举手。” 即便我和布巴吉刚才据理力争,但陪审团还是有将近七分之六的人立即举起了手。剩下七分之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坐在席间,直到被身边的人威胁会把他们当成是食死徒的同伙才犹犹豫豫地也举起手来。 短短半分钟内,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判决。 布斯克茨终于重重敲下最后一次法槌,“即日起,伯特·伊索无期囚于阿兹卡班。” 判决一下,所有人都站起来高兴地互相祝贺着这场早已注定了结果的审判。布斯克茨被簇拥在中间,他脸上挂上漠然的微笑,注视着我被傲罗带离。 我们走到魔法部正厅时,布巴吉从后面快步走上前来拦下押着我的两个傲罗,“劳烦,我可以跟他说几句吗?” “布巴吉,真是麻烦你还来做我的辩护律师了,”我抓住布巴吉伸来的双手,突然发觉手心被塞了一个纸包,赶紧把那个纸包藏在衣袖里,“你不该淌这个浑水的。” “我已经老了,不在乎其他的,只担心你孤立无援。”布巴吉淡淡一笑,“本来还想给你筹办今年的生日会,怎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根本不担心这次审判的判决,因为最后我都会被里德尔带人来劫走。亲眼目睹押送我的傲罗们双双倒地,我目光淡淡地看着里德尔从旁边走出来,然后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得意洋洋的笑脸。 “伯特,一整天不见了,有没有想念我?”里德尔连脚步都轻快不少,在我身边慢慢绕行一圈,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战利品,“这次可是你最信赖的魔法部亲手把你推到我身边的。” “威森加摩那些老东西的审判手段可远比我要强硬得多,你何必自取其辱,不如安安心心投入黑魔王的怀抱。魔法部没有你的位置,但我身边永远有你的席位。” 我的黑檀木魔杖已经被递到眼下。 我微微抬眸,对上里德尔那双带着侵略意味的双眼。抬手抓住魔杖,顺从地单膝跪下亲吻他的袍角。这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恭喜主人再得仆从!”一道激动的声音在里德尔身后响起,因为太过于熟悉,竟叫我心头一震。 “恭喜主人再得仆从。”有了先前那道恭维,其他人不甘落后,赶紧也纷纷跪下来这样说到。 “当然,”里德尔脚尖一转,把最开始出声的那人扶起来,“杰克,这一切都是由你助力促成的。”他抬手放在杰克·波洛米达的头上,然后轻柔地滑到对方的肩头,“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波洛米达,魔法部高级副部长,是里德尔在魔法部的暗线。这个人白天的时候还板着刻薄的脸在审判庭上高高在上地对我言语打压,现在却像只哈巴狗一样匍匐在里德尔脚边。 “伯特,”里德尔终于开始对我提要求了,“上次你我在里德尔府交手,最后厉火吞噬了整个宅邸,你将那个女人带出来没有?” “抱歉,”我低着头,“我的能力有限,只能保全自己脱身,并没有把她带出来。” 里德尔沉默半响,“你觉得,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怎样的人?” “斯内普教授?”我故作惊讶地问道:“主人提他做什么?” “你在魔药方面的能力很出色,之前假扮成巴蒂·克劳奇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想必也可以做到代替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做我的眼线。” 我:“尽力一试。” 据里德尔所说,斯内普一直在向食死徒协会递入会申请书。但他因为前世的经历对斯内普很不信任,从来没有向对方表达过一丝一毫想要接纳他的意思。 他当然不懂前世斯内普为什么会背叛他,即便里德尔之前有过穿越进游戏里的经历并且得知斯内普因为莉莉背叛了自己,他也不理解“爱”到底是怎样操控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