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候鸟归不归第63章 布局
1947年12月25日晚，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杜塞尔多夫。 两年零八个月前，希特勒在地下室开枪自杀，在此一个礼拜后，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以希特勒帝国彻底覆灭而宣告结束，5月8日成了“欧洲战胜法西斯日”。距离1945年，两年后的今天，德国百废待兴。即便是在现在的德国，仍然可以看到战争留下的痕迹。 鹅毛大雪簌簌落下，盖在这座平和的城市之上，莱茵河水潺潺，映照着河岸边的婆娑灯火。 在这个节日里，本·里奇本该坐在圣诞树旁享受着美味的土豆沙拉和香肠。可是这一切都被一群在半年前到来的不速之客打破了。本·里奇坐在壁炉旁，根本不敢放纵自己，因为身后便站着一个监视着自己的人。他隐隐猜到这些人和当初杀害自己儿子和儿媳的人同样来自那个神秘的世界，自从孙子诺比不顾一切要到英国求学并且每次暑假回家做出一系列奇怪举动，本·里奇就料想到自己日后必定也有一劫。 这群不速之客并没有与本·里奇交涉过，也没有在他的管家和保姆面前表现出什么怪异，只是在入驻别墅当晚警告本·里奇不要试图做出反抗，这也让他猜到这些人是在跟诺比·里奇谈判，而自己只不过是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 火焰在壁炉中燃烧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声音不止惊动了本·里奇，也引来了守在门外的人。 我扭头，与房间的主人对上视线，当即抬手一击红光命中推门而入的人，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我快步上前，抓住本·里奇的肩膀，准备转移人质。余光中看到一道幽绿色的光擦着自己的耳边而过，继而又听见一道清亮的女声说：“是你？！” 我抬头与来人对视，发现是一个黑发灰眼的风衣女人，此人有着极其具有侵略性的美貌。因为她是抱胸踱进来的，我一眼便发现了对方的烈焰红唇和同色系的指甲。 “柳克丽霞？”这张脸有点眼熟但却是我不曾主动记忆的面孔，结合前段时间的事，我试探道。 “呵呵呵，”柳克丽霞以指捂唇轻笑，“大名鼎鼎的法逻小姐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以为，阁下也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名人。”她眉眼含笑，眼中的杀气却让人不敢苟同，红甲红唇交相辉映，给人一种以鲜血添妆的错觉。 不等她说完，身后有人来袭，站在柳克丽霞背后的人首当其冲歪倒在地。在他们愣神和转头想看清来人是谁时，我已经带着本·里奇离开此处。本·里奇已经被惊得说出话来了，见我四下确认无人追来又看向自己时，他还是按兵不动。 “先生不用惊慌，我是来解救你的，”见本·里奇没有放下戒心，我又道：“我是诺比·里奇的老师。” 直到听到自己孙子的名字，本·里奇的表情才发生微妙的变化，“诺比在哪？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展开一个滴水不漏的微笑，“老先生见谅，诺比·里奇尚且在上学，等暑假一到就会回来。” “女士不必考虑我的问题，”本·里奇看出来我在撒谎，“我还还没到无法承受打击的地步，诺比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寒风呼啸，掠过他的华发，给这位古稀高龄的老先生略添了几分沧桑之色。因为考虑到老年人身子骨大不如年轻人，带着对方逃出来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上留下了恒温咒术。 “老先生请见谅，因为上面的保密原则，我无法向您透露更多。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会将您暂时转移到安全地，等到风头一过诺比会与你团聚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果见费曼和布斯克茨径直走来，“柳克丽霞逃走了，德国魔法部的傲罗们马上到。” 本·里奇看到来人本来还有点神经紧绷，见我们三人熟识，便放下了心。我们与德国傲罗交接完工作后就争分夺秒返回英国，在翌日清晨终于赶回霍格沃茨。一夜未睡的我难免有点精神不济，只得从游戏背包里翻出一瓶提神剂，与学生们照常上下课。里德尔已经得知了柳克丽霞等人失手的消息，脸色比以往难看一些，但不了解情况的人也只当他遇到什么小麻烦，毕竟是人总会遇到绊子，不是吗？ 我与费曼结伴下楼的时候，恰好偶遇上楼的里德尔，发觉对方目光不善，费曼揽住我加快脚步擦着里德尔离开，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就算不回头我也能想象到里德尔的脸色有多难看。 三强杯第二个项目结束，诺比·里奇在前两个项目中分别取得了第三名和第一名的成绩。一个月后，我找到他，将本·里奇已经被救出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你不用再向里德尔的威胁妥协了，好好准备第三个项目。”诺比·里奇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知道里德尔教授用我的祖父威胁我？” “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说实话，你已经认出我来了吧？” 诺比·里奇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1939年，德国。” 诺比·里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我很想知道，你认出我时，心中是什么心情？”我现在还记得当初这小汁那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我严重怀疑他把我跟格林德沃当成一伙人了。格林德沃等人入室行凶，杀害里奇夫妇，诺比·里奇如今站在这里，不就是想要学成后为他们报仇。 诺比·里奇：“对不起。当初是我误会你了，后来我才知道教授你也是那场事件的受害者，在认出你之前我就已经查清楚，只是第一次与你见面，为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于是你当自己不认识我？” 见他点头，我终于验证了心中的猜想。1939年，里奇夫妇惨死他手，诺比·里奇想尽办法来到英国，因为我当初与格林德沃等人交流用的是英语，这很容易追溯到我是英裔。只是，可查到的里奇家族祖上从未出过巫师，诺比·里奇能进入这个神秘的世界定然费了大功夫。在魔法界这个对麻瓜出身巫师有着重度歧视的时代，诺比·里奇能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着实不易。 我：“那你为什么一直隐藏实力和自己的优点，用力量去震慑对方不好吗？而且，这样也会对你的调查有帮助，不必处处受限。” 诺比摇摇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了查明自己的仇人，我跻身魔法界，但是我总归是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的，要是在这里名头越大，就越难脱身。听说，法逻教授在学生时期也隐藏着实力。” 一道清越的啼鸣掠过我们头顶，诺比抬头看着远去的飞鸟，“候鸟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 “哦？”我浅笑，“怎么说？” “一方面，它们因为气候，想离开的时候便离开；一方面，它们又因为气候不得不迁徙到适合生存的地方。是自由的，也是束缚的。” 我心想，这小汁的心思太过细腻敏感了，果然人一到这个年纪就会杞人忧天，于是开导道：“自由是约束范围内的自由，超过约束范围的自由是逆天而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鸟一样，人也一样，我们只是顺应自然规律生存，一切都是公平的。你若以此为乐就活得潇洒，你若以此为恼就活得焦虑。” 只是，未来会不会像诺比·里奇理想的那样发展可就说不定了，原剧情发展里他会成为英国魔法部部长。现下沐恩有意培养布斯克茨为下一任魔法部部长，如果布斯克茨在任时间长，或者他想培养另一个意向准部长，那么诺比·里奇就能如愿；如果布斯克茨出了意外——若要考虑到是什么意外，我也想不到，希望他会成为一个好部长吧…… 由于诺比·里奇在三强杯前两个项目中的表现，他已经收获了不少迷妹迷弟。在接受到拥有着不同目的的示好和拉拢的情况下，与他最要好的还是曾经在圣诞舞会上的舞伴，洛伊·维特。洛伊·维特是英韩混血。她的母亲来自南朝鲜，因为无法接受朝鲜半岛分裂相煎，远走英国结婚生子。 或许是受到母亲的潜移默化，洛伊·维特是一个十分厌恶学生小团体的人，她认为处于同一阶级或者同一身份的人更应该和平相处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这也是她主动要求成为诺比·里奇舞伴的原因。她热于助人，但不会纵容放任恶劣性质的事，不论这些事是针对自己或者身边人。 但是这样的两个人落在斯莱特林们的眼中简直是异类中的异类。里德尔没有了掣肘诺比·里奇的东西，二人的利益关系破裂，于是他收回“不得给里奇先生制造麻烦”的话，诺比·里奇又开始因为各种原因受欺负。但是，诺比·里奇如今的势力可不会再轻易允许这些人变本加厉。 三强争霸赛在即，我却在6月20日这天收到了一个神秘信件，打开信签纸，上面赫然一个标记：左右大写的字母g为双翼，中间的老魔杖插入内切一个圆的三角形。 我突然觉得惊悚，眼前一花，标记化作一团黑雾，再次汇集成：霍格莫德村。下一秒，手中的信签纸开始自燃，眨眼间就灰飞烟灭。 格林德沃的标志。他逃出来了？不可能，里德尔把他放出来没有任何好处，其他人也没有能耐把他救出来。我脑海中思绪混乱，风暴过后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文达·罗齐尔。视线向右移动，手边的报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巫粹党余孽文达·罗齐尔出逃”。 霍格莫德村终年飞雪，这里房屋上的雪顶依旧。我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人群中。现在还没到霍格莫德向霍格沃茨学生开放的时期，路上的陌生面孔，皆是慕名而来的成年或幼年游客。一个个子偏矮的女人经过我身边时突然撞至我一趔趄，我猛地抬头与她对视，这是一张我从未看过的脸，但对方的眼神却令我熟悉非常，“你？” 女人昂首挺胸转身离开，我毫不犹豫跟上去，与对方直至无人处，“罗齐尔，你不怕我把你的行踪告诉傲罗吗？”“你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到，“就算你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抓不到我。” 文达·罗齐尔眼下用着一张最不起眼的女人面容，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扎进人堆就消失了，若不是她主动找我，我还真寻不到她。 “圣杯当初是你带进三强杯迷宫的，对吧？”文达·罗齐尔不客套地直入正题，“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罗齐尔女士，交易就得拿出自己的筹码来，或者说你准备用死亡来威胁我吗？”我笑眯了眼，“而且我以为你会要求我帮你把格林德沃救出来。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只抓着圣杯不放。我要是你，在格林德沃入狱的时候就自杀以证忠诚。” 文达·罗齐尔眸光冰冷，“听说你们正在跟伏地魔对抗，却苦于魔法部官员立场在彼，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可以帮助你们收拢人心。告诉我圣杯在哪？” “圣杯，”我故作记忆出了差错，苦思许久才说到，“你过来，我告诉你。”一边说着，我拉起罗齐尔的手预备将其拉过来，却被甩开手，“这里没有别人，不用说悄悄话。” 我摊手一笑带过，“圣杯在迷宫中心，当初我与伍森·格林打斗的时候遗落在那里了。”文达·罗齐尔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终于勉强相信我，见我张开手要东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块放到我掌心，“所有东西都在这里面，你使用显现咒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