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候鸟归不归第33章 魁地奇惊魂
清晨,一夜没睡的里德尔推开房门走出来,眼底的青紫清晰可见。他如神游般在饭桌边坐下端起面前的清汤面,眸光一转,突然注意到了桌上花瓶里娇艳欲滴的鲜花。 我正在阁楼上跟肆虐的狐媚子们奋力抗争,谁曾想,我竟然在一张废弃的沙发里挖出了一窝刚长毛的老鼠,小老鼠们饿得“叽叽”直叫。 里德尔用关怀脑残的目光眼睁睁看着我怀抱一窝老鼠崽子跑下楼来,“里德尔,我发现了这窝老鼠,也不知道它们的妈妈还会不会回来照顾它们,我们先养着吧?” 里德尔不回答,我自动判定他答应了。我从芙伊拉的零食里挑出一些干果磨碎后喂给这几只老鼠。芙伊拉不满地“咕咕”叫了两声,抬起脚掌欺负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被我提溜着丢回桌子上。 “诶,”我抬头看里德尔,“怎么好久没见着纳吉尼了?” “你不怕蛇了?”“怕,怎么可能突然就不怕了?”“那就闭嘴。” 里德尔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再次走进书房。我一愣,反应过来。里德尔这是因为我才没有把纳吉尼带在身边?我惊恐得满地乱爬。伏地魔大人有这么好心?! 后面几天采购完食材,直等到12月30日,我破天荒地大清早爬起来研究拉面。失败了无数次之后,我终于在第二天从锅里捞出人生中制作成功的第一条拉面。没错,只有一条。 我郑重其事地向里德尔解释到:“这个呢,叫长寿面,是我们国家的一个习俗。人每逢生日大都会做一碗,里面只有一根面,你吃的时候最好别咬断了。” “吃了它可以长寿?”里德尔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根本不相信这碗面有这么大的魔力。 怎么可能嘛。我干笑了一下,“取其中的寓意嘛,你别太信。” 于是,某位黑魔王大人开始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前吸面条。 我看了看缩在火炉边鸟站架上的芙伊拉,心里疑惑自己这几天一直没有收到费曼的信。按说以每周一封信速度持续输出的费曼不应该鸽我两个星期。 假期转瞬即逝,新年第一天,我们再次返回校园。下学期第一周斯莱特林就与格兰芬多有一场魁地奇比赛,阿布拉克萨斯要求我必须去看这场比赛,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在球队打球了。 五学年学业繁重,学院间的友好切磋寥若晨星,上了六年级的阿布拉克萨斯应父母要求必须退出球队。 我在布斯巴顿变了发色并拉弗利蒙特出来挡箭的事终于传到了正主耳里,我感慨格兰芬多的八卦传播能力不是一般的差。 我刚在观众席坐下就看见弗利蒙特鬼鬼祟祟地摸过来,神秘兮兮表示自己非常荣幸成为我的挡箭牌,“那么法逻小姐,你这样的话我很难搞嘛。同学们看到了染发灵在你身上展现的优异效果,都来求购。我都压着呢,到时候可不好说话啊。” 弗利蒙特摩拳擦掌,看着我,暗示地眨眨眼睛。我凑近去,“干荨麻、中国火球尖刺粉末、水、各色巨螺壳,具体细节还得你自己去探索,我也不太清楚。” 弗利蒙特赶紧拿出笔记本记下来,兴奋地与我一击掌,“好小姐,等着我。”他站起身做了一个骚包的“k”表情,像只捡到心爱橡子的松鼠一样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无奈地目送着孩子气的弗利蒙特回到格兰芬多的观众席上,见骑着扫帚的穆迪降停在对方面前,我回神看向飞上场的阿布拉克萨斯。沃尔布加也在队伍里,她驾驭着扫帚飞过来。 “娜茨,注意看我表现哦。”沃尔布加看向姗姗来迟的露琪和奥赖恩,“喂,娜茨都到了诶,你们真慢。” “法逻小姐是马尔福先生请来了,我们才是专门来为你加油的好不好?”奥赖恩拦着往上冲的露琪,“你快去吧。” 等到沃尔布加飞远了,露琪才满脸怨气地凑到我身边幽幽地抱怨,“这个奥赖恩真是可恶,自从他进了斯莱特林,就一直阻挡我和沃尔相处,就像个护食的狗崽子。” 我耸耸肩,人家两口子的事怎么说得清嘛。 比赛进行到一半,作为格兰芬多找球手的穆迪突然面色苍白。在柳絮微雪中,我们可以很轻易地看见穆迪的扫帚开始慢慢攀升,攀升之后便是不受控制地四处乱飞。扫帚上的穆迪尚还保持镇静,正四处张望寻找出路。 片刻间,失控的扫帚已经带着穆迪撞破多个观众席。我下意识在观众席上寻找着里德尔的身影,果然在对面看到了他。 这剧情太熟悉了,简直就是救世主第一次上场遭遇的翻版。可不同的是,我以为的幕后黑手里德尔并没有紧盯着穆迪。不是他。 我仔细打量着所有人的脸,无一例外全是惊恐万分或幸灾乐祸的表情。学生们四散奔逃,我也站起来准备离开。混乱之中,我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taader!我张口就是亲切问候。 失重感袭来,我的大脑直接宕机了,快速抽出魔杖后也想不到该念什么咒语。眼看着自己要脸盘接地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坠落的身体猛地一顿,接着又飞速拔高。 我抬头对上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穆迪,内心无限悲凉。一场意外,叫我们成了同病相怜的大冤种。 穆迪艰难地把我捞上扫帚。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这样想着,赶紧挥动魔杖,“fite cantate(咒立停)!” 毫无反应。 我继续亲切问候罪魁祸首全家。真真是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啊。 我紧紧抓住穆迪的胳膊,“我说三二一,我们一起跳。”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我开始数数,三秒过后,我们同时松开扫帚向下坠落,“arresto ontu(速降减缓)!” “啪唦——” 我们手拉着手一起来了个狗啃泥。穆迪已经松开我站起来了,远处也有一队人正快速跑来救场,我躺在地上装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尖叫声再次惊起。我麻痹地爬起来,抬头看见一只游走球横扫了一众观众席的学生之后又俯冲而来直直向穆迪飞去。 “快闪开!”飞行课的教授边跑边吼,慌乱的抽出魔杖来意图控制游走球。奈何这游走球就跟成了精似的油滑至极,根本击不中。在他身后,还有同样疾驰而来的麦格教授。 好的,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全是冲穆迪来的,我只是个附加题。 “ufunded char(混淆视听)” 我预判游走球的轨迹,快速挥动魔杖念出几道咒语,怎料因为用力过猛,魔杖最后居然脱开我的指掌飞了出去。被乱飞的咒语击中的游走球偏离轨道向我的方向飞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先是撞断了我的魔杖,然后又飞上我的胸口。 骨头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地,真他妈的好听。 我直挺挺地倒在沙地上,穆迪按住在地上乱动的游走球,震惊于事态的发展。麦格跑过来单跪在我身边,“娜茨,你怎么样,还听得清我的话吗?” “没事,”我忍着剧痛抬手挥挥,“也就断了几根肋骨。” 抬手的动作牵动了断骨,疼得我龇牙咧嘴。麦格抓住我的手,责怪我乱动,抬头招呼飞行课教授叫来的担架。 医疗翼。 施莱旺夫人恼火地看着我,“为什么?”她不满地用笔敲一敲查床本,“告诉我,你怎么又来我这了?你们这些学生总是不好好看顾自己。” 现在生骨剂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像我这样断了骨头的伤员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况且我断了七根肋骨,连动都不能动。 穆迪念及我的挺身而出,时常到医疗翼来照顾我。沃尔布加和阿布拉克萨斯可不乐意了,一看到穆迪总要吵一架。 “你呀,倒不像个斯莱特林,而像生着巨怪脑袋的蠢狮子,”沃尔布加恨铁不成钢,“那可是游走球啊!你还不知死活地往场下跳?” “诶!”被球撞的事我认了,往场下跳可别赖我,“真的,当时太乱了,我不小心才掉下去的,少冤枉我哦。” 沃尔布加没好气地嗔我一句,将切成小块的苹果喂到我嘴边。 我这下可要缺席课堂很久了,阿布拉克萨斯每到空闲的时候就过来帮我补课。我心里过意不去,劝他不要为我奔波。于是,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时隔两周,我终于收到了费曼的来信,信中一如既往夹带着一些照片。 我在医疗翼躺了半个月,一直不露面的里德尔抱着一束菊花来看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束黄白夹杂的菊花,深刻怀疑这小子是来诅咒我的。 “你真是碍事,”里德尔将手里的花粗暴地摔在床头柜上,“斯莱特林从没有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你根本就不配进入斯莱特林。” 我搞不明白对方发了什么疯,“阿拉斯托·穆迪是你动的手脚,对吗?” 里德尔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没错,你猜对了。但你坏了我的好事,留下这个日后的刺头。”他趴在我床头,猛地伸手掐住我脖子。 在他碰到我的瞬间,我后脊上的印记被唤醒,如火般的灼烧感令我痛呼出声。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很多了。”我抬手抓住他的手,涨红着脸说。 我死死地盯着里德尔的表情,果见对方面露鄙夷,心尖那一点侥幸瞬间被一盆冷水浇醒。 他突然松开我,挂上肆意的笑容,“法逻小姐。” 我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慢慢抹去眼角的生理泪水,无声地看着他,并不作答。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原本是麻瓜出身。猜猜,如果布莱克和马尔福知道你欺骗了他们——会不会与你翻脸?” 我猛地收紧下颌,如鲠在喉,仍不作答。里德尔并不放过我,“斯莱特林出了一个泥巴种,这对他们是何等的耻辱,或许,你还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门外突然响起纷沓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远去,正如我心中一去不复返的暖意。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在心中自我慰藉。 里德尔笑出声来,打破我的幻想,“想必维斯托利亚会很好地传达我们的对话。” 我一愣,突然笑出声来。里德尔眯眼看着我,“你失心疯了?” 我慢慢止住这笑意,冷冷地看他,“里德尔先生的目的达成了么,慢走,不送。”里德尔挑眉,转身离开。 最先来质问我的是阿布拉克萨斯,他神色自若地在我床边坐下,但止不住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娜茨,我听到一些流言,”他双目失神地盯着我的脸,良久才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只需要否定就好,我信你。”说着,他露出一个不像笑、也不像哭的表情。 我已经不愿再装出那些让自己都犯尴尬的样子,“那些流言,是真的。” 阿布拉克萨斯才展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克制地站起身来,突然暴怒地抓住旁边的输液架狠摔在地,“为什么?!”他转过头来,已然红了眼眶,以往灿烂的脸上尽是仇恨。阿布拉克萨斯把住我的双肩,压下声音低吼,“你怎么敢骗我的?” 施莱旺夫人老远就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她可不管孩子们的什么破情绪,在我的地盘闹事全给你炫喽。 “马尔福先生,你给我滚出去!” “我可是马尔福的少爷,”阿布拉克萨斯握拳锤在我身侧的床上,“竟然,被一个泥巴种骗得团团转——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施莱旺夫人抓住阿布拉克萨斯的肩,将他拗出去,冲着门外吼道:“还有你们,也全都给我滚蛋!”她双手叉腰地走进来扶起倒下的输液架,嘴里骂骂咧咧。 我拉上被子蒙住头,却被无情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