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外衙役她终于转正了第285章 依雅拍死了蛊虫
当年景仲佑死前曾对乔从宣说“刺客不是单纯的江湖人士、只怕是哪个皇室宗亲所为”,让乔从宣追查下去并替他报仇。 乔从宣不知道景仲佑是如何得出结论的,但他看着景仲佑都死了,为了自身安危、他瞒下了这事,没有继续往下查。 这些年,因着对景仲佑的愧疚、乔从宣对景奕行视如己出。但是乔从宣内心仍然不能释怀。 现在景奕行查到日海教的幕后之人是南平郡王,那当年景仲佑的死是不是也是南平郡王所为? 如果是,景奕行也是替他父亲报仇了,乔从宣内心也才能真正放下。 不过无论是与不是,景仲佑临死前对他说的话乔从宣会一直保密下去,谁都不会说。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正如当年他收养景奕行一样。 大家都以为他收养景奕行是念着与景仲佑的交情,其实乔从宣有权衡过利弊。 虽然当年先帝还在,但是先帝一门心思追求长寿之道,朝政之事先帝多交由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打理。 乔从宣是偶然知道太后与景奕行的祖母卫国大长公主私交很好后才真正下定决心收养景奕行。 而事情也如乔从宣预料的那样: 太后念着与卫国大长公主的交情,为了让景奕行能得到更多的庇佑,开始重用乔从宣。 而乔从宣也没有错失机会,一步一步成为太后亲信、当上殿前司指挥使。 否则,就算乔从宣能力再强,无根无底的他怎么可能成为太后亲信? 乔从宣收回思绪。 就算他行事夹杂着私心,他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一句:他从没有对不起景奕行! 乔从宣回到集英殿正殿内,走向万俟指挥使。 于是,正殿内的有心人都瞧见乔从宣和万俟指挥使低声嘀咕了一会后、万俟指挥使离开了正殿。 而随后不久,乔从宣也离开了。 周王瞥了眼空着的南平郡王的座位,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意味。 从感情上来说:周王希望南平郡王赢。 毕竟南平郡王是周王姑母的儿子、是周王的表兄,而当今官家与周王毫无血缘关系。 如果南平郡王成为皇帝,周王的日子定会比现在过得肆意,不用一直谨小慎微。 如果南平郡王事败,周王肯定要被牵连。 可是,如果理智看待事情的话:南平郡王一定不会是个好君王。 南平郡王心里从来没真正装过百姓,百姓只是他谋权谋名的幌子。 周王笑了笑: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就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看客吧! 想到这里,周王看向坐在他下首一张案桌的郭荣。 也不知道郭荣今日是怎么啦?一直在低头喝闷酒。 周王再看向怀郡王的方向。 也不知道怀郡王知不知道他关照了三十年的哥哥只是个替身。 罢了,都与他无关! 周王也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怀郡王再一次看着空着的南平郡王座位皱了皱眉: 南平郡王去哪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看乔从宣和万俟指挥使的样子,明显是有事情发生,南平郡王出去这么久还没回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怀郡王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找南平郡王,南平郡王和他的侍从回来了。 怀郡王皱了下眉:怎么瞧着南平郡王与平日有些不一样了? 不止怀郡王有此疑惑,依雅同样有。 依雅一直在关注着正殿大门,南平郡王两人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她也重新感应到了蛊虫。 依雅低声对官家道:“我现在可以确定蛊虫就在南平郡王和他侍从身上。” 官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依雅再将视线看向南平郡王,这一看之下不打紧,依雅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这个南平郡王给她的感觉不同了? 依雅再细细打量着南平郡王,越看她心里的诡异感觉更甚。 依雅的打量引起了南平郡王的注意,他循着视线看过去,看到是站在太后身后一个蒙着面巾的女子。 那名女子见到南平郡王回看的视线迅速低下了头。 南平郡王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哪家贵女在偷偷打量他。 依雅低着头在心里琢磨:怎么刚才看南平郡王的感觉又像是林南了? 难道南平郡王刚才出去换了个人? 之前的假南平郡王换成了真正的南平郡王林南? 依雅很想再打量一下南平郡王,但她最终没敢。 万一这个人真是林南,认出她来当场喝破怎么办?场内可是有想带圣女回南疆的南疆世子在。 虽然当年见林南时戴着面具,谁知道林南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容? 而且她的眼睛是很漂亮的丹凤眼,一般人见了后不容易忘记。 就在依雅七想八想的时候,南平郡王带着他的侍从朝官家走来。 官家并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南平郡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他得了依雅的提醒知道这两人身上藏有蛊虫,还是严阵以待。 南平郡王的侍从替南平郡王发声:“郡王说想敬你酒。” 如果在今日这场宴会之前,官家会笑着喝了这杯酒,可现在,官家总觉得眼前这两个人不怀好意。 这两人也确实没怀好意! 依雅虽然低着头,但是她随时在感应着蛊虫。 就在这时,她感应到有蛊虫朝着官家飞去,迅速出手,甩出一物将蛊虫拍死在空中。 “啪”的一声后,官家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尸臭加腐臭加说不清道不明的刺鼻性恶臭的综合臭味在他鼻子前散开。 官家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不仅官家闻到了,离官家近的太后、周王、怀郡王、郭荣和南疆世子等人也闻到了,大家一边掩鼻的同时、视线纷纷朝着官家的方向看去。 却见一个蒙着面巾的女人站在官家身旁动作。 依雅的动作还没有停止,她将蛊虫拍死后,用一块“布”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蛊虫和甩出之物。 说是“布”,其实并不是棉、麻或丝织就,而是不知什么材质所织,荧荧发光。 南疆世子和南平郡王的侍从同时惊呼出声:“电闪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