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脚大汉穿成青楼丫头第269章 不收我哥我也不去
任德听到柳山长的这句话,两眼一亮,本来还以自己的少爷已经没有戏了,却不料柳暗花明啊。 虽然心中还是不痛快,凭什么自己的少爷就是进书院丙字班,而小姐却可以被柳山长收为入室弟子,这太不公平了。 自家的少爷如此优秀,这柳夫子都看不到吗? 室内室外安静的很,落针可闻,就连那琴师都停下了调琴的动作,那雪儿和怜儿也是一脸惊讶,羡慕地看着小云和任平两人。 这可是大昌有名的大儒啊,还是诗词大家,能成为他的入室弟子,首先身份都不同了,即使以后不进朝堂,光是这一个柳石头弟子的名号也够吃一辈子了。 哪怕任平不是他的弟子,能被他钦点入学,那身上也是打上了柳党的标记,别人也会让上三分。 只是小云是女孩子啊,并不是男孩,怎么能进书院读书,还要成为柳夫子的入室弟子呢?此时小云是男童打扮,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但随着年纪长大,那女子的身体特征也是慢慢显露出来,哪怕防范工作做的再好,也会有露出破绽之时,到那时,小云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柳夫子会不会大发雷霆迁怒于小云? 她俩是又惊又喜又忧愁,不安地看着小云。 大昌其实对于女子的条框还是很松的,可以说此时的五国女子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和地位,还没有到明清时对女子那样严苛。 在大昌虽然没有设立女子官职,却也有不少辅助的公职是有女子担任的,在武国燕国听说还有女将军,女官员的,所以这个世界的女子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女子自然也是可以读书的,虽然没有专门的女子书院,不过她们都是在自家私塾请了先生过来教导,被有名望的大儒收入入室弟子还真是很少见。 但是人家一开始就是女子的身份,而不是像小云这样,她是以男装打扮被人误会要收为弟子的。 这要是暴露出来,小云肯定是要落下个欺师的罪名,这对小云以后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两女担心也是正常的。 但是小云现在不是暴露身份,这一点是老鸨子千关照万叮嘱的,本来这样的场面,小云都不应该在人前出面,就算是男装打扮,可谁知道有没有新唐的探子就在人群里呢。 两个当红姐儿出动,在一家小食肆里表演,这绝对是很离谱了,要知道两姐儿的演出单子已经预约了很多天以后了。 虽然这一段时间老鸨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察觉到探子的影踪,但是谁知道呢,这些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也许今天就闲着盯着品花楼的动静呢。 任德拉拉小云,又拽拽任平,拼命地对他们使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就从了柳夫子吧。 至于小云是不是男孩子,以后被柳夫子发现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他选择性地忘了。 小云迟疑着,和任平对视一眼,这事情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让他们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这个柳夫子明显是个大腿,抱上后,或许比那假姐夫还要好使,这可是名校的校长呢,人家的圈子定是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人脉可都是上层人物啊,那可是一条大粗腿。 只是小云到底是个女娃儿啊,而且她一心是想谋求让任平进学,可以考个功名护住自己,让自己可以在这个异界混成一个女强人来。 她是真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啊,自己又不能考科举。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这两兄弟还在迟疑,换了他们早点倒头便拜了。 “我不拜你为师,我哥便不能入学吗?” 小云终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柳石头面色有些不好看,别人求着要拜自己为师,自己理都不理,偏生就看上他这个小子。 其实任平他也看上了,应该说是听了那两个青岩学生回去说的汇报,他就有动心了,不然也不会亲自来到这任记食肆看人。 更不会因为任平不用心读书,却忙碌于经营而生气。 可以说是,他一开始就是冲着任平来的,在他看来,任平十六七岁,至少也是个秀才了,不然那日 也说不出那些深刻的内容来,这才学可不是普通书生能有的。 但是今天和他聊了下,这小子竟是连童生都不是,太让他失望了。 只是后来他做了一首《雨霖铃》来,这首词写的太好了,他本就是诗词大家,醉心诗词大半生了,这首词的妙处可是一听就懂,句句如同猫爪子挠心一样,又酥又痒。 若不是因为这首《雨霖铃》,他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任平的。 “青岩书院最低入学的条件便是童生,还得经过入学考试,这第一条你们两兄弟便没有达到,这是青岩校规。” “既然最低就是童生,那我哥在丙班那不是要受排挤嘛?那夫子不如收了我哥为弟子吧,跟在您身边读书不是更好嘛,这样就不用破校规了。” 小云开始讨价还价了。 众人一片哗然,这个小童竟然是得寸进尺了啊,难不成柳夫子的弟子名额他一家就要占两个去? 柳夫子讶然,我有更好的,为什么还要选次品呢。 他在见过小云之后,就觉得小云更适合做他的入室弟子了,年纪小正是尚未打磨过的璞玉,他可以尽心培养,必能成为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才。 任平嘛,十七岁了都快定型了,况且十七岁还不是童生,就有些过份了。 诗词再好,但在科举上又不考这个,再说这首《雨霖铃》写的也太好了,他都不一定能写的出来,好的让他怀疑是不是任平自己写的了。 先有一个辛弃疾剽窃案,也难道不会出一个《雨霖铃》抄袭来。 对于这首词,他虽然极是欢喜,却对任平这个作者有些怀疑的,这首词的质量太高了,所以他虽然可以破例让任平进书院,却不想收他做弟子。 “不能吗?不能那我就也不做你的弟子。” 任平冲着小云笑了,他是真不想去读书,好好的种蘑菇不好嘛。 任德扑通一声跪下,“小,小,小少爷,不能啊,你就答应了吧。” 他差点喊出小姐来了,少爷前面加了个小,别人并没有怀疑什么,任平是大少爷,小云自然就是小少爷了嘛。 柳夫子生气了,他好不容易看上个学生,贴了热脸上去,结果人家还不乐意了,搞的自己好像收不到学生一样。 他现在入室弟子只有三个,不是收不到学生,来求他收的太多了,他眼光高,看不上啊,年纪大了,就更想收上一两个真正有天赋的好苗子。 “哼……你还威胁上老夫了嘛……” 他站了起来,就向门口走去,气冲冲的似乎很是生气。 门里门外面面相觑,这是谈崩了吗?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扼腕叹息,屋里的书生们看到山子被气走了,也是纷纷向外走,和小云任平相识的那两个学子,走过小云身边,叹息一声,“小云兄弟,你又何苦呢,真是不识好歹……” 门外的那些人,见柳山长都要走了,向是跟着向外跑。 小二急死了,“客人,你们还没有给钱呢。” 柳夫子慢慢地走到了大门口,见那两个傻孩子还没有追出来,叹了一口气,这是真是不懂事啊,看来是有缘无份了。 这时,那芍药厅里传出一阵悠扬的琵琶声来,一个清亮哀婉的声音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果然女子唱此曲,与男子吟诵完全不同,这哀怨忧愁的歌声一下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向外走的人都驻足侧耳聆听。 柳夫子脚步一停,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女子边歌 边舞,从包间里舞了出来。 …… 柳夫子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大弟子,“拿去给那两兄弟,让他们明日到书院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