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下一个轮到谁?(1/1)

作者:异次元觉醒

穿书后,我被五个小反派娇宠了第400章 下一个轮到谁?

紧接着,“哐当”一声。 送饭的狱卒大惊失色,往后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手里端着的饭菜全都打翻在地。 在他面前,是一个用裤腰带吊死在半空中的人。 一动不动。 凌乱的头发乱七八糟垂下来,脸色黑灰,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外面。 在阴暗的光线中,尤为可怖。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牢头呵斥:“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鬼”这个字深深的刺激了狱卒,他连滚带爬的跑到牢房外,满脸惊骇。 “薛青空!” 狱卒指着牢房里吊死的那个人:“薛青空死了!” 薛青空死了。 这句话立刻引发大牢里一阵骚动。 “哈哈哈哈,死得好啊!他早就该死了!” “不可能!” “他死了,我们怎么办?” 哀嚎声、尖叫声、痛骂声响成一片,混乱不堪。 “叫什么叫?” 牢头走到狱卒跟前,不满地教训他:“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你至于吗?” 这座大牢里,哪一年不死上几个人? “不是……” 狱卒颤抖着手指,指着薛青空:“你看。” 牢头转眼一看,被薛青空的死状吓了一个哆嗦,往后猛地一缩。 确实,他们干这行的死人见过不少,但像薛青空这种,死得像厉鬼的,还真没有几个。 是多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年都没过,大除夕的,连死都恶心人。” 牢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冲狱卒挥挥手:“我在这里守着,你赶紧去上报。” 薛青空是九卿之一,朝廷重臣。 做牢头多年,他知道,哪怕看上去是自杀,也别擅动。 待上官来处置。 于是,他在走廊上就地坐下,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他得守好了。 要不然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大哥,大哥!” 薛夫人隔着栅栏冲他招手:“薛青空真的死了?” 牢头只当没听到。 “叮——” 在他脚下出现一粒金豆子,滚了几下。 牢头用眼角余光瞥见,在地上挪了下位置,用衣服下摆挡住金豆子,望着天说:“死了,吊死的。” 说罢,他就借着袖子的掩护,将那粒金豆子捡起来放入怀中。 薛夫人双手扶着栏杆,先是一怔,紧接着神经质地放声大笑起来。 “死得好,好!好啊。” 笑着笑着,又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之前和她厮打的妇人啐了她一口:“简直是得了癔症!” “他死了,我们更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薛青空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长。 有他在,哪怕是等着过年后处斩,薛家人心里也有个盼头。 他这么一死,这么多人就没了主心骨。 妇人所说的话,是大牢中这么多薛家人的心声。 薛青空一死,更惶惶不可终日。 除夕夜,团圆夜。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歌舞正欢、宫宴正盛。 午宴,在后宫举办,是皇帝的家宴。 皇帝皇后皇太后、德高望重的宗室,以及后宫有品级在身的妃嫔们、和皇子公主们。 谢殊作为皇后生父,和几位到了耄耋之年的老王爷坐在一起。 和他同一桌的,还有身为长公主驸马的燕长青。 酒席已开,戏台上锣鼓喧天,正唱着一出奸臣弄权下场凄惨的戏码。 这出戏,是皇太后亲点。 燕长青举杯走到谢殊跟前,单手撑着他的座椅靠背,高大的身形微微欠着,将酒杯递到谢殊跟前。 “司徒大人,请。” 他姿势散漫,语气却颇具攻击力,不容拒绝。 谢殊乐呵呵一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安乐郡王请。” 他这个老狐狸,燕长青也没想过简简单单就能让他露出破绽。 只是,就像谢皇后宫中的水仙花一样,能让他膈应膈应,总是好事。 两人干了一杯,燕长青漫不经心提起:“薛青空在牢里自杀了,司徒大人可知晓?” “你说,是不是有人怕他抖出什么东西来,年都不想让他过?” 谢殊眉头微皱:“郡王说的是,这背后恐怕别有内情。” “大理寺的大牢,我记得房梁还挺高的。” 燕长青分析起案情来:“他是死囚,那间牢房里就关了他一个人。薛青空想上吊,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对!” 谢殊附和道:“我已经让大理寺详查。只要背后有鬼,一定能查出来。” “有鬼啊?” 燕长青意味深长的一笑,凑近了谢殊,轻声问:“谢大人,薛青空死了,你觉得下一个轮到谁?” 谢殊拈了拈胡子:“郡王说笑了。” “薛青空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是朝廷百官里的害群之马!” 言下之意,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谢大人乃朝廷栋梁,请务必保重。” 燕长青冲着谢殊一拱手,面带微笑的退下。 他离开时,戏台上正演到高潮:弄权的奸臣被狗头铡斩于铡下,围观百姓轰然叫好。 “好!” 谢殊一个激灵,差点没稳住手里的杯子。 在心里,早就把燕长青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 薛青空不能留,燕长青更留不得。 只是,哪怕他权倾朝野,也动不了燕长青。 燕长青有军功傍身,更是长公主驸马,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的人物。 自从他回京后,朝堂上原本被他压得死死的勋贵势力,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薛青空一案,更让燕长青收拢了无数民心军心。 偏偏他身上还没有实权,连参他一本别有用心都做不到。 如果皇帝生性多疑,他就可以谏言燕长青收买人心,暗藏狼子野心。 可惜…… 当今圣上对他言听计从,从不多想半分,日子过得极其逍遥。 真要从这上面做文章,第一个有问题的人,是他才对。 燕长青,他只能死在战场上。 谢欢抿了一口酒,缓缓放下酒杯。 无论燕长青知道了什么,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 眼下动不得他,总有一日可以。 他从来都不缺乏耐心。 如今的局面,便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势均力敌。 然而,唯一的变数,或许是被他忽略了整整十年的乐阳长公主。 那个愚蠢自大又狭隘的长公主,如今竟如换了一个似的,锋芒毕露。 亦或,这十年都是她在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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