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八零娇妻文,我给冤种当继母第350章 人走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难道真的对安抗美……不对,她刚说了,她原来不叫抗美。对他鬼迷心窍之前,别人都叫她彦姝。 仿佛时光一下子回到了他刚遇到她的时候,他四处碰壁,因为没有啥真才实学,还遭人白眼。 安家彦姝那么璀璨夺目,是当地有名儿的女霸王!那可是安家的掌上明珠,无数青年小伙儿想博她一笑。能和她对视,都能到处吹上几天! 她那么开朗,那么爱憎分明。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却又那么果断勇敢,能随时迸发出比男人还强的决心和力量。 她那样热烈那样直接,还那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是动过心的,并非完全不在意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女儿留给她。 栾援朝在忆往昔工夫,安抗美已经交代了和美跟温鱼,“安彦姝,是我外公给取的名儿,往后你俩直接叫我彦姝就行。” 和美是老四媳妇儿,而且年龄也不大,安彦姝专门儿嘱咐她,“你喊安姐、彦姝姐都行,就是别再跟着老四叫二嫂。” 看眼脸色不咋好的栾援朝,安彦姝冷哼了声,“这会儿有啥好装的?你敢干,就得敢叫人说。” 拉着温鱼,安彦姝就要往大屋走,“咱跟爸妈说清楚。”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喊他们‘爸妈’了。 温鱼随着她往外走,到了门口,栾援朝还愣在那里,彦姝扬手就用力推了他一下,“你起开!” 栾援朝伸手抓住她手臂,“过了年……再说。” 安彦姝脸上是笑着的,可那眼底,咋看咋发苦,“咋?还想叫我住你家啊?” 对着栾援朝吐了口唾沫,安彦姝咬牙切齿,“我嫌恶心!” 抬起胳膊甩开栾援朝,安彦姝大步走到了洛松兰和栾闰文的面前,“爸、妈,咱们没缘分,就只能到这儿了。” 洛松兰的脸儿当场就变了,没等她张嘴,安彦姝快言快语笑着道:“往后您二老的好儿子会往家里领新的人回来管您二老喊爹妈。” 栾闰文抬眼看着栾援朝,“你说,到底咋回事!” 刚才问他,他就说‘你们别管了’,要么就是说‘吵嘴了,过阵子就能好’,纯粹放狗屁! 小老头明显比刚才怒气更盛,栾援朝仍旧不想把事情闹大,走到安彦姝跟前,压低声音道:“咱们不是说好好的?” “呸!” 看来还是打轻了,“栾援朝,我就是傻,叫你仗着我稀罕你,让你踩我脸上。” 还说什么在外仍旧保持夫妻关系,事实上,各过各的! “说吧,你是咋跟家里说,我跟闺女过年不回来的?” 栾四民中立,“二、二嫂,二哥说您那边儿老人身子骨不硬朗,身边得留人。” 其实都已经知道的事,不过是连不到一起,彦姝不知道栾援朝能咋编排罢了。 “好好好,你可真行!” 越发笑得癫狂,彦姝对着洛松兰和栾闰文利落跪了下去,“爸、妈!本来你们俩该是我在这个世上……现在全没有了,我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有夸张成分在,可彦姝这话实打实是真的! 栾援朝再也憋不住,太阳穴上冒着青筋说:“你每次都这样,有啥话不能咱俩私底下聊?你非要弄得谁都不痛快。” “你都跟别人好了!你还想叫我咋办?” 安彦姝咆哮着,泪流满面。 她哭自己瞎了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个这样的狗东西! 栾家人都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洛松兰先去拽儿媳妇起来,“好孩子,地上凉,女人家可受不得这个,有啥话咱都起来说。” 老二媳妇的脾气是暴躁了些,做事风风火火了些,可这么多年了,她对老二的感情,她瞧在眼里。 到现在,洛松兰还不知道彦姝家那边的情况。 忽的抱住洛松兰,彦姝泪如雨下,“妈,我母亲她……早就病故了!” 八个月,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多少回她想法极端,想和栾援朝同归于尽,想弄死他,想掏出他的狼心狗肺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没叫她疯。 “我爸……也没了……” 安彦姝哭得伤心,洛松兰整颗心跟着揪紧,“这么大的事,咋不跟家里说一声?你这傻孩子。” 老二常年在外头,靠的就是媳妇儿家,那边儿情况他们几年前去看过,儿媳妇的娘跟儿媳妇一样,是个利落干脆的,最好打交道。 栾援朝忍了忍,到底是没憋住,“妈~你别被她骗了,她爸活好好的!” 这下,全部人都有些懵了。 彦姝却像是被戳到了敏感点,“他都不要我和我妈,去找别人了,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天知道,那个男人怎么那么狠心,她妈刚病,他就开始给旧恋人写信通消息。母亲刚入土,他就迫不及待找人家去了。 呵呵,她和母亲还真是一样的命。 栾援朝跟岳父颇为同病相怜,这么多年,在安家,数他们俩的关系好。 原先安彦姝还高兴来着,谁知道,是另有别的缘由。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妈和你都多么强势,多么瞧不起人!” 连带着彦姝她亲大哥,他也能拎出来,“还有你的血脉至亲,都能离你而去,你咋不想想,是谁的原因!” 之前哪怕吵的再厉害,栾援朝不会往她的伤口上撒盐,眼下看着爱到了骨头缝儿里的男人,安彦姝只觉得陌生,浑身发凉。 栾援朝却不吐不快,难得见她震惊,无法接受的神情,莫名有点爽,“你就是活该!” 刹那间,洛松兰朝着案板柜跑了过去。 ——她要去拿最粗的擀面杖,打死这个没心肝儿的东西! 只是没等小老太动手,栾闰文抬脚把栾援朝踹跪到了地上。 栾援朝脑子里很清晰,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别说了别说了,说了就无法挽回了。 可是他管不住嘴,不说出来,他会憋死。 安彦姝仰头笑开,眼泪不停从眼角往下流。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活该,都是我活该!” 从地上站起来,彦姝对洛松兰和栾闰文说,“我得谢他,没有他,我就不会认识大家。” 尤其温鱼,她们现在有生意往来。 栾逐元想靠近他母亲,可是又不敢,欲言又止的,同样眼泪鼻涕一把。 栾援朝心脏一缩一缩的,他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 彦姝说:“果然找来是对的,我不能人落不着,名声也落不着吧?” 指着地上的人,安彦姝一字一句道:“他,栾援朝,跟我那个‘重情重义’的爹一样,我妈没下葬,就和别的人勾搭到了一起!” “我没有!” 栾援朝矢口否认,彦姝怒吼,“你敢说没有!我都看见她搂着你脑袋安慰你啦!” 那叫一个郎情妾意,是多巴不得那一天啊。 她母亲病故,她最没有主心骨,最脆弱的时候,接二连三身边的至亲背叛她,“还有我哥,他离我而去,是因为我妈没有给他留一分钱!你咋不说,他吃喝嫖赌抽就没有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