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有灵泉,重生权臣嗜宠如命第264章 大赦天下
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一走,众臣跪送。 起身后,大殿上一时噤了声,可谓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一时间心思各异。 太皇太后这一举措明显和先皇是对着干的。 先皇把少年新帝没有托孤给二王,明显是不相信二人。 要说常山王高演,那是有真才实学的,文成武略那是样样精通,只是长广王,群臣就不敢苟同,整日不是撩猫逗狗,就是留恋女色喝花酒,若是朝堂之事交于他手上,众臣心中堪忧! 新皇高殷平复一下心情,说道:“众卿,可还有什么话说,都请一一道来!” 大殿上众官员还在垂头思索猜测太皇太后插这一脚意欲何为? 杨愔对于娄氏这个岳母干扰政事,心中也是不快地! 尤其是二王残害苏玉这件事情,是他心中的结。苏玉现在不光是段韶的义子,可还是他的准孙女婿啊? 可是于高家而言,他这个丞相终究是个外人! 即便他忠心耿耿,但娄氏这个老太婆对他还是不放心,也不够信任。 杨愔心中有些苦恼,一时间也没有出声。 高归彦也没有说话,他对于堂嫂插政也很生气! 她这一封晋,使得二王的官身及权利都高于他之上,让他这个堂叔颜面何沉? 论功行赏,他的王爷官爵可都是实打实从战场上拼杀得来的! 他们二位有什么,不就仰仗父辈的蒙荫?大树底下好乘凉? 不经历腥风血雨,也能加官进爵,享受无尚富禄生活?还一天到晚鼻孔朝天,专横跋扈于朝堂,加害忠君报国之士! 一时间,高归彦心中百转千回,心情沉重且堪忧! 高殷喊话,见众臣都不发声,想来是刚刚皇祖母干预朝政扰乱了朝臣的心! 见众臣都不说话,常山王高演出例抱拳道:“皇上可有什么话说?若没有,您一路车马劳顿,身心俱乏,还请散朝吧?” 高殷定定地看了高殷一眼,这才得了晋升,就来指挥他这个新帝了? 他咧了咧嘴,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高殷挥了挥衣袖,意欲挥干手心里的湿意。 如今寒冬腊月天气,尽管大殿里四角摆放了火盆,高殷还是觉得丝丝凉意顺靴底往上窜。 但后背却被惊惧出一身冷汗! 他握了握权,强制镇定精神,吸了吸舌下的腺体,有水溢出,润了润发干的喉咙,然后把口腔里的腺液咽入肚腹之中,说道:“朕,今日初理朝政,还有许多事情没有颁布。朕暂时还没感觉疲乏,谢谢六皇叔的关心与好意!” 说完,便摆手道:“六皇叔入例吧!” 高演一听,也没多话,抱拳道:“臣,遵旨。” 然后退回队伍当中。 他属皇族,自站一队,因都会武功,站于武将一列。 虽然他与高湛官位要比其他弟兄高,但按照年龄顺序站位。 站在首位的是三王爷永安王高浚,也是他的三哥。 次位的是他的四哥平阳王高淹。 位列第三的是五哥彭城王高浟。 高演虽然和高湛沆瀣一气,但他是个很尊师重道,长幼尊卑的人! 哥就是哥,弟就是弟。 这一点,高湛不及。 他行六,位列第四。 身后站的是他同母兄弟七弟肃王高涣。 高涣自幼体弱多病,不能习武。 但高家无弱男! 尽管身体不好,他也咬牙坚持习得了一身武功,深受高洋赞叹,被封为肃王,封地上党郡,食邑三个县。 他不与高演及高湛二人亲近。 一是他内心非常羡慕二人得母后宠爱,二是他嫉妒二人都有好身体,唯有他不幸,身体羸弱不堪,使得他性情冷淡,不与人亲近。 位列第六,是八弟景王高淯。 位列第七,是九弟长广王高湛。 位列第八,是任城王高湝。 位列第九,是康穆王高湜。 位列第十是文简王高济。高济也是娄氏所生,算是她最小的儿子。 但他却未因他是娄氏的幺儿而得到娄氏的宠爱,因此他倒是和肃王高涣却显十分亲厚,显现出一母同胞的亲情。 大概都因不得母后喜欢吧! 第十一,是华山王高凝。 第十二,是冯翊王高润。 第十三,汉阳王高洽。 高位上高殷看着这一列王爷站队,都是他的叔叔。 今日他初登大宝,理朝事,所有的王叔都来了,有幸认识一下他们的面孔。 皇祖父也真会生,竟然有十五个儿子! 望着那一张张面孔,有成年成熟的面孔,有还没有他年龄大的稚嫩面孔。 这一行队伍中,要数最怕的最危险的两个人,就数六皇叔高演和九皇叔高湛! 高殷收回目光,肃了肃表情,威严地说道:“六部出列,朕有事吩咐!” 高殷话落,六部之首,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及刑部尚书,纷纷应声出列,跪于大殿中央,等候新皇差遣。 要说给他们封官晋爵,那是不可能的。 高殷扫视六人,说道:“吏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听令!” “臣在!” “臣在!” 二人恭虔有礼,小心回应,不知新皇有何吩咐? “朕命你二人着手创办学院,扶持私学,广招人才,不论出身,为寒门学子广开方便,成绩优异者,可一路扶持……” 二人待新帝说罢,连忙叩拜领旨! “择日不如撞日,退朝后,你二人即刻筹谋,广发号令,传达各州府郡县,早做准备,待来年开春就可实行,秋收时节,就可考校。” 高殷说完,即刻又讲:“你二人现在退朝就去着手办理吧!” “臣遵旨!” “臣遵旨!” 二人起身,拱手领旨,退出大殿。 余下四人,没提姓名,只能跪着。 “户部尚书可在?” 高殷冷肃声音响起。 “臣在!” “你掌管大齐囯库钱粮,能调动各州的经济命脉,北方水灾,钱粮筹备如何?可有到位?” 户部尚书一听,这新帝是想问罪吗? 北方水灾,他有向南方各州府调钱调粮,但钱粮多数都被世家大族掌控,且个个都有后台靠山,而且那些靠山都是皇帝国戚,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撼动的了的? 此事让他怎么说? 不能说也得回答问题。 “臣有调动各州府的钱粮,但……终归是杯水车薪! 臣也是尽力了。 只待来年开春,臣督促农事,鼓励农民拓田开荒,减免税收三成,所征粮食再扶持北方!” 高殷看户部尚书那张苦瓜脸,他又何不知他的难处? 便点头道:“卿,所言极是!平身吧!” “谢皇上。” 户部尚书叩拜起身归列。 “兵部尚书,开春还得征兵,每户有两丁者,必征一丁,一丁者,不必强征。 国之民是根本,无民就无国。 尔可知?” “臣知!” “嗯!对于兵士军衣军响万不可扣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们不能因养兵不打仗,就不发军衣,克扣军响?” “臣不敢!” “嗯,平身吧!” “谢陛下!” 兵部尚书起身归位。 “工部尚书?” “臣在!” “抬起头来!” “臣遵旨!” “嗯!” 高殷看着工部尚书的脸,四十多岁的糙汉模样,胡子乱如杂草纠结在两边腮上,看这副模样,好像是好久没有打理过了。 或者说,工部尚书就是个不修边幅之人? 看他一身官服皱皱巴巴套在身上。 高殷不悦地皱了皱眉,只是稍顷即逝,看着工部尚书好大一堆头粗犷模样,他心中又有些怂,确切地说,有点惧怕! 这哪里是一位官员模样? 分明…分明就像一位穷凶极恶的恶徒模样! “你…你…你,” 高殷因心中惧怕,说话竟然口迟起来。 杨愔连忙出列抱拳道:“皇上,稍安勿躁!定是车途劳顿神疲体乏了吧?不如,今日朝会到此为止,三日后再议,如何? 毕竟工部尚书也是为北方水患日夜操劳,也是身心俱疲。” 经杨愔委婉提示,高殷顿觉刚刚自己怂蛋模样有失天威! 清了清嗓子道:“丞相所言极是,朕确实有些乏了。” “不过,朕先吩咐好两位爱卿份内之事后,再退朝!” 杨愔听罢,不再多言,默默退列归位。 “北方水患,爱卿也辛苦了! 不过,等来年开春,农事之前,各州府防汛堤坝还得加强加固。低洼处开通人工河流,引水防洪,都要尽早做好准备!” “臣遵旨!” 工部尚书,声音粗犷,甚至有些干哑,可见北方水患的压之大,心情也不轻松。 “平身吧!” 工部尚书起身拱手谢恩! “刑部尚书!” “臣在!” 大殿之上,还跪有一人。 “朕,初登大宝,理当与民同庆。 但新年来临在及,为表君恩,朕决定大赦天下! 即日起,传朕旨意,京都及各州府郡县,所有监狱之中,除死囚及极恶之徒外,所有囚犯一律无罪释放,让他们回家团聚过新年!” “臣遵旨!” “平身吧!” “谢陛下!” 刑部尚书起身归位。 邓板一扫拂尘,跨前两步,高声喊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