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归虚第138章 圣法阵归元一经
“四品阵纹果然难悟。”顾凌天按在冰封阵纹上，手掌都凝结一层厚厚的冰霜。 他估算着，光是这一道圣柱就有不下数千万道阵纹，完全点亮一道圣柱其实已经很厉害了，萧家半圣的阵道传承怪不得这么久都没人得到，千年来也只有那一位老祖悟到三圣柱。 一日过后，第一道圣柱快要完成，顾凌天额头微动，旋即舒展。 轰 第一道圣柱彻底亮起，如同光柱直入云霄。 “一天时间就破了，好小子，这要是让你老丈人知道不得气死？”火风半圣惊讶道。 顾凌天微微一笑道:“谁让我是绝世之人。” 萧煌参悟第一道用了两年半，而他仅用了一天，这差距可想而知。 “趁热打铁，第二道。” 他舔舔嘴唇，有点好奇萧家老祖留下的传承到底是什么了。 休整片刻，灵魂冲进第二圣柱。 “万阵同归，道亦是如此，阵法归一，绝天绝地。”萧家半圣声音再次响起。 有了第一道圣柱的经历，顾凌天嘴角上扬。 万阵同归，不管什么阵，它们本质没有区别，既然没区别，为何不能以一个阵化其他阵？ 万道也是如此。 “萧家老祖的境界真是匪夷所思，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顾凌天越发觉得萧家半圣是个天纵奇才。 这第二道圣柱就是要以一阵化其他阵，改变其阵纹又不毁灭阵法。 “雷霆灭星阵。”顾凌天触碰阵法，是一个雷道杀阵。 这难度确实不一般，怪不得萧煌参悟不了。 顾凌天沉思，眼眸闪烁光芒，在找雷霆灭星阵的核心阵纹。 雷霆咆哮，星光灿烂，却暗藏恐怖的毁灭力量。 “雷霆与星光交界。” 他露出笑容，找到了，在阵法中心位置。 不过要变更，这该怎么变？ “有意思。” 火风半圣目光穿透圣柱，看到了雷霆灭星阵，顾凌天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改动。 一日，两日……在第五日时，顾凌天眼冒星光。 “改变，不一定非要在本质上改动，我加几个阵纹不就行了吗？”顾凌天大手拍额，笑道。 万法不离其宗，那我加进去不就可以了？ “试试。” 顾凌天虚空刻纹，四道防御阵纹行云流水，手指飞速点出，击溃雷霆灭星阵的四道看着不重要的阵纹。 雷霆滚动，似乎要发出攻击。 顾凌天立马将防御阵纹填补上，一瞬间，雷光轰出，九雷之源发出吞噬将雷光吸收。 “错了？” 雷霆星灭阵启动了，雷霆闪耀，星光形成箭矢射出，数千道星箭似流星雨一般锁定。 顾凌天一掌拍出，半步灵台的灵魂带着强大恐怖的力量摧毁星光，他一心二用，凭借九雷之源，他无惧雷霆，摸索如何将防御阵纹加进去。 “是那里吗？” 他闪身到雷霆阵纹那边，发现了一丝端倪，有一道雷霆阵纹并没有发挥作用。 他直接用防御阵纹顶掉，只见雷霆星灭阵轰隆作响，摇摇欲毁。 “还不行？”顾凌天闪开，面露疑惑。 雷霆与星光突然开始融合，防御阵纹起到作用了。 雷光耀眼，顾凌天双眼微眯，待到光芒散去，一股柔和的光芒照亮。 “这是？” 他睁眼看到刚刚还蕴含毁灭力量的雷霆星灭阵，竟转变成防御阵法。 星光璀璨照人眼，雷霆藏于其后形成薄膜。 “成了，哈哈哈！顾凌天仰头大笑，居然真被他弄成了。 接下来，他如法炮制，又花了些时日，成功完成第二圣柱。 “十六天的时间，萧煌不得哭死了？”火风半圣打趣道。 顾凌天笑而不语，他都无法想象，出去之后老丈人会是什么表情。 第三圣柱。 这次没有声音响起，只是出现了一道道阵法，很显然是破阵。 这些阵法等级不一，但是越往上肯定越不简单。 但他觉得相对于第二道来讲还算简单，说不准这就是萧家老祖特意搞的，毕竟都这么困难，他萧家得不到传承那就完了。 不出意外，这些阵法虽然有难度，但对于他现在的阵法造诣来说，能够破解，只用了五天。 “第四道了。”顾凌天休息一会儿，望向第四柱。 五百年前萧家一位老祖就卡在了第四柱，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怀着好奇的心，顾凌天进入其中。 结果里面只有一道裂痕，没错，就是普通的裂痕，毫无波动。 “离谱，怪不到那位老祖卡在这里了。”顾凌天突然觉得萧家老祖是不是不想让萧家获得传承。 一道极为普通的裂痕，就是盯上上百年，上千年，估计都没什么用。 火风半圣在树下笑了笑，他没有提醒。 顾凌天盯着裂痕，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竟有些烦躁了，开始躁动不安。 这要如何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十天，顾凌天一无所获，他甚至生出想要离开的念头。 火风半圣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此裂痕的意义，但说出来对顾凌天就没什么用了。 就在他要离开时，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回头瞄一眼裂痕，还是变化，就是普普通通的裂痕。 “普普通通？”顾凌天好像抓住什么重要的点了。 普通即是凡，凡的谐音是烦。 “原来如此，哈哈哈，前辈啊，您的用意就在这啊！”顾凌天肆意大笑。 裂痕就是裂痕，什么都没有。 你如若什么都领悟不到便会急躁，开始否定自己，甚至觉得裂痕什么都没有，便会耐不住性子选择离开。 不管做什么，都需要耐心。 “唰！” 裂痕这时发光，将他挤出去。 第四道圣柱完成。 “好小子，老夫还以为你会就此离开，没想到啊！你能回头明悟。”火风半圣赞许。 顾凌天摸摸鼻子，道:“有时候刻意注意不到，不经意间或许就能明了。” 而后，他目光灼灼，看向第五圣柱。 灵魂进入后，里面竟是一处桃花园，桃花树下，有一青衣朴素的老者。 顾凌天瞳孔缩动，立马意识到这应该就是萧家老祖了。 尊敬行礼道:“晚辈顾凌天，见过前辈。” 萧家老祖和蔼可亲，微笑道:“不该称我一声老祖吗？” 他察觉到顾凌天身上有他血脉的气息。 “是老祖。”闻言，顾凌天再次施礼。 与人家后人在一起，自然是半个萧家之人。 “嗯，过来坐。”萧家老者眼神欣赏，挥手间顾凌天来到桌前。 顾凌天坐下后，没有开口。 萧家老祖看着飘落的桃花，道:“你知道生命的意义吗？” 桃花盛开，却又凋落，在于泥土，在于潺潺溪水，在于微风…… 顾凌天微微皱眉，问这个是何意？ 萧家老祖取下一片，靠近鼻孔，轻嗅香味。 顾凌天思考片刻，说出自己的看法，道:“晚辈认为，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 “哦？”萧家老者嘴角掀起弧度，对于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顾凌天起身，拈起一片桃花，道:“生命无常，花开凋落，谁也不知道死亡在何时何方。” 萧家老者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死亡在何时何方。” 笑声回荡，震落数不尽的桃花，光芒刺眼，桃花园消散。 顾凌天缓缓睁眼，萧家老祖矗立虚空，手指一点，一本古经出现，蕴含磅礴无尽的威压，令他动弹不得。 “此乃老夫所创圣法，阵归元一经！” 萧家老祖圣威临尘，声如洪钟。 顾凌天瞳孔缩动，圣法！传说中的圣法就在眼前。 他压住灵魂的悸动，询问道:“老祖，这是？” 萧家老祖仿佛知道他所问，道:“祭坛不过是障眼法，掩人耳目，毕竟老夫陨落后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变故，只有通过五根柱子，才能得到传承。” “怪不得，还以为是我的天资打动了老祖。”顾凌天自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