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第397章 遇见
而离开的白云边,原想一掌将她掌毙的,想了一个晚上也没舍得下手。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年与她的恩爱缠绵,历历在目。既然已经不爱,就放她一条生路。 在任惠清将他锁在屋里之时,他就已经知道结果。打开房门,并原封不动又把房门锁好,纵身跳出院墙,离开了她的家。 他已经彻底死心,做出决断,余生各自安好,一别两宽,永不再相见……。 1648年7月,南昌府城被清朝军队围困,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这些野兽,四处出击,将附近州县村镇的人口掳掠来,为他们修建土城,围困南昌府的军民。 无所事事的野兽军队,强迫百姓日夜挖掘壕沟,修建土城。很多人被活活累死、折磨死、殴打杀害。 死的人成千上万,被随意丢弃在壕沟内。炎热的天气很快让尸体腐烂变臭,大量的蚊虫遮天蔽日。 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稍有姿色的,就会被被军营里的这些野兽日夜奸淫。死了的,同样丢弃在壕沟。 来到这里的姚秀才两眼充血,真恨不得杀尽最后一个兵卒,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不能违背历史规律。 他不想让女儿目睹这些野兽的禽兽行径,让她去城中收人。他则去解救这成千上万的人口。 马声蹄蹄,往南丰城,往北九江,往东鄱阳湖东乡,往西高安奉新……。许许多多城镇村落,被这些野兽兵卒祸害一空。很多曾经繁华,人口稠密的历史名镇村落,在满清野兽的铁蹄蹂躏下,彻底消失。 直到康麻子死去,道光时期,这些地方才陆续有了人口。满清,这个反人类的民族,给汉民族带来的深重灾难,可谓罪恶滔天。为了掩盖历史真相,杀害的汉民足有上亿计。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很多的历史真相,被这些野蛮禽兽所掩盖,并将黑锅甩给汉民族自己人。 汉民族有几千年的文明教化,即使再恶毒,也干不出野兽民族的恶行。 但汉民中,确实有些与野蛮禽兽杂交,未开化的民族败类牲口,他们同样嗜杀成性,甚至比建奴更加可恶可恨。 姚秀才在拯救百姓过程当中,也会虐杀建奴和这些败类。当然,对那些有历史影响,会产生蝴蝶效应的牲口暂时没有动。 在赣江南的某处近千人口的小村,虽然天气炎热,但炊烟袅袅,正值人们为农田忙碌,除草回来的吃饭时间。 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没有走,专心致志守在一条流动的水沟边。水沟的水流向的出口,是一条小河,被他用泥巴水草堵住。一个类似虾米一样的竹编捕鱼器,在泥巴水草的出口。 布置好一切,少年朝上游跑去,用一个树枝串起十多个小竹节的赶鱼器,从上游一直往下游扑鱼器那里赶。 当他将鱼赶到扑鱼器那里时,猛然提起。扑鱼器内,装满了鱼虾泥鳅,甚至黄鳝,足有三四斤。 少年兴奋得叫出了声。他将鱼虾收获倒入竹篓,而泥鳅黄鳝没打算要。正准备倒掉时,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小老表!那些泥鳅黄鳝你不要,给我可好?” 少年抬头看到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和蔼地冲他微笑。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姚秀才。 “大叔!泥鳅和黄鳝的土腥味特别重,不好吃,你要它何用?” “泥鳅、黄鳝只要处理好了,也是很好的美味!” “好!你有东西装吗?”少年拿着那些泥鳅黄鳝来到姚秀才面前。姚秀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塑料桶。 少年也不感到奇怪,再好再稀奇,那也是别人的东西。 将黄鳝、泥鳅倒入姚秀才的塑料桶,少年又将扑鱼器放回原来位置,正准备到更远些的上游赶鱼,却被姚秀才叫住:“小老表!你不回去吃饭吗?” 少年挠了挠头道:“时辰尚早,再抓些鱼回去,就有鱼肉可吃了!” 姚秀才饶有兴趣道:“某倒要看看你还能抓到多少鱼虾。既然你不要泥鳅、黄鳝,就都送给某可否?” 少爷毫不犹豫道:“好!只要不怕久等!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前往丰城探亲访友,路过此地。小老表,可否能去你家里吃个饭,某从九江一路行来,有些饥渴……!” “我……这……!”少年没想到有人想去他家蹭饭,不是他小气,而是家可没有多余粮食。如果请这秀才去吃了,他和娘亲还有小妹就得饿肚子,可他又不知如何拒绝。不由有些脸红与尴尬! 姚秀才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笑着道:“小老表!放心,某带着粮食呢,只要借用你家锅灶。” 少年明显松了口气道:“那没问题!你等等我!等我捕完这网鱼,就带你去我家!” 说完,他飞也似的朝更上游跑去,这回,明显没有第一网的鱼获多。有一半还都是泥鳅、黄鳝。不过,也有一两斤的鱼虾。与第一网加起来,也有四斤左右。当然,黄鳝泥鳅还是给了姚秀才。 少年这才心满意足,收拾好渔具,带着姚秀才朝家走去!还没到家,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迈着小短腿飞奔出来。 “哥哥!哥哥!抱抱……!” “妹妹乖!哥哥手里有东西,你快回去告诉娘,咱家来客人了!” 小丫头歪着脑袋打量着姚秀才,姚秀才笑着蹲下身,想去抱她,小丫头马上就跑开了,边朝家里院落跑边喊:“妈妈!家里来叔叔客人了……!” 他们家在村尾,是一处低矮破旧的泥胚茅草房。一位妇人,正在外面搭砌的灶台生火做饭。 听到孩子的叫喊,那妇人忙回头。可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姚秀才犹如遭受电击。这女子,浓眉大眼,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与他去世多年的亡妻,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 姚秀才的泪水一下就涌出了眼眶。他的嘴张了张,可翕动的嘴却始终没有喊出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