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但我是错误第98章 仙家的手段
离开主屋后,顾时又连着退出去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但他并没有离开庭院,而是来到了院子中央,半蹲下来暂时休整自己的状态。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休整的,他的灵性一直都处于充裕状态,至少他从来没感觉到过灵性不足。 他现在做的,无非就是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查看一下自己到底从黑影身上窃取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和之前一样,顾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窃取走了,他也没发现任何情绪或是能力之类的东西。 唯一让他感觉到不正常的,就是那种隐隐约约传来的饱腹感,顾时差点都以为自己又被常熟阿诺上身了。 然而这不只是饱腹感,还有一种满足感伴随而生。 “这到底是……” 来不及更进一步地确认,顾时敏锐地发现一丝丝黑烟开始从主屋中钻了出来,并且开始凝聚成团。 自知完全不是黑影对手的顾时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逃离,要不是现在不能求救,阿蒙也不知道到底醒没醒,他都想下意识地呐喊一些类似于“救命啊,杀人了”的求救话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影的力量还没有延伸太多出来,顾时这一次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制约,非常顺利地就离开了庭院,尽可能地远离了谢正义家。 ………… 现实世界中,顾时的屏幕确实黑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它又恢复了正常。 可画面中的顾时,却依然保持着一个睡着的姿态,向后靠在木椅上双目紧闭,表情十分安详,甚至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丝笑意。 “顾时可不是那种会分不清场合打瞌睡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沉睡中。” 钱老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叩着桌面。 他已经连喝了五杯茶水,但一点都不想去上厕所。 毫无疑问,顾时现在肯定还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否则画面就不会给他们直播顾时睡大觉的样子了。 可问题就在于,顾时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在顾时倒下睡着前,因为视角有限,他们并没有看到周围有其他人。 可是画面在黑屏的前一刻,还是有人看到了顾时的眼睛朝外边看了一眼。 说明他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情况! 而接下来也先后有人来到了顾时身边,但来的不止一个人。 奶奶,父亲,四外婆都来看了看,他们并没有移动顾时的身体,或许是在试着推了推他没有把他推醒,见他睡得太死就干脆不去动他,让他自己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之后,一切都安然无恙。 分析小组不知道现在顾时正在经历些什么,但是他们很紧张。 因为再过三个小时,第一次通话时间就要到了! ………… 吕佑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舒服的,大概是在自己回宿舍睡了一觉之后,当他醒来时就感到了身体的不适。 嗓子发痒,四肢酸痛,头脑发胀,他判断自己大概也是中招了,可能是这段时间给人看诊的时候不小心被传染上的。 他赶紧下楼去到卫生所里,给自己拿了个口罩和一些药后,就回到宿舍里躺到了床上。 “39度……这病情来的也太猛烈了吧……” 吕佑生看着温度计上的刻度,无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用酒精棉花擦了擦温度计,把它放回了容器里。 从他感觉到不舒服到完全发热,这之间前后不超过半小时。这么可怕的症状,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流感了,得赶紧往上报告才行。 可是吕佑生现在连起床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提笔写报告。 他只能一边躺在床上喘气,一边用湿毛巾捂住自己的腋下来给自己降温。 可是这病情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缓解的? 于是吕佑生便只能感受着不断升高的体温,在昏沉的意识中困难地进入睡眠。 可没过多久,他就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界的响动。 先是房门被打开,然后又是放东西的动静。 接着,伴随着一阵劲风,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炸了开来。 “哎妈呀,阿生你这是咋了!” 吕佑生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慢慢勾勒出了一个人影。 “老张……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的人正是和吕佑生同住一个宿舍的小队长张建军,由于工作需要,他往往回来的都比较迟,今天反而是个例外。 “嗨呀也别说这个了,你这是咋了?” “可能是被传染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离我远点,当心被染上……” “你你你等着嗷,我这就去给你拿药叫大夫!” “我自己已经去拿过药了,而且现在卫生所估计也没人……” 吕佑生竭力叫住了刚要跑开的张建军,而后又连着咳嗽了几声。 “你这也太哈人了,哪有这么严重的毛病?” 张建军看着外边的天色也确实已经到了饭点,现在这个时候卫生所的值班医生应该也去公共食堂打饭了,一时半会估计也回不来。 于是他只好另拿了一块毛巾,用水打湿后给吕佑生擦汗。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对这个病的抵抗力比较低……” 说实话,吕佑生自己也很奇怪。他这些天看诊下来的病患虽然也都在发烧,但是他们的症状都比自己要轻微一些,像自己这么严重的情况还是第一例。 张建军给吕佑生擦完了汗后,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连喝水都没劲的样子,担忧地说道。 “你这可不正常啊。乡里最近多发毛病也知道,但人家也没你这么严重啊!我刚才进来看你这样,还以为你被人下咒快死了呢!” “我更得意听你讲别的事情,也不想你对我说吉祥话……” “好好好,咱不说了不说了。” 张建军看着吕佑生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赶紧管住了自己这吐不出几个好句子的嘴巴。 “咳咳……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喝完了水,躺在床上的吕佑生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见张建军还坐在床边,就主动找着话题说道。 “害,别提了,这县里又出事情了。” 张建军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县里那指导小组组长,你知道吧?让上边调走了!这不,又来了个小年轻接任。好家伙那气势啊,说一定要彻底整顿咱乡县的风气,要大搞特搞,让我们几个生产队都写一份整改意见交给他。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咳咳,咱们这也没啥风气吧,不都把该打的给打掉了么?” “谁说的,这不还有一个呢!” 吕佑生现在的大脑很混乱,他看着张建军那挤眉弄眼的各种小动作,才明白过来他在暗指谁。 “你是说新来的那位……打算搞谢正义?” “我可没说嗷,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 张建军苦恼地拍着膝盖,又烦躁地抓了抓脸颊。 “你说说看,这谢正义咱十里八乡都知道他有真家伙,也都信他怕他,这该咋整啊!万一给他整不乐意了,他那个仙家……呃,就那玩意,来报复我们怎么办?虽然我是不大信什么仙家的嗷,但万一呢?” “咳咳,这件事得慢慢考虑,你先看看其他生产队的打算吧……”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张建军见吕佑生的状态稍微有些平静了下来,也就不再去打扰他,便离开了宿舍去公共食堂吃饭。 周围的环境再次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开始起作用,吕佑生的困意终于战胜了头痛,开始带着他往潜意识的深潭下潜。 逐渐地,他的身体不知为何地被一股温暖感所包围,连全身各处的不适与酸痛都减弱了不少。 慢慢地慢慢地,直到感官彻底与不适感屏蔽,吕佑生终于安稳地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