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撩者失控第231章 永远永远
近来江城雨水见多,道路两旁的阔叶树茂茂盛盛,被雨水阳光打得水绿。 谭郁川这回出差回来,回校就是期末月,天天都有他的课,他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应酬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与此相反,陶绮言忙得飞起,她依旧没有搬回四季湾,有时候回来得晚,草草洗漱完兜头睡觉,第二天起来能看见餐桌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花,颜色品种一次也没重复过,满满当当没有任何技巧地塞在里面。 她就利用早餐的时间,用花艺剪重新修理,摆的错落有致,再给谭郁川拍一张照片发过去。 没过多久相册里都是这样的照片。 cherflora回国以来算是高产,陶绮言把自己之前国内的客户分流给团队成员,高端线渐渐走上了正轨。 有天晚上,她和谭郁川说:“我觉得我现在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充实。” 他捏捏她的脸,用鼻尖蹭她的鼻尖,语气宠溺:“我们言言真厉害。” 陶绮言憋不住骄傲又有些不满:“你拿我当小孩子哄吗。” 她翻身趴到他身上,也去捏他的脸。 谭郁川笑声溢出来,手扶着她的腰摩挲。 半晌,她折腾出薄汗,又一轱辘滚下来,人卷到被里,合上眼,“累了。” 谭郁川从后面贴着她的背抱上来,手放在她腹部。 温热的大掌熨帖了她因为生理期微胀的小腹,空调冷风开得适宜,周身被较高体温的躯体环着,陶绮言舒服得直哼唧。 谭郁川在后面轻一下重一下地咬她嫩白的后颈。 半晌,陶绮言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言言,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她下意识问:“去哪?” “地方你挑。” “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 谭郁川胸腔震颤两下,应该是在无声地笑,陶绮言感觉到了,他说:“都可以。” 他又补充:“没有工作,就我们两个人。” 她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面对他,说:“我要想想。” 她手头上有些工作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思考两秒,她突然笑了一下,谭郁川顿觉不妙。 “如果收购顺利的话——”她话不说完,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底下,摸上了他的腹肌。 谭郁川被她柔软的小手突然袭击,腹部忍不住收缩一下,手已经一把抓过去,牢牢控住。 “别乱动。” 陶绮言不依不饶,“高层什么时候能给个准话?我还等着面谈呢。” 他垂眸看她两秒,用一只手臂撑着头,挑眉故意道:“谈什么,你把钱准备足了不就行吗。” 陶绮言刷的睁大眼睛,被里的腿狠狠踹过去,“你想得美!” 谭郁川早有准备,抓着她两腕,把她的腿死死夹在两腿之间,陶绮言根本抽不出来。 她脸都憋红了,是被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气的。 陶绮言咬牙切齿:“谭郁川,我们走着瞧!” 看她炸毛,谭郁川眼睛都弯了,上半身笑得没力气撑不起来就把头搭在陶绮言半边肩膀,胸腔剧烈地颤。 低沉的笑声洒在她耳畔,带着荷尔蒙的男人气息紧紧裹着她,陶绮言耳廓都红了,用手推搡他,“你重死了。” 谭郁川手臂勾过她的腰,反而还越抱越紧了。 笑声渐渐止息,他的手还是没松,可能是刚才太闹,陶绮言突然觉得身上的男人很安静。 她叫了他一声:“谭郁川。” “嗯。” 她说:“起来啊你真的很重。” 陶绮言因为这段安静莫名有些慌,他身上很烫,不是体温高的那种烫,而是某一种念头在沸腾,炙得她莫名紧张。 她感觉谭郁川好像是深吸了一口气。 “言言,如果我……” 他没说下去,人已经不再压着她了,只是把她抱在怀里。 “嗯?”她疑惑,仰脸看他。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漆黑如墨,可能是轻微近视的原因,谭郁川摘了眼镜安静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很多情朦胧的错觉。 陶绮言知道对她来说,那不是错觉,她忍不住屏息,那种能把她吸进去的感觉又来了。 她有些忘了刚才他好像是有话对自己说,反而伸手去摸他的眼睫,喃喃道:“谭郁川,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好像是笑了,低声问:“是吗?” “嗯。”陶绮言特别肯定的点头。 谭郁川又沉默下去,那双好看的眼专注地注视她,光是看着陶绮言就脸红了。 她抬手捂住他的眼,把红红的脸撇向一边,咽了咽口水:“你看什么?”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看人有多犯规啊。 陶绮言感觉到睫毛扫在掌心,痒痒的。 少顷,谭郁川幽幽叹了口气,“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我的眼睛不好看了怎么办?” 这是什么话? 陶绮言微微睁大眼睛,很快回答:“不会啊,除非你去整眼睛,否则我不会不喜欢的。” 他朗声笑了出来。 陶绮言伸手捧起他的脸,很严肃地说:“不对,你这张脸,哪都不许动。” 他这样就是最好看的,动一分差十寸,对于这张脸来说,一定是的。 谭郁川挑眉,幽幽道:“就喜欢我的脸?” 她察觉危险,猛地扎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不是,我都喜欢!” 陶绮言赶紧找补、疯狂吹嘘:“你哪哪我都喜欢,整个人我都喜欢,男人光有脸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他那有力的臂膀、性感的大脑,这一点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你不知道你穿西装往讲台上一站,有多性感,我每节课都想扑……!!” 话没说完,陶绮言啪地捂紧嘴。 谭郁川长眸微眯,手掐上她的细腰,“扑什么?” 陶绮言捂着嘴疯狂摇头。 “原来我在上面看你走神的时候,你脑袋里在想这些。” 他掌心扣紧她的腰,把人往怀里送。 她伸手抵他胸膛,小声告饶:“我错了。” 谭郁川轻而易举抓着她两只手腕,扣到头顶,他缓缓说:“今天给你这个机会。” 还没反应过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已经压在了谭郁川身上,手腕还被他紧紧抓着。 她心脏剧烈颤抖,吓坏了,“我……我生理期。” “我知道。”他轻声笑,用食指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亲两下而已,这位同学想哪去了?” “别……别亲了吧。”她被这个称呼逗得结结巴巴,觉得光看他的表情今晚就不会善了,她不想被他的吻技撩得睡不着觉。 谭郁川已经掐着她下巴吻了上来。 跟预想不同,他舌尖温柔地探入,追着她的舌尖轻吮。期间带过上颚,麻酥酥的感觉让陶绮言整个身体都软在他怀里。 她的脖子快要撑不住了,欲倒的前一秒,谭郁川的手压着她的后颈,唇舌进一步相接,她喉间溢出受不住的吟声。 少顷,唇齿间有淫靡的水声,陶绮言轻哼,感觉到他慢慢抽离。她睁开迷离的眼,清晰地看到近在咫尺的银丝。 身体异样感觉明显,显然谭郁川也是,呼吸声粗重面上却不显。他只是用一种宛如锁链的眼神牢牢地箍住她。 男人微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仿佛下一秒会用力掐住的错觉让陶绮言腿都软了,他的声音尤其沙哑动听,他轻喘着,宛如勾魂的海妖:“言言,告诉我,会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 陶绮言瘫软在他身上,脑子转不动,比喝醉的时候还晕,分不清今夕何夕抑或是梦境现实,她失神,只是张了张嘴。谭郁川又抬起一点头,用唇来厮磨她的唇,一个字一个字、一点一点地教给她。 “说。” 陶绮言跟着发出了一个含混的音节。 “陶绮言,” 她目光迷离,跟着念自己的名字:“陶绮言,” “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离开谭郁川。” “离开谭郁川。” 他指腹熟稔地揉按过她脊背的敏感点,逗得她在交缠的唇之间不断溢出柔软的声音。 陶绮言根本清醒不过来,舒服又难耐的感觉让她睫毛都湿了。 谭郁川说的很慢,像是要烙刻在她心里。 “我会。” 她下意识就跟上,受了蛊惑一般低声喃喃:“我会。” “永远永远。” “永远…永远。” “和谭郁川,在一起。” 他说完,怀里的人没有跟着说。短暂安静中,谭郁川喉结凝涩地滑动两下,睁开眼去看她的脸。 柔软的唇贴着,陶绮言好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无力地歪倒在他肩头。 气息吹在他颈边,离左耳很近,他听到心跳的声音,宛如一场暴动。 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