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修真世界后好像还在上大学第139章 难眠
一句话问得秦书雪十分尴尬,她呵呵了两声道:“我马上睡,马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懂这些法术的事,它突然变亮了,我觉得很稀奇……”谢知意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谢鸿远他也这么厉害吗?” 秦书雪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每个人救人的时候都瞻前顾后要考虑很多,那就会白白损失掉许多人命。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违抗雎寄风把谢鸿远带回来呢?虽然雎寄风没有说,但秦书雪知道他并不是为自己考虑,而是带走谢鸿远就坐实了重云派威逼利诱的名声,雎寄风是想再找突破口的。 秦书雪说不愧疚是假的,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知意,我不大会琉璃宫的法术,不能教给你,不如我教你个阵法吧,受伤的时候,你就给自己画一个,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谢知意听见秦书雪愿意教她,哪里会有一点不乐意,虽说遭人歧视,但是她也想通了——没有一技傍身,不仅受欺负,也同样被看不起。还不如学点东西,起码没有人随便打自己。 秦书雪翻下床,用手指蘸着桌上的茶水一点点教谢知意,她画一条线就让谢知意跟着画一条线。 谢知意只是不适合学法术,但脑子并不差,把每一笔自己总结成口诀自己在嘴里念念叨叨,竟然也记得很快。学着学着,又边画边落泪:“要是我早一点会这个阵法就好了……” 秦书雪没法安慰她,说真的她不太能体会到这种情感,在现代的时候这种身边亲朋好友受到伤害离世的概率实在不大,她只参加过爷爷的葬礼,但爷爷活了九十多岁,而且是自然老死,也算是寿终正寝。到了这边更不用说,虽然原主的爹娘不在了,但她毕竟不是亲生的,虽然难过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对于秦书雪这个现代人来说,死亡实在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每次衡离他们跟她说小心自己的命她都没什么实感,那不都好好活下来了? 她只是笨拙地坐在谢知意的身边拍着她的后背,把她的眼泪擦一擦而已。 “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坏掉了。”秦书雪担心地看着谢知意的眼睛,肿得老高,睁开了也几乎只是一条缝。 谢知意也感觉到眼睛很疼,她活学活用地问道:“那这个阵法可以治疗吗?” 秦书雪心道这我还真的没试过,谁会用治疗阵法治眼睛肿啊?但是为了顾及谢知意的心情,她说道:“你试试,正好实践一下。” 谢知意乖乖画了一遍,一边画一边念念叨叨了一阵,画完发现眼睛真的不痛了。她抬手一摸,好像也不肿了。 秦书雪突然回过味来:之所以这个法阵不能治疗伤口最多止血,还可以把肿的眼睛复原,可能都是因为这个法阵是一个相当初级的治疗法阵,而最高级别的可能很难得到,也就是说修习阵法最难的事情是得到资源。重云派有一部分记载,但是想要学得全面些,恐怕还是需要自己去到处找。 要不是自己和琉璃宫关系不好,倒也去他们的藏书阁找找了。 谢知意觉得这个阵法十分有用,对着秦书雪谢了半天,秦书雪才把她从身上扒拉下去,她时常觉得谢知意不像比她大几岁的样子,反倒像她妹妹。 折腾了半天终于要睡了,秦书雪刚打算把自己的提灯放到外面没人的地方去,一出门就碰上了衡离。 “干什么站在这,你吓死我了!”秦书雪捂着心口,差点把提灯抡到衡离头上去。 衡离的表情却很是严肃:“我怕你出事……明天如果很难打的话就认输吧,荣誉不重要,毕竟琉璃宫的手段你也见到了,实在有点见不得人。” 秦书雪觉得衡离现在担心这种事情简直莫名其妙:“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还不值得晏琉璃注意我吧。” 衡离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手段很狠戾,如果你没事最好,但如果你打败了不少好手,晏琉璃肯定恨不得除掉你。” 秦书雪根本不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别谁都打不过就行了。她讨厌被管着,转移话题道:“那封信还没搞清楚是谁给我们的呢。不然找个机会问问晏歆荷,安玉容那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晏琉璃完全架空了她。” 衡离并没有被她的小伎俩转移注意力,而是语气挫败道:“你总是不听我的话。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比命还要紧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怎么就不明白?” 秦书雪真的有点想发火了:“这还没打呢你就说我打不过要死了,你一天天的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又怎样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老是管别人的闲事干什么?” 衡离没发火,借着提灯的光秦书雪看见他眼角似乎有泪痕,顿时不敢胡说八道了:“你怎么了?你哭了?为什么?掌门说你了?” 衡离摇摇头:“我没救到谢鸿远,我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那你也不是会哭的人啊,你到底……”说到这里秦书雪有点反应过来了,可能对于衡离来说,秦书雪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尽管他们两个会吵架会互相生气看不顺眼,衡离也没有放弃照顾秦书雪,甚至给她做错的事情兜底。 秦书雪压低声音道:“好了,你知道她不是我。如果我死了,说不定她就回来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事发生,你就别瞎担心了。” 衡离真想抽她,讲话一点氛围都不看,他觉得跟秦书雪还是直白一点好:“反正你别给我拼命打,你也别再给我提这件事,到时候你对手不抽你我抽你,你给我记住了。” 秦书雪很委屈:“不是,我怎么了?你大老爷们才不要生气好吧,多不好看还偷偷掉眼泪,干嘛说我啊?” 偷听了半天的嬴雍从门后探出一个头,朝秦书雪竖了个大拇指:“书雪啊,看到你这么不解风情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