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修真世界后好像还在上大学第77章 衡离哥算了算了
秦书雪艰难地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手腕很痛,还好只有右手是痛的,看来镜涵柔还没有下死手,当然只是想折磨她也说不定。她一时看不清自己在哪里,或许还在那个寂静无人的草地上,不是失血过多就是要冻死了。 她没惹任何人好吧。为什么到最后倒霉的是她?她打算试试能不能撑起身子,既然老天让她活下来了,她就要好好活下去。 当然,她是没力气做这样的动作的,手像棉花一样使不上劲,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呜咽声,反正现在镜涵柔肯定走了,哭泣求饶都不丢人。 还好她并不在外面,床边有人听见了她的声音,赶紧过来拉起她的手:“书雪,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差点死了,但是没死,就是这样。秦书雪想把手从那人手里抽出来,却没有成功,可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嬴雍这张脸。她有气无力道:“你走开,转过去。” 嬴雍大概知道一点秦书雪不想见他的理由,立刻转身走开,一边哀求道:“书雪,你怨我也应该的,但是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好吗,你现在虚弱得厉害……” 秦书雪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她要把刚刚没流出来的眼泪都流完。 还没想好怎么对待嬴雍,秦书雪就听见门口一阵吵嚷的声音,似乎是衡离在说话:“你们别拦着我!”然后就是拉拽的声音:“衡离师兄,那人多少也和皇族有点关系,你身为掌门弟子,还是不要出手的好。” “那这个掌门弟子我不当了!” 听到这里,秦书雪哭得更大声了,嘴里喃喃着:“衡离,别去,衡离……” “衡离,秦书雪在跟你说话。”嬴雍这情形下也不好计较秦书雪叫谁了。 衡离推开几个人,快步走到秦书雪跟前,看见秦书雪满脸的眼泪,伸出手给她仔细地擦拭干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书雪跟他道:“衡离,你别去。镜涵柔不会杀了我的,但是你去了的话,现在的形势就更复杂了。” 衡离脸色不好,咬着牙说:“我原来以为不让人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就能少很多麻烦,看来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也许这样你就不会被她伤害了。” “镜涵柔和嬴雍走得近,未必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秦书雪丝毫不在意旁边站着脸色不好的嬴雍,苦笑一声,“她可能什么都不怕。说到底是我太弱了,一点都不怪你。衡离看着秦书雪额上的疤,再看看她手腕上的痕迹,一时间心烦意乱,他真的没有脸回村子里去,没有脸去秦书雪娘的坟上,也没脸回去见自己的爹娘。这修仙到底是修来做什么的?他想不通,好像他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他控制不住情绪,冲秦书雪说道:“雪儿,你等等,我去把她杀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害你的人,一个都不能好过。” 秦书雪赶紧拉住他的衣服,说是拉住,其实也只是把手搭在那里而已:“不要,衡离,你不要去。她我会自己动手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你也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立场才行,这种时候我们绝对不能内斗,还是先杀妖最重要。” “可她镜涵柔又不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的孩子,皇上又不喜欢她,凭什么杀不得?” “你不要关心则乱,重云派本来就是受着皇家的支撑才走到今天这步,你没有资格动他们,不然这是把手伸到皇上那边去。” 衡离实在冷静不下来,站起身给了嬴雍一拳:“那你去杀了她!你不是喜欢雪儿吗?你去杀了她,一个皇子处置奴才还不容易吗?” 嬴雍没料到这一下,衡离的拳很沉,直接把他打倒在地。嬴雍没还手,也没搭腔,镜涵柔倒没什么,可她父亲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皇家正值皇子明争暗斗夺权的时候,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站队,如果他要站队,就不会来修仙了。 衡离怒极反笑:“可是你不觉得你该做点什么?如果不是你接近雪儿,雪儿也不会被镜涵柔记恨!你还有脸来看她!” 秦书雪没指望嬴雍什么,当然也不是怪他,只是镜涵柔对她说的那些话,尽管她不相信,但到底还是投下了一丝波澜。但眼下没人能劝住衡离了:“衡离,你放开他吧。不是他的错,只不过我和任何势力都没关系,嬴雍,有朝一日我和她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不要拦着我。” 嬴雍咽了口唾沫,他想了想,离秦书雪能杀死镜涵柔估计还得很久,只是他夹在中间难免有些为难,虽然他也不喜欢镜涵柔,可是也没讨厌到杀死她还无动于衷的地步。他望了望秦书雪道:“我……我可能还是给她太多好脸色了,我再去教训她一下……” 秦书雪知道嬴雍身为皇子的难处,可她本来觉得嬴雍对她确实很好,因为自己接受不了他还自责愧疚,这下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苦涩地说:“嬴雍,你给我的铃铛,被她的法器解除了认主。她应该拿走了,这次,你也不用替我要回来了。” 听到这里嬴雍发现镜涵柔这人根本就是大事跟着私仇一起报,实在是可恶得过分,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虽说自己是皇子,可在那边镜涵柔才是大爷。嬴雍感觉说什么都像在狡辩,可他不希望秦书雪受伤的想法不比衡离弱,此刻也没脸说出来。 见嬴雍不答话,秦书雪也没资格对着他委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知道镜涵柔用了什么法子,手腕不是完全不能控制,只是就算抓着笔,也会很难转动手腕写出字来。 不就是写不了字?我还有左手。秦书雪咬牙,镜涵柔这和杀了她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当个废物被别人保护一辈子,就是在和妖物的战斗中死掉。秦书雪慢慢地垂下眼皮,说不上原因的疲惫感席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