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第225章 听说萧恹这两年一直在找你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
林昭月出入赌坊或者花楼都会着男装,如今她一身红白锦袍,一头青丝用一个白玉冠束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微微上挑的眉毛更添了几分英气和干练。 两人身上的锦袍质感极佳,看上去又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世家公子的自信和从容,一看便是有钱人的公子哥。 赌坊里的伙计看到两人,就像是看到送上门的肥羊,两眼放光。 那些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赌场的伙计上前热情道: “小的瞧着,这两位公子倒是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林宴之看着上前的伙计,清隽的脸上满是好奇还有带着世家公子的傲气。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掏出鼓鼓囔囔的钱袋子,甩了甩,里面都是金银碰撞发出的死沉声。 赌场里的伙计哪个不是人精,一听那声响,便知道今晚又来了一只真正的肥羊。 搞定了这人,够他吃一年了。 那伙计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没有逃过林宴之的眼睛,他微眯了眯眸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掏出二两银子放在那伙计的手上,道: “小爷今儿就是过来找乐子的,你们这里可是有什么好玩的?” 那伙计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银子,眼睛一亮,道: “公子可真是来对地方了,北洲城里,就我们如意赌坊最会找乐子,公子想要什么的都有。” 林宴之哦了一声,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道: “那都有些什么?小爷家里管得严,还是头一次玩这个。” 还是第一次玩…… 看来这肥羊不能一次将它宰了,要好好养着,日后再慢慢的吸他的血…… 林昭月知道赌场是有养羊的说法的,看着林宴之那熟练的忽悠之术,她这次真的相信四哥的赌术便是他教的。 林宴之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林昭月也乐意配合他,一脸好奇的观察着周围。 “我们这里有骰子、牌九、六博、叶子戏……” 那伙计说着赌场里的十几种玩法,都是市面上常见的。 说到最后,他靠近两人,压低声音道: “小的刚刚说的这些都是一楼的玩法,想要更刺激的,公子可以上二楼,玉女推牌,那……” 那伙计说到玉女推牌的时候,林宴之看了一眼林昭月,轻咳了一声,抬手指着中间叫喊得最凶最热闹的一个台子道: “那是在玩什么?小爷想玩那个。” “那是摇骰子,谁摇的点数大谁便赢,两位公子,请!小的给您们安排最好的座位。” “都让让,都让让……” 伙计大声喊着,拨开人群,硬是给他们腾出了两个位置。 林宴之和林昭月在赌桌前坐下,周围的人看着两人面生,又穿着华贵,不免窃窃私语道: “这两位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见过?” “看着他们是不差钱的,不知道他们赌术如何,若是他们是个白羊,我倒要跟他们玩玩,今天输惨了……” 赌局开始,伙计拿了两对骰子和骰盅过来。 对面做庄,若是大小相同时,庄家赢。 林宴之将骰盅交给林昭月,道: “你来摇。” 林昭月接过,双手使劲摇,然后不太利索的扣在桌上,看着就是个不会赌的。 还是个新人? 周围人开始蠢蠢欲动。 对庄的摇完,盖上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宴之揭开盖,周围一片哗然。 “一,一,二,二?这运气,我用脚摇都能赢得过他们。” “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点数,这手气等着倾家荡产吧!” “这庄家稳赢啊这局……” 在众人的期待下,庄家开盅。 一、一、一、二。 待众人看清两人的点数时,先是一愣,有人惋惜,也有人愤愤不平。 “这差一点就是豹子了,太可惜了。” “不是吧,这也能赢?” “你还做什么庄啊?你起来吧你,让我来……” 林昭月听到周围人的声音,“懵懂”道: “我们这是赢了吗?” 林宴之见她装得有模有样的,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道: “嗯,我们赢了,看来我们手气不错。” 其实这个结果他们俩人早就预想到了,赌场想养羊,前面是必定会让他们赢的。 林昭月开心起来,像是找到了乐趣,道: “我们继续。” 十赌八赢,林昭月面前很快堆了一堆小银子。 庄家见喂得差不多了,准备好开始收割。 林宴之看着庄家,又看看自己眼前的银子,似是良心不忍道: “要不我们换庄?” 庄家显然对于谁做庄家并不太在意,道: “那便依公子所言。” 换庄之后,是由对家开始摇。 林昭月托着腮,仔细听着骰子的声音,是一个小顺。 一,二,三,四。 林宴之等他盖完盅后,看向林昭月道: “你来还是我来?” “四哥来吧!” “行。” 林宴之说着,修长的手拿起盅开始摇,动作没比林昭月熟练多少。 盖完盖,对家开始掀盅。 果然像林昭月听到的那样,是小顺子。 “哟,是小顺子。” “这下总该赢了吧!” 周围的人都替刚刚的庄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人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每次总是在他们以为要赢的时候,就输那么一点点。 林宴之看到他的点数后,也开了自己的盅。 “二、三、四、五,不是,怎么也是顺子?” “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 “不会是在这里扮猪吃老虎吧?” “什么扮猪吃老虎?他连盅都拿不稳,我看八成就是他运气好……” ……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对家眼里的漫不经心转变为打量。 这到底是巧合? 还是他们真的是运气好? “再来。” 林宴之看出那人眼里的警惕之心,故意输了一局。 刚刚喝了太多的茶水,林昭月肚子有些不舒服,便道: “四哥你先玩,我上一趟茅厕。” 林宴之点了点头。 林昭月走后,穿着一袭白裙,戴着白色帷帽的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整个人直接偎在他怀里。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暧昧的声音。 林宴之垂眸瞥了她一眼,眸光森冷。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巧笑着,拿过他手里的盅,摇晃起来。 跟林昭月和林宴之的“生疏”不同,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透着女性特有的优美。 骰盅摇动时,周围的看客能清晰的看到四颗骰子在盅里转动,碰到盅壁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双纤纤玉手握着盅一个倒扣,那些骰子像是被什么控制住,竟没有一声声响。 让人完全猜不到里面是什么。 女人一手握着骰盅,一手挑起林宴之的下巴,用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不是你让我来北洲城的吗?怕什么?” 林宴之看着怀里卖弄风骚的女人,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道: “听说萧恹这两年一直在找你,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 女人捏着他下巴的手微顿,继而道: “你舍得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 “喂喂,你们两个倒是开盅啊!这里是赌坊,不是花楼,搞什么。” “开开开……” 对家是四个六,最大的豹子。 那女人只是扫了一眼,便缓缓掀开骰盅。 骰盅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引起不小轰动。 只见那四颗骰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一颗叠着一颗,竟连一个边角都没有空出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人心痒得等不及,在众人的注视下,上手去拨开那骰子。 “六点。” “六点。” “还是六点。” “居然都是豹子?” “这也太神奇了吧?帽子对豹子。” 周围惊呼着,对面的人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极难看。 他瞪着林宴之怀里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出老千!” 那女子隔着帷幔看着他,声音娇软: “证据呢?” …… 林昭月再次从回到赌场时,不止那女人已经没在了,就连林宴之都不见了踪影,原本热闹的大堂此刻乱成一团。 她的视线环顾四周,刚要出去找人,便被人一把拉住手,她转头看去,正是林宴之。 “三哥,你这是……” 林昭月的话还没问完,只听到一道粗犷的声音: “人在那里快去追。” 接着,赌场里所有的伙计全都拿着棍子往这边追来。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快走。” 说着,林宴之拉着林昭月便跑,走投无路,他直接一脚踹开窗户,提着林昭月放出去,接着一个翻身,利落的跳出窗外。 那些人看出他要跑,直接将手里的棍子扔了过去。 林宴之躲避不及,挨了一棍子。 他没在乎那点疼痛,拉着林昭月便跑。 直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三哥,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那些人输不起,说我们出老千,想要抓我们。” 耳边隐隐传来乐曲声还有淡淡的脂粉味,林宴之看了一眼林昭月的穿着,道: “既然你穿了这衣服,我们便去花楼逛逛,喝点酒去。” 林昭月:…… …… 红灯轻纱,美人美酒,温香软玉,醉生梦死。 这里,是男人的销魂窟。 花楼某间包厢里,陈将军倒了杯酒,走到燕潇面前,道: “这是燕公子正式入营的第一天,大将军器重燕公子,本是想亲自招待一番,可奈何大将军公事繁忙,便由陈某招待燕公子了,还望燕公子不要心生芥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