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碰男人只碰钱第1134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53)
裴家小院。 “早上官府的告示已经出来了,”江白告诉裴意,“陈石是命案的凶手,他的下场死路一条,你也算是报仇了。” 裴意的情况被私塾那边得知了,特地放了他一天假好好休息。 因为先前他被陈石狠狠地重踹了两脚,受了点轻伤,裴思担心他还特意嘱托江白帮忙照看一下,他自己却是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假了,尽管元家并不在意。 裴意坐在院里,手里捧着一盏温茶,略显苍白的唇瓣开合:“江白,谢谢你。” 阳光下,浓密似鸦羽的眼睫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眼瞳显得更加剔透有光泽,温柔从眼底丝丝流淌,如同被阳光晒的融化的玉石。 江白笑着打趣他:“你好像总是对我说谢谢,我都要听腻了。” “因为我总是被你所救。”裴意的手指摩挲着盏壁,“两年前是,两年后亦是。” 望着杯盏里自己的倒影,他不禁回忆起昨晚被江白背在背上的情形。 小姑娘很胖,肩膀宽厚,他安静地趴在她的背上,很安心。 小姑娘的脸很圆,他看着她说话时脸颊的肉鼓起,像颗胖汤圆。也许是意识不清醒,他竟想伸手戳一戳。 小姑娘的手臂有力,脚步也很稳,让他慢慢的就有了睡意。 曾经,他遇到困难,只能自己扛,因为他背后有娘和阿思。 现在,他遇到危险,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及时出现,将满身狼狈的他背起来。 “光口头说谢谢可不行,总得有些实际表示吧。” 那肉肉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圆嘟嘟的脸在光线的照耀下似要融化一般。 更像胖汤圆了。 他想。 只是这颗胖汤圆并不甜,一开口就流出黑芝麻的芯子。 “你想我怎么表示?”裴意任由眼前用黑芝麻馅做的姑娘打着坏主意,他的声音在阳光中也不知不觉染上了温度,就像他手中捧着的那杯温凉的茶水,听的人耳朵酥酥麻麻,又昏昏欲睡。 “嗯……”江白摸着下巴作思考状,肉肉的下巴被手指戳的凹进去,“书上有句话说的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裴意的视线从她的下巴肉移到她的脸上,听到这句话心口莫名跳动了一下。 “不然,你把裴思送给我好了。” 杯盏里的茶水泛起涟漪,茶中的倒影扭曲。 裴意望着面前江白的笑容,手指扣紧了杯盏:“你,喜欢阿思吗?” 清润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 “喜欢啊,他长得好看,又年轻,跟我也玩儿的来,我也不要什么谢礼了,你直接把裴思送给我当夫君好了。来年他给我生个孩子,我也算是尽到给我们老江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了。” 江白越说越口无遮拦,自说自话地安排着裴思的未来。 她边说边偷瞄着裴意的脸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哇,这都不生气,脾气也太温和了。 “你恐怕要失望了。”裴意在她的叨叨中抿了一口茶水,“阿思只把你当朋友。” 她:“你怎么知道?万一他暗恋我呢?” 可谓是十分自恋了。 光线偏移,他们坐着的这处一下子暗淡下来。 裴意的面容也被染上阴影,他对她笑,又不像笑:“阿思自己亲口说的,你换一个要求吧。” 江白挑眉,神态变得无赖起来:“我可是他和他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连这么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不过就是借他身体用一用,他也没什么损失吧。” 裴意:“抱歉,这件事我无法替阿思做主。” “哎呀,你怎么那么死板呢!裴思说不喜欢我就真的不喜欢我了?万一他心里其实爱我爱的要死呢?你也知道,有那么一种人呐,他就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的。” 最后那句话奇怪的让裴意心头一紧。 江白说这句话时眼睛是对着他的,就好像她是在说他一样,带着暗示。 “裴大哥,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开口,裴思一定会同意的。” 裴思依然是那句话:“抱歉,这件事我不能替阿思做主,这对他不公平。” “这对我也不公平啊。”江白开始胡搅蛮缠,“我救了你好几次,你连这点条件都不能答应我吗?” 裴意:“你可以换成其他条件,我可以给你银子。”他知道江白爱财。 “不要,我就要裴思。” 过去要钱的人现在却只要一个人。 他紧抿唇,手指紧紧捏着杯盏。 二人僵持时,敲门声响起,见门没锁,就自己推门进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张回先看向江白,接着询问裴意,“裴公子,身体还好吗?” 裴意:“还好,多谢关心。张捕快是来找江白的吗?” “嗯。”张回自来熟地找了个石凳坐下,“快到午休时间了,也没什么事,正好在这附近一带巡逻,就想着找你把那陈石的事说一说,你不是好奇吗。” 他对着江白说。 她点头:“嗯,陈石昨晚是如何交待的?” 事关杀害自己的凶手,裴意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昨晚——”张回眯起眼,陷入回忆中。 …… 县令:“陈石,你为何要杀人?” 昏暗的地牢中,陈石的目光从元晓月身上划过,“吃吃的”笑起来:“刘寡妇勾引我,总爱对着我笑,眼睛跟勾子似的。我知道她是惦记我的钱财,但那又如何呢?” 对陈石来说,他模样丑陋,女人见了他嫌弃、害怕,早该成亲的年纪却没有媒婆愿意为他说亲,辛苦攒了钱去一次花楼连那里的姑娘都不愿意接待他。 刘寡妇的刻意接近就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只要给一点钱,我就可以每天晚上进她的屋子,她会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会在我的面前褪去衣服,她的叫声让我很喜欢,在她身上我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陈石面露痴态,想到他与陈寡妇的那些事他的嘴角咧的很大,露出一口黄牙。 作为女子,元晓月听到这番充斥着男人丑恶的欲念的话语,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却也顾及着县令审案而隐忍不发。 只是陈石的这张丑陋的脸让她越发作呕,不愿再看。 “她告诉我,作为一个女子她活得艰难,只能靠卖身维持生活,可我并不在乎,我们都是被别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陈石把他跟刘寡妇看作是相互取暖的存在,是彼此的唯一。他在夜晚靠着陈寡妇女人的特有的柔软的胸膛上汲取温暖,陈寡妇将他看作一个男人,一个依靠。 他们属于彼此。 “我以为是这样的,可是!”陈石的眼珠充血,透着暴怒,“可她却背着我勾搭了其他男人!他竟然蒙骗我跟其他男人上床,贱女人,贱女人!” 他的双拳捶打着栏杆,如果不是被锁住,恐怕这一刻他只想拿刀砍人。 县令安静地看着他发疯。 根据之前的调查,那刘寡妇带回家的男人不止陈石一个,陈石真的不知道刘寡妇有其他男人吗? 刘寡妇干的就是这门生意,她的传闻早就在那一片流传开,这不是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了的。 也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不愿意相信。 县令:“那个男人是王福财吗?你杀了他?” 王福财是另一个死者,是个赌徒。 陈石的脑袋靠着栏杆,双目无神:“有几天,刘寡妇不让我去找她,说她身体不适,我信了。有一天晚上,我担心她,想到她家去看看,却发现她在跟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 她从前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也对另一个男人做了。 陈石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我忍了下来,我开始跟踪刘寡妇和王福财,有一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争吵。王福财打了刘寡妇,刘寡妇不停地哭。我听到王福财命令刘寡妇把钱都交出来,他要去赌个大的。刘寡妇把钱给他了,她把伺候男人的钱都交给了王福财。” 说的时候陈石是笑着的,似乎在高兴刘寡妇的遭遇,明明在之前他还表露过对刘寡妇的喜欢和与她有染的王福财的杀意。 这样神经质的表现让元晓月更加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