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不碰男人只碰钱第675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30)
入睡时,烛光熄灭熄灭。 崔瑕睡在地板上,因为天热,只盖了一层薄被,他隔着拉下的床帘看向里面躺着的人,“阁下,您为何要订两间房?” 如果为了监视他防止他逃跑,为何要多此一举?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他思考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然后他听到对方带着睡意的朦胧语气回答:“难道你拉屎撒尿我也要待着?懂不懂什么叫回避?” 真是好不做作的回答。 “……”崔瑕木了。 他拉好被子闭上了眼。 “咚咚咚!” 半夜,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诡异。 崔瑕豁的睁眼,刚想张口喊江白,一只手从床帘下伸出来拽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拽,把他拖上了床。 “阁下,外面是……咳咳咳!” 他又开始咳嗽,身旁的人捂住了他的嘴。 “嘘!” 他点头,忍下咳嗽,喉口却难受,湿热的鼻息洒在掌心上,几声闷咳还是透过掌心传出,眼眶也因为忍受泛了红。 “叩叩叩!” 大概是没听见人应,门外的人再次敲了敲门。 江白与身旁的崔瑕对视一眼。 “谁啊?”江白低声喊了一句,语气中带着烦躁。 “客官,小的来给您送水。” “我没叫水。” “那是小的记错了,客官打扰了。” 随后便是脚步声的远去。 江白起身,掀开被子盖在崔瑕头上,轻声嘱托:“躲好,别出来。” “阁下小心。”被子里传来闷声。 …… 江白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不出声,也不开门。 突然! 一把大刀插在了门缝中,刀面反射着江白的面容。 外面的人劈开门梢,之后一脚将门踹开。 屋里静悄悄的。 门外的大汉提刀踏入房中,转眼,便于门后的江白对上眼神。 “老大,这房里住着的是个女人,我们何必那么小心。”大汉的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待看到江白时,声音骤然消失。 “老大,是那女人!” 那络腮胡大汉看到江白后也下意识地放松下来,他把刀横在江白面前,狞笑着:“小丫头,一个人?要不要跟爷,不然的话……” 他抖了抖刀。 江白哪里有耐心听这两人废话,一个劈砍,男人就送了手中的刀,再一脚踹,大汉连带他身后的小弟全都翻出去了。 这番动静不小,却愣是没人出来。 江白见状,拖着大汉两人下楼,才发现这俩人还有同伙,正躲在楼梯口的拐角准备偷袭,直接被她一锅端了。 把人揍得要死不活,他们说明客栈的掌柜还有伙计被他们关在厨房。 那胖掌柜的是眼泪鼻涕齐流,千恩万谢“女侠”救了他们,还说这伙人就是一群土匪,三更半夜准备谋财害命。 还好江白出手及时,要是客人们出了什么事,他这小小的客栈也开不下去了。 胖掌柜抖着肚子,狠狠地瞪了土匪们几眼。 “报官!把这群土匪都关进大牢!”胖掌柜恶狠狠地说。 于是江白把这几个土匪打晕捆起来交给掌柜,让他明天报官。 最后,她在掌柜的又是免房费又是道谢中回了房。 回了房,没看见崔瑕的人影,她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你一直躲在被子里?” 崔瑕看到她,半坐起身,点了点头。 江白:“那你倒是不怕闷。这间房的门坏了,去隔壁睡吧。” “好。” —— 重新换了地方睡觉,崔瑕边在地上铺被子,边问江白那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群土匪,不是那天刺杀你的人,放心。” “原来是这样,咳咳咳!今夜咳咳,麻烦阁下了。” “你这咳嗽还没好?” “……是,还请阁下多担待。” “行吧,不早了,睡吧。” 呼吸声渐起,崔瑕听着那道清浅的呼吸,缓缓闭上了眼。 隔日,江白起床的时候崔瑕早已收拾好,桌上还摆着饭菜。 “阁下起了,洗漱过后便可用午饭了。” 江白:“嗯,吃过午饭后你跟我去一趟医馆。” 崔瑕:“阁下可是受伤了?” “不是我,是你。你身上的伤让大夫看看,顺便治治咳嗽,夜里吵得我睡不着。” 崔瑕一愣,眼帘垂下,沉声说道:“那便麻烦了。” —— “这位公子身体亏空太多,又长时间劳累奔波,加之后背的伤口……” “老夫给他开两副药,早晚各喝一次……” “多谢大夫。” …… 回客栈的路上,崔瑕拎着药包看到江白进了一家炒货铺买了些零嘴,之后又跑到书铺买了两本话本,那话本的内容不等他细看,对方就把书收起来了。 他觉着,比起他见过的那些刺客,这位倒谈得上悠闲了。 …… 江白嘴里啃着蜜饯,把字条绑在信鸽的腿上,再把窗户打开。 小鸽子“咕咕咕”地飞远了。 她一直和那位顾公公保持着联系,知道崔瑕在她这儿后,还要她务必保证此人的安全。 亲眼看着她与某个人联系,崔瑕也不作声,安静地喝着药。 江白回头正巧看见这人的眉头微皱了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药苦?”她问。 “嗯。” “哦。”她点点头,“良药苦口,你多喝点。” 之后她端着一盘子的蜜饯走到窗边的小桌旁坐下,拿出话本,边吃着打发时间。 崔瑕倒也没奢望其他,端着药一口一口喝着。 —— “这雨下的可真大。” 梅雨季节,暴雨便成了家常便饭。 空气多闷热,人也燥得慌。 江白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驾驶马车在林间的小路上,马蹄匆匆而过,溅起泥泞。 耳边只有狂暴的雨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崔瑕安静地坐在车内,听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车壁上啪啪作响。 他眉间蹙起,今日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其他,总有些心神不宁。 一辆马车孤独地行驶在暴雨中。 林间碧绿中闪过黑影,一晃眼,便又在雨幕中消失不见。 “崔瑕,出来。” “阁下,怎么了?”崔瑕闻声掀开帘子,再望见前方拦路的黑衣人时止住了声。 他听到女人说:“等会儿,你自己驾着马车一直往前,别停。你会骑马吧?” “会。那阁下呢?” “你顾着自己就行。” “等一下,我数三个数。” “三、二……一!” 最后一声落下,江白眼疾手快地把崔瑕扯到马上,自己则跳下了车。 “赶紧走,别回头!” 大雨淋湿了崔瑕,他此时却顾不上,眉眼沉静地驾着马车,头也不回。 没有人的命比他自己更重要。 这一点,他从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