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末世中靠梦境求生二当家
第一批“打螺丝”做出的绷带和血袋并没给景滢带来任何直接受益,在厉景的运作下得了一个“景家二当家”的位置。 景家血役术以武力见长,这就导致整个家族的行事风格都简单直接,权力结构也和部队有几分相似——权力高度集中,没有太多小团体,异人中只简单的分为“老人”和“年轻人”,现在的大家长是萧十月,景雪云近两年退居养老,只有在出大事的时候才会发话。 至于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总有景雪云插手……因为景滢搞出来的都是能惊动全家的大事,放到以前都是几年不遇的那种。 现在的二当家成了景滢。 如果景滢知道,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坐上第二顺位掌权人是多么前无古人的壮举,恐怕会更认真的对待每一次出现在景家的时机。 但现在景滢在景家并没有第二顺位掌门人的实权——质疑的人还不少。 “无所谓,反正我觉得这种时候,权力带来的麻烦多于好处。”景滢压根不为所动,“比起用传统的方式争抢,难道……现在不应该是别人来求我吗?” 哪怕是状态不佳的宫玉成,都觉得景滢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啊。”景滢笑着拍了拍宫玉成的脑袋,“没办法,享受过自由的生活,就再也忍受不了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不开心了。” 景滢笑靥如花,明明相当漂亮,在宫玉成眼里竟然有了几分疯狂的味道:“如果活的不如意,那还不如死掉呢。” “你以后需要的时候再努力就来不及了。”厉景逐渐学会哄小孩似的和景滢交流,“像你这样的二当家可受欢迎了,相信我。” 景滢挑眉,以对人类来说相当快的速度翻看书本,越看脸色越好,当景雪云和萧十月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笑出了声。 “哈,那家伙竟然喜欢玩办公室py——为什么会喜欢被叫爸爸?这是什么奇怪的xp哦?”景滢正在指着一行文字给厉景看,“你想不想试试?” 结果景滢就被宫玉成用书敲了脑袋。 “抱歉抱歉,师傅想不想看看?”景滢毫无歉意的将一本书递给景雪云,“这部分写了宫隋对景家人的处置方法。好消息,几个人算是宫隋手里的王炸,现在还没被用掉。” “你想把他们带回来?”萧十月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但是枷锁——” “如果有一把能够斩断一切的利剑,或许可以砍断枷锁呢……不试试怎么知道?”景滢眼珠都没朝宫玉成的方向转一下,“当然,我会研究枷锁,尽力把那几位带回来。” 【萧十月在思考需要给你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我可是二当家,这是我应该履行的义务。”景滢微微一笑,“如果非要谈回报……” 景雪云呼吸都乱了半拍。 “普雷厄之眼说,这间书房里有我非常感兴趣的东西,在书桌右手边的暗格里,我能看一眼吗?” 景雪云眼前一黑,心说小屁孩果然是个搅屎棍子。 “请便,这间书房里都是师傅的杂物,没有秘密。”萧十月无视景雪云明显到极致的暗示,“需要我帮你打开吗?” 景滢婉拒,按照普雷厄之眼的提示触动桌上的机关,从精巧的雕花暗格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兴奋的神色在看了几页后就凝固了。 “嗯……品质很高,我以为以前的图都很抽象呢。”景滢闪电般将书册扔回暗格里,“我确实对这东西挺感兴趣的。” 景雪云几乎落荒而逃。 还有比被徒弟发现图文并茂的小|黄|书更尴尬的事吗?还有吗??? 当然有。景滢板着脸、但眼睛明亮的将粘贴出的小册子塞进厉景的怀里:“这个应该更符合你那个年代的审美,不用谢哦~” “说到审美——喜欢你的新律师吗?”厉景将册子扔进腰间的口袋里——监天司出品的炼器,由某种能够穿梭空间的邪祟皮制成的乾坤袋,“吴晓生以后就是你的私人律师了,这是他提供的报酬。吴家祖上出过很多讼师,也算家学渊源——更重要的是,吴家人守规矩,按照你的话说,应该叫……职业道德?” “能够用语言影响他人的人当律师?听起来就像在作弊。不过我确实有不少法律问题。”景滢喜笑颜开,“谢……算了,那些看热闹的需要我应付吗?”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景滢从宫玉成身上抽了一杯血,回到了别墅,开始用血役术中的溯门发寻找血液的主人。 同卵双胞胎的基因完全相同,所以从血液应该勉强能被视为来自同一人。果然,在最初的生涩后,景滢感应到了两股距离远到不可能是误差的来源。 有意思……景滢很快确定了宫玉成的位置,剩下那个应该就是宫玉汝了。景滢给宫玉成打了电话,几乎瞬间就被接通了。 “我找到了你哥,要和我一起去吗?”景滢语气不由得放缓了几分,“顺便,溯门能通过血液找到血亲,关系越近就越好找。我能感觉到你母亲——在别墅里,根据血液的活跃程度,应该在做有氧运动。另一个的情况就很复杂了……你父亲的血液几乎凝固,感觉更像……” 宫玉成嗤笑一声:“死人?” “嗯,理论上来说,可能,或许……”景滢支支吾吾,“那不是重点。总之,我总要先了解下任局长再决定以后该怎么对待特调局吧?” “随你,我和特调局没关系。”宫玉成不为所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身为工作室的成员,你可以帮我和特调局下任局长联系一下吗?”景滢换了一种说法,“看看能不能……ake an appotnt?” “……厉景有时间,他愿意帮你。”宫玉成第一次如此粗暴地挂断了电话。 景滢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呆愣在原地。 “监测到景滢情绪低落,有什么桑涅恩能做的吗?”桑涅恩冰凉的陶瓷指尖搭在了景滢的太阳穴上,“按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