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源纪第78章 教学楼
祁源远和托尔一路向北，赶着去搬救兵。 他们选择了一条未知的路线，却意外节约了一天的时间。 正当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时候，灾难也不期而至了。 他们才逃过了变异黑熊的追击，却又误闯入了一座废弃的迷宫城市。 两人着急赶路，忽视了路途的危险，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托尔的话点醒了祁源远，一个大问题摆在了眼前，此时他们迷路了。 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一心想着要往北走。 但由于那些高大的障碍物，又逼得他们不得不绕道。 在这座迷宫城市中，绕行了不下十次后，起先设想好的前进方向，早就已经乱了。 现在想要往回走，身后的岔路又有很多，一不小心走错路的话，反而会被困死在这里。 就算成功走出去，还不知道是否有别的路可以通行。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继续寻找北方的出口了。 祁源远看了下四周，找了一块显眼的石头，在石壁上刻了条线，“现在开始，在我们经过的地方做上记号！” 托尔听完他的话，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他摸出怀表看了下时间，犹疑地问道：“已经四点了，我们能在天黑前出去吗？” 祁源远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不过可能性不大！” 托尔等了等，才接着提醒道：“天黑赶路就太危险了！” 祁源远沉思了起来，他是想尽快赶路，但托尔说得也没错，一时间他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等不到祁源远的回答，托尔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吧？” 托尔是觉得，既然在天黑前找到出路的可能性已经不大，而且晚上总要找地方的休息，不如就在这里，至少是比野外安全多了。 祁源远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向托尔致歉道：“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我们边找路，边找地方休息！” “没事！我也是刚想到的！”托尔微笑着回答道。 “走吧！找到安全的地方就先休息！”祁源远轻声答复道。 两人这次是留了心眼，他们一路走一路做好了标记。 到第二个路口时，祁源远在半截墙面上划了两条线，随后是三条，四条。 在划到第五条线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所废墟的学校。 大门和门卫室都已经彻底损坏，远处四层楼高的教学楼，倒是看起来还相当完整。 “我们就在这休息？”托尔向祁源远询问道。 祁源远对这里有种说不出的排斥感，但是周边又没有，其他看起来更完好的建筑。 他在大门前思考了一阵，很勉强地回答道：“好吧！我们找个小点的房间！那样安全一些！” 两人穿过大门，谨慎地移动到了教学楼前。 这栋教学楼的正门被杂物封死了，但两端看似都有入口。 托尔左右观察着，拿不定主意了，“我们走哪边？” 其实无论哪边都不重要，里面的情况应该都是一样的，毕竟还是在同一栋建筑里。 但祁源远还是很执着的，凭着自己的直觉做了选择，“左边！我觉得应该会更安全点！” 托尔歪了歪嘴，对于怎么选，他倒没有意见，只是安全不安全这问题，实在是无从说起。 “怎么了？你是觉得另一边会更好？”祁源远看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马上询问道。 托尔赶紧摇头，轻声回答道：“我是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玄学！” 祁源远被他说得脸都红了，他确实就是在猜，无论后面发展成什么样，也不可能重来一次了，不过就是心里暗示而已。 “咳咳！男左女右！晏盈的话就会选右边！我想是这样的！”祁源远含糊地回答道。 “什么是男左女右？”托尔一脸茫然地问道。 “这是灭世大战场前的一种规律，主要就是用于，在做选择时提高准确率！”祁源远继续忽悠道。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下次我也试试！”托尔似懂非懂地回答道。 “走吧！进去看看再说！”祁源远生怕继续说下去会穿帮，赶紧结束了对话。 托尔刚才就发现祁源远有问题，看他那么紧张就更加确定，但他又不好直接驳了祁源远的面子，心里偷笑着往前方走去。 两人警戒着，走进了左边的入口。 入口正对着一个楼梯，往右侧的走廊看去，前方是一片漆黑。 “上楼？还是换个地方？”托尔隐约觉得黑暗中隐藏着危机。 祁源远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之前经过的路，“外面没有比这更坚固的建筑了！” “那我们就上去！”托尔说完，把背后的步枪解了下来，端在了手中。 “等等！我再想想！上楼遇到点什么的话，可就麻烦了！”祁源远说完就从出口退了出去。 托尔赶紧追了出去，他跟着祁源远一路后退，直直退出了近百米。 祁源远抬头仔细观察起了教学楼，外观上确实还算完整，除了二层有些教室的墙面坍塌了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可他的心里总是不踏实，这里的空间实在是有点大了，隐藏的危机不可能全都排查到，而且总有些什么让他感觉背脊发凉。 “怎么？不进去了？”托尔等了好一阵才开口。 “进！我们去楼上角落的房间住一晚！明天天一亮就出发！”祁源远再三思考后做出了决定。 托尔点了点头，举着枪重新走进了左侧的路口。 他进去后就径直向，二层摸索了上去。 “小心脚下！”祁源远在他身后提醒道。 教学楼从外头看起来没什么，但毕竟时间也挺久远了，万一有些台阶不牢固，从上面跌落下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知道了！”托尔改用单手举枪，另一只手扶住了楼梯的扶手。 他们摸索着上到了二层后，往二层的走廊里望去，前方同样是一片漆黑。 “怎么办？”托尔回头向祁源远问道。 “继续上！”祁源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祁源远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再犹豫，既然现在都已经进来了，总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两人继续向楼上探查，直到四层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所有的走廊都是一样，暗得让人心慌。 “没路了！”托尔停住了脚步，无奈地说道。 祁源远本想着退回去，再到右侧的入口去看看，但他又担心碰到同样的情况，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到头来，还是要探索这些走廊，不如现在就直接摸索过去，“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木头，做两个火把！” 托尔赶紧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递给了祁源远。 祁源远点着打火机后，紧贴着左侧的墙面，向走廊的前方摸索了过去。 托尔双手端着枪，手指轻扣在了扳机上，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借助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的走廊中缓缓前行，大概走了五十米后，发现了一个教室。 祁源远举着打火机往教室里照了照，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教室，里面的桌椅都已经腐化，轻轻踩上一脚就碎成了渣。 一连找到了三间这样的教室后，两人走到了一个大楼梯前。 “这里应该就是正入口的位置了！”祁源远压低了声音说道。 “就是教学楼的正中央？”托尔机敏地问道。 祁源远抬头向上看了过去“应该是！上面还有台阶！应该是通往天台的！” “我们上去？”托尔继续追问道。 “你在这等下！我先去看看！”祁源远背靠扶手摸索了上去。 但他才走到半层的平台时，就停下了脚步，一堵锈得十分厉害的铁栅栏，挡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托尔看祁源远不走了，赶紧询问道。 “没事！”祁源远说完就走上前去，使劲踢了一下铁栅栏。 他担心铁栅栏会被自己踢倒，收脚后马上退到了墙边。 出乎祁源远意料的是，铁栅栏还是相当牢固的，只是晃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只剩下“咔嚓咔嚓”的金铁碰撞声，回荡在了楼道里。 托尔吓了一跳，赶紧冲上了楼梯，来到了祁源远的身边。 “怎么了？”托尔匆忙地问道。 “这里面应该安全！”祁源远说着指向了前方的铁栅栏。 托尔看了看铁栅栏，马上找到了一个锁头，他举枪瞄准锁头，就准备射击。 “慢！留着有用！”祁源远赶紧阻止了他。 “什么意思？”托尔不太理解祁源远的想法。 “这里的栏杆坏了，有个缺口，我刚才踢的时候才看到！我们可以钻过去，这个铁栅栏留着，可以阻挡危险！”祁源远赶紧指向了楼梯扶手上的铁围栏。 托尔看了看祁源远指的位置，断了三根栏杆正好够一个人可以钻过去。 “我先过去，你帮我照一下。”托尔说着就走了过去。 祁源远赶紧把打火机举了起来，为他照亮了缺口。 托尔先把枪丢进了缺口里面，随后把包裹也塞了进去。 他踩到了楼梯的扶手上，双手一撑，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你来，我给你照亮！”托尔钻过了缺口后，回到了铁栅栏边。 祁源远把手中的打火机地给了他，走到了缺口前。 他按照托尔的方式，踩到了楼梯的扶手上，双手一使劲，向缺口钻了过去。 但是祁源远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同样的动作，却是不一样的效果。 他手上的劲用得小了，半个身子探进了缺口，脚却悬在了外面。 整个人的重量，瞬间集中到了下半身，祁源远的身子向外侧跌落了出去。 托尔在危急时刻，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才勉强帮他稳住了下落的趋势。 祁源远平时看起来稳重，但现在也被吓得失了魂，他双手紧紧扒住了缺口边缘，双脚在空中乱蹬起来。 “你别动了！我要拽不住了！”托尔赶紧大吼道。 祁源远一下反应了过来，他赶紧调整呼吸，把力气都用到了手上。 托尔感觉手上轻了很多，咬牙使劲，把自己的重心压到了腿上。 他正发力要把祁源远拉进缺口，却发现楼下出现了许多黑色的人影。 “快上来！有东西！”托尔大叫着，用力把祁源远往上拉。 祁源远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未知生物已经向他冲了过来，再有个几秒就能到他的身后了。 祁源远使出了吃奶的劲，猛得趴到了缺口边，他拼命地扭动身体，往缺口里跌了进去。 托尔马上扶起了祁源远，向楼梯上方退去。 但刚才的惊吓还是对祁源远造成了影响，慌乱间他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托尔没拉住他，赶紧返身追了过来。 “吼~”一声嘶吼在祁源远耳边响起。 他一回头，就看到一张乌黑丑陋的脸。 一双利爪从铁栅栏的缝隙间伸了过来，吓得祁源远是赶紧往后退。 他双手撑着台阶，不停地往后倒爬，托尔此时也赶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幸好祁源远明智，之前没有让托尔破坏了铁栅栏，这些怪物才暂时被挡住了。 祁源远他们退出了快三米，跟怪物保持了安全距离后，才敢仔细观察眼前的怪物。 这些怪物数量不算太多，也就十几只，五官很像人，不过都扭曲到了一起。 怪物的手脚比例和正常人相反，所以身形看着像是驼背的老人。 “这是什么东西？”祁源远从没见过这样的怪物。 “他们不会就是黑腹魔吧！”托尔凭着别人对黑腹魔的描述猜测道。 “不是吧！”祁源远开始后悔了起来。 他之前就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早知道会这样，还是坚持不进来就好了。 “现在怎么办？”托尔在怪物的嘶吼声中问道。 “看看能不能打死！”祁源远摸出了手枪，瞄准了眼前的怪物，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那只怪物应声倒地，它的脑袋都被打烂了。 “可以，杀了他们！”祁源远打死了一只，发现这些怪物并没有想象中可怕，马上招呼托尔一起来射杀他们。 托尔却像是没听到祁源远的话，只是从缺口处看着楼下。 “快点，我只有七发子弹了！用你的步枪瞄着头打！”祁源远再次招呼托尔过来帮忙。 “等下！你看楼下！”托尔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祁源远按他说的往外一看，瞬间就傻眼了。 更多的怪物从楼下和走廊里一起冲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五十只。 怪物们很快就聚到了铁栅栏前，它们开始不停地冲击起了铁栅栏。 很显然是刚才的枪声惊动了他们，怪不得托尔不敢过来帮忙了，这些怪物只会越杀越多。 祁源远知道自己刚才草率了，可也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现在这情况只能另寻出路了。 眼看着铁栅栏摇摇欲坠，祁源远赶紧招呼托尔一起逃命，“我们往上跑！去天台！” 两人顾不得多想，连包裹都没提，转身跑向了天台。 天台的大门上着锁，祁源远冲到门口，抬手就是一枪，把锁打烂后，他们一起冲到了天台上。 祁源远四处查看了一下，左侧有一个十几米高的水塔，有楼梯可以爬上去，上面有个不小的平台，应该可以用来躲避追击。 再看右侧有两个管道井，不能确定通往哪里，现在去探索管道井明显是不理智的，搞不好就入了贼窝，祁源远优先选择了水塔。 “我们爬上去！”说着祁源远就带头往上爬。 水塔的梯子已经腐蚀得很厉害，他们才爬了不到三米，上方的梯子就开始断裂了。 “下去！撑不住了！”祁源远马上招呼托尔下了梯子，自己往下滑了一米后，也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去那边！应该是通风管道！”祁源远一落地，赶紧招呼托尔一起跑向了管道井。 祁源远先查看了第一个管道井，下面一片漆黑，看似深不见底。 他马上就换到了另一个管道井边，这个能看到底，看起来只有三米的高度，边上还有一截梯子。 “快过来！”祁源远确定了出路，马上招呼托尔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破坏了管道井盖，先后钻了进去，等他们下到了底部，眼前出了一条笔直的通风管道。 这条通风管道只有八十公分高，还好宽度达到了一米，已经足够他们爬行了。 他们在通道中，匍匐前行了大概一百米，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声响，应该是铁门被推倒了。 祁源远不敢多想，带着托尔继续向前，爬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他根据大楼的外形以及之前经过的距离推算了下，选择了左侧的通道。 祁源远相信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边的出口应该会是离楼梯最近的。 “当”“当”“当”的声音从管道的入口处传来。 随后是沉闷的吼叫和凌乱的脚步声，显然是有怪物钻进了通道。 “托尔，守住后面，看到怪物就开枪！打死几只，就能堵住通道！”这狭窄的通道，暂时成了祁源远他们的优势。 “好！”托尔赶紧翻了个身，把枪口瞄准身后的通道。 托尔在黑暗中，凭借着怪物的脚步声，判断着的距离。 在他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猛得就是一阵扫射，直到整个弹夹全部打空了，托尔才停止了射击。 祁源远听着怪物的嘶吼声，停在了通道的一端，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们暂时是安全了。 “我们继续往前面看看！你还有多少子弹？”祁源远边爬边问道。 “还有二个弹夹！其他的都在包裹里！刚才来不及拿，都丢在外面了！”托尔向祁源远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好！你先把子弹装满！让我再想想，我们怎么出去！”祁源远已经爬到了出口，但他不敢贸然行动。 祁源远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判断出下面是一个教室，看布置像是一间化学实验室。 教室顶端的墙上，有些灰白色的反光，那里似乎有一扇铁门，很有可能是危险化学物品的保管室。 祁源远正在通道里思考着，突然就感觉到整个通道晃动了起来。 “你别乱动！”祁源远赶紧提醒道。 “我没动！”托尔马上回答道。 “那这是？不好！你快过来！”祁源远大声呼唤托尔靠近自己。 托尔之前也以为是祁源远在动，听他这一叫，马上就知道出事了，他赶紧向祁源远爬了过去。 “咣”的一声巨响后，“咔啦啦”一阵的断裂声，旧通道承不住那么多怪物的重量，分成几截断裂了开来。 托尔刚到了祁源远的身边，他之前趴着的那截通道就掉了下去，一大堆怪物掉出通道，它们在四层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等一切平静下来，通道几乎都已经折断了，他们所处的最后一截通道，也只剩下了二米左右。 祁源远和托尔挤在最后一段通道里，看着之前空荡的房间，陆续进来了四五只怪物，他刚想好的计划瞬间就被打乱了。 “这下怎么办？”托尔在关键时刻又没了主意。 “我本来是打算，跑到那个铁门里躲一阵的！”祁源远压低了声音对他说。 托尔被祁源远挡住了，看不到前方的情况，马上焦急地问道：“什么铁门？” “前面应该是个化学教室，有扇铁门，那里面应该是存放危险品的，安全措施应该不错！先前我担心开不了门，所以就没直接下去！现在下面有怪物了，我们也只能再等等看了！”祁源远把通道下方的情况和自己先前的计划一起告诉了托尔。 “我有办法了！”托尔听了祁源远的计划，马上就有了想法。 “说说看！”祁源远赶紧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边也是个教室，中间看来是隔了一堵墙！我过去点，开枪引它们过来，你去想办法开门！”托尔向祁源远提了个方案。 “好！可以试一下，但是先等等看！实在没办法了，再用你的方案，我们先恢复下体力！”祁源远虽然答应了托尔，但觉得还是有些问题，并没有贸然行动。 这一路过来，祁源远对自己经常犯错很是自责，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更需要冷静。 如果错，就是不可挽回的代价，所以之后的每一步考虑，都需要慎之又慎。 两人在通道里修整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些怪物始终在他们下方徘徊着，根本没有离去的迹象。 “我觉得他们不是黑腹魔！”祁源远观察了这些时间，发现这些怪物跟黑腹魔有着巨大的差异。 这些怪物根本没有智慧可言，除了猎杀的本能就没有其他的了，而在黑腹魔的传闻中，多少都能感觉出它们是一种有智慧的生物。 “我想也是，黑腹魔是会收集需要的资源的！”托尔似乎也发现了端倪。 “哎！算了！先不想这个了！是什么也不要紧了！”祁源远马上把思路调整了回来。 “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按你之前说的试试！先下去再找别的出路！”祁源远示意托尔准备行动，同时自己也调整好了身姿。 看着托尔往通道的另一头，爬出去一米后，祁源远赶紧叫住了他，“在那就可以了！太远了，等下你就来不及下来了！” 托尔停在了原地，轻声问道：“我先开枪？” “别急！我先把通道口破了，你听我的指令再开枪！千万不要把子弹全打完，能引到它们就行了。”祁源远马上回答道。 “好！我等着！”托尔全神贯注地趴在了原地，等待着祁源远的指令。 祁源远双腿使劲，蹬向了通道出口的盖板。 可他没想，盖板还装得挺紧，一脚没踹动，反而让整个通道却晃了起来，吓得他们是一身冷汗。 “祁大哥！你悠着点！”托尔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地关照道。 “我知道！”祁源远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离盖板更近了一些。 化学教室里的怪物，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很快就聚到了通道的下方，它们向通道出口挥舞起了利爪。 祁源远赶紧再次用力蹬出了一脚，“当”的一声，盖板被祁源远踹飞了出去。 有不少怪物直接冲了过去，但它们发现没有猎物后，马上又回到了通道的下方。 “开枪！引走他们！”祁源远的信号一发出，托尔马上扣动了扳机，向通道外射出了两发子弹。 化学室里的怪物，追着枪声冲了出去，直接钻进了隔壁的教室。 祁源远探头观察了一下，确认怪物都离开了以后，马上对托尔交代道：“隔三十秒左右开一枪！我先去了！” 说完，他赶紧钻出了管道，直接跳到了教室里，弯下腰迅速跑到了铁门前。 “砰。”通道里的托尔按照祁源远说的又开了一枪，继续吸引着那些怪物的注意力。 祁源远找到了铁门把手，他右手拔出了手枪对准门缝，左手一压把手，铁门很轻松地被他打开了。 铁门一开，一张乌黑的丑脸，直接就撞进了祁源远的视野里，一双利爪也同时抓向了他。 祁源远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就是一枪，打中了怪物的左臂。 怪物往后仰着倒了下去，可才倒下去一半，它就马上站了起来，继续向他扑了过来。 祁源远赶紧又补了两枪，一枪再次打中怪物的左肩，而另一枪击穿了怪物的头部。 怪物的头部被打爆后，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祁源远松了口气，赶紧招呼托尔，“快来！” 托尔返身准备下到化学教室中，可祁源远之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教室外的怪物。 怪物们嚎叫着冲了进来，祁源远一看不妙，赶紧钻进铁门，从里面锁上了门锁。 怪物们聚到了铁门前，不断敲击着铁门，随着它们的动静越来越大，更多的怪物被引了过来。 祁源远躲进了铁门，只剩下托尔一个人留在了管道里。 这之后，他又开了两枪，希望能把那群怪物引走，但是效果很不好，只有少数的怪物被引到了隔壁。 更要命的是，枪声还连带着从楼下又引来了不少怪物，此刻的他，是彻底被包围了。 那些怪物们，聚在了通道两边的出口下方，不停地挥舞着爪子，试图可以攻击到他。 看怪物们一时还够不到自己，托尔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他高声向危险品保管室内的祁源远呼喊道：“祁源远！祁源远！” 祁源远躲进了保管室，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光是锁上门还不够安全，马上又从边上移来了一个铁架子，堵在了门口。 他刚把铁架子挡到门前，就隐约听到窗外传来了托尔的叫声。 祁源远赶紧大声回应道：“我在！我没事！” “两边教室都是怪物了，我该怎么办？”托尔知道光靠自己已经没法脱困，赶紧让祁源远想办法帮他。 “你别动！我马上想办法救你！”祁源远高声回复道。 “好！你快点！我这坚持不了多久！”说话间，托尔所在的通道又晃动了起来。 托尔赶紧往通道中间爬了过去，暂时地稳定住了通道。 他趴在通道中，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通道给震下去了。 可自从祁源远说完要救他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开始的时候，托尔还忍得住，但越等他就越心慌。 慢慢的，他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甚至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有致命的危险。 这要是掉进怪物堆里，恐怕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托尔又等了五分钟，实在是紧张得不行了，他才高声向祁源远呼喊道：“怎么样啦？该怎么办？” 化学教室里的怪物，之前对着铁门攻击了半天都没有收获，现在听到托尔的叫声，它们全都围了过来。 这些怪物之前可能是在休眠，现在惊动后，它们的数量是越聚越多，两边的教室很快就被怪物们给堵满了。 “祁源远，祁源远！”托尔又接连叫了两声。 但是祁源远那边，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