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穹隆第1276章 一个萝卜一个坑
掰扯了一圈,其实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某人不可能会无条件为南圣地效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好歹得先好好养个千日再用吧。 还没享受到好果子,就想让别人拼死拼活,几乎没有可能,除非脑子特别简单的那种人。 但那种人又不值钱,值钱的人老奸巨猾。 不值钱的人很容易被值钱的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喝完这顿酒,天已黑。 又不想回南圣地里去,还是只能去住客栈。 “掌柜,要间天字房,床要大····” “滚蛋。” 女掌柜正在摆弄一些杂货,回头见是他,冷哼了一声,“少来消遣老娘,寡妇又不要住什么天字院。” “那就····地字院吧。” 至少得有床才行,还是躺下舒服。 在外奔波了这么久,虽然都是被人抬着,时刻戒备中,也是很累的。 “真要?” “自然是真的。” “堂堂逍遥第一人,还能没地方住?” “真没地方住。” “哈,巧了,地院已经没有房间了。” 之前她这里压根没有生意,怎么忽然又住满了呢? 周某人不信,翻开账本看了一圈,入住率居然达到七八成了,地院确实没有空了。 “人哪来的?” “老娘不是把买卖做起来了吗?” 她得意的指指身后的柜台,摆满了各种精美的····赃物。 “只要价钱实惠,自然会客似云来,一传十,十传百,嘿嘿嘿···· 一说是老娘这里,回头客汹涌而来····就为了占便宜。 还有货吗? 差不多快卖完了。” 这样的销赃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周某人身上的赃物自然还有,就是西圣地的遗产,数量肯定少不了,但还是不敢动,毕竟那常管事还没死呢。 虽说他被吴管事搜了魂,也不知道究竟伤成怎样,常家用灵丹妙药救治的话,很可能恢复过来···· 把那几个空间戒指拿出来破解禁制,很可能会把常管事引过来,那就麻烦了。 安全起见,暂时还不方便。 “贫道是好人,不会杀人放火····” 女掌柜深深鄙视他,又说:“咱们谈谈另一笔买卖。” “啥?” “生意不是做起来了嘛,货不够卖的话,就会断了买卖。老娘这不是有本钱了嘛,就想从江湖上收点货把生意继续经营下去。 回头若是有麻烦,你得替老娘顶着,懂?” 就是给她做保护伞。 虽说她是个合道境,但周某人如日中天,代表南圣地掌控着一定的权力,握着权力的人才能撑起保护伞。 “分几成?” “你要搭伙?” “就是护着你的保护费。” “一成。” “太少。” “两成?” “最少也得三成。” “你这人也太黑了!” “或者臣服,切磋一下双修术,那时收你十成。” “滚。” 她恼怒的一摆手,“三成就三成。” 白给三成也不臣服,有性格。 周某人乐了乐,随口说:“地院没有了,那就天院吧····” “天院一个萝卜一个坑,每间都要搭一个寡妇····” “那就人院吧。” 又在这里重温了一下人院的味,只有一张茶几一个蒲团,躺下的余地都没有,靠在隔板上还怕把隔板靠塌。 主要是想在安全的地方松口气,时刻处于戒备中,时间一久相当累。 他算是南圣地神人院弟子,谁让他折腾的神人院都没了呢···· 原本可以到苦竹圣人那里去,不愿意去就没有落脚地了。 在圣地的护山大阵里待着其实是感觉不安全。 在中圣地的护山大阵里待着,有安全感,毕竟有神武殿,就算有圣人找他麻烦也有缓冲地带。 在南圣地则没有这样坚固的堡垒。 松口气,放松下来,闭目养神。 但,没多久,女掌柜就千里传音过来:“有人找你。” 不想理会。 “让他明日请早,如今是休息时间。” “他说他姓桂,一定要见你。” 姓桂? 谁啊? 想不起来。 周某人只好又到前堂来会客。 “周····周师兄····” 这位苦兮兮的看着他,“你把在下害的好苦啊!” 想起来了。 就是当初来南圣地参加考核时,被他贿赂了的执事弟子。后来周某人被中圣地截了,席管事回来责难杜管事,最后找了这个家伙背了所有的锅,被罚去面壁思过。 面壁思过不是闭门思过,要拉去思过崖。 相当于关在一个小山洞里看墙壁,坐牢。 自主闭关和被罚面壁思过自然是不一样的。 “桂师兄,在下害你什么了?” 当时他可是下了大本钱贿赂这个家伙,还贿赂了两回,这也算害他的吗,天天来贿赂自己嘛! “一言难尽啊····” “坐下说,上茶。” 周某人招呼他在一边坐下,吆喝一声,女掌柜差点拿东西砸他,把老娘当你家丫头吗? 她还是忍了,真泡了茶送过来。 “无妄之灾啊····” 桂姓弟子连连叹气。 “咱们那点事····被发现了?” 贿赂那点事,只是在他管的区域行点方便,其实贿不贿赂都一样,只是为了认识个人,进入南圣地后有个照应,结果进都没进去,那钱就白花了。 “不是那个事。” 桂姓弟子端起茶杯暖暖手,一脸的悲催,“因为你的事,他们互相推卸责任,又必须要拉个人顶罪,贫道资格最嫩,只是个临时去帮忙的,又没有什么靠山,就倒霉了。” 不是贿赂的事东窗事发,而是周某人的事让他受了无妄之灾。 “这就怪不了贫道了吧?” 若他是个清廉之人,周某人非要贿赂他,导致东窗事发,因此受罚,周某人确实有责任。 只是因为挑替罪羊挑上的他,周某人就不认账了。 这是他自己无能。 “不怪你怪谁?” “这种事谁最大,谁担责任,不是谁最小谁担责任。” “自来都是弱者担责啊,能有什么办法?” 桂姓弟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其实是想找他诉苦,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补偿。 当初那么大方,如今功成名就了,不该更大方吗? 以周某人的立场,当初是人生地不熟,想在南圣地有个照应,如今需要吗? 这个家伙还得他照应呢,怎么可能还要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