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娇妻,诱夫入局第一百五十四章恶人之间的交战
凌微说完了好一阵子,客厅内仍是寂静无声。大家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凌微极有韵致的唇上。
似乎,都在问:还有呢,接下来呢。还在等待那个令人痛恨的故事的延续与结局。
凌微苦涩地一笑,站了起来。
安澜一急,是急故事还没有完满的结局还是着急凌微的离去,他倏地站了起来,拦住凌微的路:“微微,微微……”
随后站起的是宁静。
她从艾姨的手中接过大衣,轻轻地披在凌微的身上,看宁静的表情,很为难,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又说不出来。
“安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凌微顺势挽起宁静:“没错,楚楚自从经历了那天可怕的恶梦后,她一心想逃离楚雨浓,为此,她长期住校,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基本不回家。高考的时候,她宁愿放弃本省大学的好专业而报考外省的冷门专业。
本来,大学毕业的时候楚楚一门心思想留在外省,可经不起你的‘威逼利诱’,更担心你的生活,她不得不考回芝城来。可是,那次的记忆太深刻了,深刻到,她根本不敢住回到家来。为了尽快结束逃避与流浪般的生活,她与慕白羽仅见过几面便决定将自己嫁了出去。原以为从此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没想到,嫁非所人,楚楚从虎口里又跳进了火坑!
逃出火坑后,楚楚将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归咎到那个老色鬼的身上!从那一刻起,楚楚肆意报仇,她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还给楚雨浓及那些践踏她自尊与人生的男女!”
见大家的眼光依旧痴痴地望着自己,凌微怔忡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我是楚楚最好的姐妹,比亲姐妹还亲,所以,楚楚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替楚楚讨回这个公道,出这口气!”
宁静的泪,流了下来,她抱着凌微哭喊道:“楚楚这傻孩子啊,为什么把这么多的事情瞒在心里,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呀。你心疼死妈妈了,心疼死了!”
发狂般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那神态形似撒野的泼皮妇!“楚楚啊,你让妈妈情何以堪哪,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
劈啪声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也刺痛了大家的心!
“安娣,你别这样别这样,楚楚不是好好的吗?她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凌微抱着宁静哭:“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宁姨,别怪楚楚别怪楚楚,楚楚也是不想让您担心让您难过呀,”安澜痛苦地看了一眼凌微,心疼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他一手拉着宁静,一手拉着凌微,眼眶红红的,像极了兔子,“宁姨,我也没想到,楚楚竟然有这样非人的往事!”
一直想在人前保持男子汉坚硬的安澜,终于崩溃了,泪流满面,不顾客厅里有这众多的人,一把将凌微搂在怀里,死死地搂着,哭着说:“微,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是我在你的伤口上洒盐哪……”
上官金珠也是满脸的忧戚与怜惜,但老人不满意安澜的态度与话语,开口阻止:“小澜,你说的什么话呀,辞不达意。什么叫在伤口里酒盐?凌微与那位楚楚小姐又不是同一个人。你呀,就是心太软了。”
安澜已完全沉浸在凌微所叙说的那个惨痛里了,迷茫地说:“不是我辞不达意,不是的。楚楚不是别人,就是—”
“是什么?”上官金珠很敏感,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点。
凌微被吓出一身冷汗,她猛地将安澜推开,失声叫道:“安澜,你胡说什么?什么楚楚不是别人?楚楚就是楚楚,是我凌微的好姐妹好朋友!”
安澜回过味来,苦苦一笑,无力地说:“是的,楚楚有你这样的朋友,她很幸运……”
凌微吁出一口长气,转身向上官金珠告辞:“安奶奶,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微!”安澜急坏了,一把抓过凌微手中的包,大叫:“事情说清楚了,大家都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你……你怎么还要走啊?”
上官金珠的心里,也有了许多的悔恨。她是位爱憎分明的老人,既然知道自己错怪了凌微,伤害了凌微,那么,她就会适时地改正这个错误。
“微微啊,既然把一切都说开了,说明白了,你还往哪走?”上官金珠爱怜地嗔怪道:“哪都不许去,留下给奶奶当孙媳妇。”
又觉得这话太孤单无力了,上官金珠忙找了个援手:“他宁姨,你是微微的干妈,微微在这里你就算是她的娘家人。你说,你想不想看到这两个相爱的孩子永远在一起啊?”
宁静当然想,她当然希望凌微有个好归宿。经过了这么多事,宁静对安澜有了基本的了解,安澜的本质还是好的,只是遇事不太冷静,生性有些多疑,又没多大的主见。这也难怪,谁让他出身在豪门大宅,谁让他有一位强势的奶奶呢?
只是,宁静很明白,谁也作不了凌微的主。上官老人强势,凌微更强势。
“老夫人,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解决吧?我们当老人的,当然希望他们过的好,过的幸福。”
宁静只能这么说。
安澜眼巴巴地望着凌微,就好象一只被饿了许久的宠物狗那样盯着主人的施舍,一脸的哀求。
凌微的心,在隐隐的痛。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心一软,凌微担心自己又会再次地受到伤害。
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凌微心有余悸。
“安奶奶,您放心,会有一位更好的女孩来当您的孙媳妇的。”说完,凌微狠心地推开安澜,拉起宁静就走。
“微微,微微!你别走,别走!”
安澜撕心裂肺地喊,跌跌撞撞就要追上去。
上官金珠命令佣人们将安澜拦住,然后皱着眉,看着渐远的背影,有些不悦地说:“凌微的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没错,会有一位好姑娘进入安家的。凌微也太要强了,也太不懂事了,她竟然一点都不顾我的面子,扬长而去。她去打听打听,我这辈子跟谁服过软?要强的女人当不了安家的媳妇!小澜,忘了她吧,强扭的瓜不甜,你等着,奶奶这就让人给你介绍一位好姑娘。”
安澜脸色苍白,身子如打摆子似地摇晃不定,他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老人,“不,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你真是个傻孩子!你又不欠她的,为什么死要缠在她的那棵树上?”上官金珠有些火了,猛地拍了一下茶几面:“你怀疑她的清白,委屈了她,这是你的不对,可是,她竟然自作主张把我们安家的后代给打掉了,这也太过分了吧?相比之下,她的错更严重!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无视我们大家的挽留,执意离去。她不肯谅解你,我还不肯原谅她呢!这样不懂道理的女孩,不要也罢!”
安澜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往楼上走去。
艾姨领着一大班人拦在大门口,情知此刻插翅也难逃出这个家。
……
上了车,车内的空气比方才在安家客厅的时候更加沉闷,仿佛,空气被凝固了。
林子修和宁静面面相觑,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看着坐在后座的凌微。
凌微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可她将林子修与宁静的表情看在眼里后,不觉愧意丛生,自己好不孝啊,没孝敬过他们一天,却让他们整天为自己操心不断。
“安扣,安娣,我们去吃大餐吧?”凌微强撑起笑容,夸张地抚着肚子:“饿死我了都,前胸贴后背了。”
吃大餐?凌微还有心情去吃大餐?
林子修和宁静同时回过头去,他们有些担心,凌微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毛病了。
“安扣、安娣,你们别这样苦着一张脸好不好?是请你俩位去吃大餐呢,又不是去开追悼会!”为了调节气氛,凌微开了句玩笑。
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不仅林子修和宁静一脸寡淡,连凌微自己也笑不起来。
“微微,别怪宁姨多嘴,你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就这样和安澜分手了,我们这局外人想想都有些舍不得。”宁静扭过身子,叹着气劝道:“哪个人不会犯错呢?只要知错改错就行了。再说,这又不是原则上不可原谅的大错,安澜会那样置疑你,归根到底还是太喜欢你的缘故—”
凌微摇了摇头,神色凄迷:“安娣,你别劝了。信任,是婚恋中最基本的元素。彼此间没有了信任,那相处的日子一定不会快乐和幸福。”
“微微啊,你有些上纲上线了,我可得为安澜说几句话,”林子修故作轻松地说:“这也不能全怪安澜。安澜会那么多心,一是太在意你的缘故,二是某些事情推波助澜了。假如你对安澜坦诚相待,安澜很可能不会那样误解你,这跟信任不信任,似乎有些距离。”
“安扣,我把能告诉的全告诉了他,他知道我许多许多的事情,包括,你们不知道的隐情。”凌微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不是我刻意要瞒你们的,实在是有些事情太过严重了,严重的我不敢轻易的说。”
“不用对不起,我们能理解,”林子修敛起脸上的微笑,正色地说:“我相信,你没把报复楚雨浓的事情跟安澜细说过吧?”
凌微淡淡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甘心地说:“就算我没说,但他作为朝夕相处的恋人,他应该了解我,应该从我的言行中看出一些来才对。”
林子修和宁静同时笑了:“你这孩子,安澜又不是福尔摩斯,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反正,我无法原谅他!”
“微微呀,当今的社会到处都讲究个换位思考,你站在安澜的位置上替他想想。假如,你是安澜,而安澜是你。安澜在外面与某个女人来往频繁,而且,不时地传出绯闻。在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安娣,不管我会怎么想,但我至少不会把脏水往他的头上泼吧?这点信任度总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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