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总想以身相许番外一终成眷属(五千字大章)
萧钰和君容的大婚是在订婚后的老相对而立,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
寒衣穿着蓝色锦袍走了进来,见俩人这样,无奈道:“你俩干嘛呢?”
“看看谁背陛下出阁啊。”青衣视线在寒衣身上转了一圈:“不会是你吧?”
寒衣挑眉:“你觉得呢?”
“应该不是你,看你穿的这样就不像……难道是蓝衣?我怎么一早就没看到他?”
“蓝衣跟着陛下走呢,他负责巡防。”寒衣解释了一句,“不过你们是不是漏了一个人?”
“谁啊?”
章老好奇,“你不会说的是萧钦那小子吧?他都多久没出现了?应该不会来的。”
寒衣摇头:“我是说辅国公。”
“甄大人?”青衣一拍手:“对啊,甄大人确实可以,不过……他是舅舅啊。”
“舅舅怎么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他们肯定不在乎这些。”
章老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看,这不就来了?”
青衣和寒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甄清平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吉服大步而来。
端的是公子清贵,玉树临风。
“是不是快到时辰了?阿钰出来了吗?”
“来了,你来的刚刚好。”皇贵太妃和凝昭一左一右的扶着萧钰走过来。
萧钰没有戴红盖头,凤冠前垂落一排细密的金流苏,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
跨国结亲,礼仪规矩什么的本就是一团乱麻了,干脆怎么舒服怎么来。
全由萧钰和君容说了算,谁让他俩都是皇帝呢?
而萧钰的喜服也不是寻常的规制,没有按照皇后的样式,而是按照女帝的样式做的,所以整体没那么繁琐。
宽袖大摆,但束腰,腰封上绣着五爪金龙昂头向上,前襟绣着金凤俯首衔珠向下,走动间隐隐有流光闪烁。
萧钰一走出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差点以为看到了神仙下凡。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俗,但确实是他们的老、小舅舅、还有坐在树梢上的鱼宸,远处的云衣和云染……
还好兜兜转转,他们都还在。
思及此,萧钰笑了下,“小舅舅,我们走吧。”
“好。”甄清平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转过身蹲了下来,“阿钰,舅舅背你出门。”
“谢谢舅舅。”萧钰俯身趴上去。
甄清平稳稳的把人背了起来,一瞬间院内鞭炮声此起彼伏,众人欢呼——
萧钰趴在甄清平肩膀上,听到甄清平认真的说:“阿钰,一定要快乐。”
“小舅舅会一直看着的。”
“好。”萧钰笑着笑着,视线忽然就模糊了,“小舅舅也要快乐。”
甄清平欣慰一笑:“看到你出嫁,我没什么遗憾了。”
他这一辈子,幼时丧母,父不慈,兄不友。
但他遇到了兰延院长,遇到了他的知己至交,还有一个如此出众的阿钰。
好像也挺幸运的,不是吗?
大门外,君容一身红色吉服,头戴金冠,站在人群之中,耀眼无比。
萧钰一眼就看到了。
那是她的少年郎啊,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明君。
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这点喜悦冲淡了之前的离愁,她的心情再一次明媚起来。
“太傅——”君容忽然喊了一声,“我来娶你了!”
这一声喊的突然,直接让大家笑了出来。
萧钰也忍俊不禁,怎么这么傻呢?
甄清平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笑着说:“可能这就是情难自抑吧?”
他俯身把人放了下来,牵着萧钰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了君容的手心里,“陛下,我把阿钰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说着他脸色一肃,厉声道:“纵我为臣,你为君,你若是敢负她,我宁愿做个乱臣贼子。”
君容正色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得君明珠,必珍之重之,不让其蒙尘,不使其黯淡。”
“好。”甄清平深深的看了君容一眼,松开手,退后一步,一撩袍摆跪了下来。
“臣恭祝二位陛下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恭祝二位陛下,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一圈圈的人跪了下去,声浪一层高过一层。
在这如雷贺声中,君容抱起了萧钰,“太傅,我们去游街。”
“好啊。”萧钰环住了君容的脖子。
……
迎亲和送亲的队伍合成一股,浩浩荡荡的跟在御辇两侧。
一路上吹吹打打,喜庆的很,淡粉色裙装的宫女们拎着小花篮,走一路撒一路,什么花瓣,铜钱,糖果之类的。雨一般的落下。
百姓们纷纷挤在路边,兴奋又期待的看着这史无前例的一场大婚。
两国皇帝成婚,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好吗?
今天他们竟然有幸亲眼观摩,这简直可以和自己的孩子们吹一辈子!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跪了两排,虔诚的祝贺:“祝陛下女帝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声音响彻寰宇,惊飞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的跟着叫了起来。
萧钰坐在御辇里听着这一声声高呼,心里有种情绪满涨的快要溢出来。
君容握紧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说:“太傅,我很高兴。”
萧钰侧过脸看着他,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现在看着君容就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好看到让她怦然心动,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萧钰情不自禁的凑近了一些,君容以为她要吻自己,甚至还主动的往前送了送。
结果萧钰忽然后退,“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做这些不好,回去再说吧。”
说完她一本正经的坐了回去,端的是高贵冷艳,一个眼神都没给君容。
君容:“……”
“行吧,回去再说。”
他哼笑一声,也转了过去。
萧钰:“……”
怎么听出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
游街三圈后,终于回宫了,这一次拜堂的时候,楚央终于享受了一把父亲的待遇。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穿着喜服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心里又喜又酸。
刚找回来的女儿,还没捂热呢,就又嫁出去了,他还拦不住,唉……
一辈子强硬的枭雄,忽然就有了点伤春悲秋的感觉。
不过没人在乎他那点小心思了,憋了这么久的小狗,今晚注定不可能让任何人妨碍他洞房。
君容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轮到他出来敬酒的时候,他就把那几个亲王推了出来,还有鱼宸青衣他们,这些人对着喝,他则趁机抽身回去了。
等到楚央终于摆脱了“好客”的劝酒人,抬头一看,哪儿还有君容的影子?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兔崽子!跑的倒快!”
“兔崽子”一路溜回寝殿,在回廊上撞到了鬼鬼祟祟的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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