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第7章 遭遇
遭遇
楚楚坐在床上,肖劲立在窗前,她与他似乎都在讶异。
直到他抬手敲了敲墙壁,“咚咚咚”,勉强当做敲门。
“你……”她望着他隐约带笑的脸,忘了自己要问些什么。
她应当站起来惊叫,或是呵斥他滚出江宅,然而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他,像一只乖猫,等他走近。
肖劲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颗鸡蛋,圆滚滚热腾腾的蛋。
被他捏在手上剥壳,再褪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塞进柔软圆润的鸡蛋内——他身上每一件东西都务必做到物尽其用。
“拿着。”他将鸡蛋用手帕裹住递到她面前。
楚楚有些呆,“我不吃,都已经被你搞的脏兮兮。”
他无奈,坐到她身边来,拿鸡蛋去碰她嘴角。她下意识地向后躲,他安抚她,“别怕。”是她一生从未遇过的温柔,来自一位粗糙强壮的成年男子。
并非时下。上帝一笔一划写他模样,比他开车时更加仔细。
真不公平,换个人来,她早就大喊咸湿佬报警求助,怎么可能傻呆呆等到现在?
现在她还在发愣,同他天南海北鸡同鸭讲,“我一直以为你是特种兵,翻墙那么厉害……难道是美国间谍?我听人讲海豹突击队好犀利,你听过没有?”
“没有。”他将包裹着蓝格子手帕的鸡蛋再一次塞回口袋,“会翻墙就是特种兵?”
他的笑容里带着星点嘲笑,并不让人反感。
楚楚撑住,“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肖劲笑,“女人?”
“十六岁有父母签字就可以结婚,我十七了,比十六更大一岁,怎么不是女人?”
“好。”他点头,“比十六大一岁,确实好成熟。”
“哪像你。”
“我?”
“老掉牙。”
“也对。”他站起身,正准备原路返回。
楚楚再次同他强调,“这件事我会自己搞定,你不要管。”
“好。”他居然破天荒伸手碰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顶,轻轻拍,“早点睡。”
她愣住,头脑放空,血液上涌,等到人去楼空还不能确信。
夜空郎朗,他翻上翻下似无人,漫步走回车库去取他的摩托车。一摸口袋,还有一只半凉的鸡蛋,拿出来塞进肚,绝不浪费。
黑色头盔抛起来三百六十度旋转再落回手心,孤灯下,他笑了笑,带上头盔骑上摩托车,发动机嗡嗡响,转眼间已驶出大门。
他在门后停下,仰头看二楼窗台,沉沉不知所想。
窗台的灯熄灭,肖劲也消失在道路尽头。
黑暗中楚楚摸了摸头顶,少女的眼亮晶晶,淬满了夜下流光,忽然间她仿佛中邪,大被蒙头,躲进憋闷狭窄的空间里细数她的小秘密。
最终还要踢被、蹬脚、嗯嗯啊啊乱叫。
一个人演完一场戏,热闹无比。
临近新年,红色从街头膨胀至街尾。写字楼内大堆工作亟待解决,教室里层层叠叠试卷无穷尽,全体市民都在做最后努力,目标是在除夕等钞票从天而降。
江太太是非典型性女强人,她虽然暴躁易怒、歇斯底里,但同时具有惊人自愈能力,昨夜崩溃,今晨立刻焕发容光重新做人。早起九点便开始为新年聚会做准备,晚六点一通电话,江展鸿不敢不回——只因他还需在老友、伙伴面前演戏,他们夫妻配合,回回都要“羡煞旁人”。
江安安推门进来时,楚楚刚好用墙皮后的粉底遮盖淤青。江安安倚着门,突如其来地说:“程嘉瑞要来……你振作一点,不要每次都窝窝囊囊。”
楚楚被刺中,浑身防御都打开,“难道还是我的错?”
江安安被噎住,大致对她产生同情,没能随同她一贯的厉害脾气与楚楚争下去,而是说:“要是真的……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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