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驱魔人:午夜碟仙第2094章 无法预料的结局
无法预料的结局
在他和白寂打算安葬白勇的尸体时,天星再次走回蓝辰和楚风华身旁,查看蓝辰的伤势,发现他周身并没有被鬼气灼伤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道:“谢谢你,这次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美人,谢谢这话只靠说的有什么意思?”楚风华哗啦一声挥开手中折扇,挡在蓝辰身前,眸似桃花的笑意颜开,朝天星看去,“不如什么时候去我妖界做客,看看我精心打造的水晶……诶,蓝辰!你松手!松手!我正跟小美人说话,要走你自己走,我得和小美人一起!”
远远的声音,早已随黑风散去,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天星再次陷入沉思。
她看着画地为牢阵法中困着的残身魔怪,看着他嘶吼着想要逃出阵法,却屡屡被法术反噬的模样,她只能长长叹一口气,将愧疚压于心底,无处发泄的任由那份淡淡的悲凉在心间蔓延。
不知不觉中,小黑也从旁边的草丛钻了出来,抖掉一身粘稠的绿液,徘徊于天星脚下。
她无奈笑笑,缓缓俯身,伸手摸上了小黑的脑袋:“你看我有多笨,明知道画地为牢可以困住小哑巴,也一定可以困住她的同类,却在知晓长乐街有魔怪现身的情况下,去大月国寻找什么秘密入口。若是一直留在这里调查魔怪的踪迹,困住他们也不至于连累蓝辰的人受伤,更不会连累小哑巴和白勇因此而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来得太晚了。是我,害死了他们……”
那没有变身的小黑狗一直趴在她脚边,没有开口说话,却明白她的意思,抬起脑袋温顺的拱着她的手背,摆出缓缓摇头的姿势,随即眸光一转,朝旁边被困的魔怪看去,似乎有疑问在眼中蔓延。
而天星,也明白它的意思,缓缓摇头道:“我不能出手杀了它,明烨会生气,杀人和灭魂都会给自身带来戾气,一旦影响了周身灵气的纯净,只会更加不受佛祖待见。他的想法我一直明白,如今这样的情况我更不能做出有违他意愿的事。待会儿还是看看情形吧,若是我的灵气能够驱除鬼气和魔性,那么,用我的星石制成的指天剑一定能达到灭魂的作用。届时,将指天剑交给白寂,一切,由他处置。反正这指天剑已经杀过不少人,染过不少血,不怕再被戾气灼伤了……”
她轻缓的声音随风而逝,却不偏不倚的落入白寂和魔怪耳中。
两人安葬好了白勇,将墓碑刻好,那墓碑上写着的是白勇和小哑巴的名字,一直在白寂口中喃喃反复:“杨乐。原来,她叫杨乐。”
闻言,天星回头,略带惊诧的看着魔怪沉黑高大的背影追问:“你记得她的名字,应该也记得自己的名字,可还记得当初你们掉入的地方,究竟位于沙漠的什么位置?”
她一步步朝魔怪走去,缓缓慢慢的解读他的思想:“你叫杨卓,是吗?”
那一天的相遇,本就是不平凡的相遇,谁也没有料到,这场前所未有的驱魔行动中,即将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交集。
许多年后,天星仍会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她没有认识小哑巴杨乐,没有认识她哥哥杨卓,或许在未来对付新月宫的路上会遇到诸多麻烦。可她认识了他,冥冥之中便创造了一个不错的开始,杨卓在心里是感激她的,每一次私下见面,谈及月灵的种种恐怖行动,杨卓总会用眼神告诉天星,他感激她,感激漫长人生中,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惧怕他和小哑巴的人,唯一一个肯站出来帮助他们的神灵,唯一一个试图改变他们可怕人生的善良女子。
只是那一天发生的事,也悄然脱离了天星的掌控。
后世多年她总是反复思量,在失去和回归的记忆中,混乱交错着许多真真假假的事,早已令她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洪荒,什么是曾经穿越洪荒遗留下的过往记忆。
但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她离开之前,她尝试着用灵气驱除杨卓身上的鬼气和魔性,最终发现,她的灵气真的会直接将杨卓杀死,便放弃了继续驱除还原的打算。
后来,她便将手中指天剑交给了白寂,告诉他,困在阵法中的魔怪任由白寂处置,待白寂将魔怪铲除后再将指天剑收回。
可做完这些事后,她并没有立即离开,想要躲在暗处观察白寂的举动,想要知道指天剑是否真的具有杀死恶魔的能力,更想知道指天剑一旦落入旁人手中,明烨会不会出现,会不会察觉到这里发生的惊魂一幕。
可后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她看见已经离去的蓝辰在白寂打算用指天剑杀掉残身恶魔时再次出现,缓而沉的走到了画地为牢的阵法前,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平然踏入阵法之中,张口便将恶魔身上的魔性全然吸食,甚至在吸食后没有任何反常的渐渐平复气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离开阵法,平静看着白寂说道:“数年前朝阳将鬼术驻颜术交给你的事,你没有告诉除家人以外的人。我相信今晚发生的事,你也会守口如瓶的不让任何人知晓。”
白寂虽然惊讶,虽然不相信吞噬之力能够将恶魔消灭,但他和天星一样,那时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蓝辰魔尊的身份。
他是一个魔族,吸食魔性乃是寻常,或许方才在无法预料的结局
间清河月光星辰格外动人,柳姑娘不妨到在下船上夜观美景,也算不枉此行。”
柳暮雪实在不认识船坊上的男子,可他身形样貌极为亲和雅致,看上去的确不像坏人,待船坊停在她的轻舟旁时,她看着那放下船梯,朝她伸手而来的款款男子问:“我认识你吗?”
“在下苏泽言。”那样自然而然的回答,清润如风的声音不着痕迹的滑入耳畔,悄然坠入心间,眸光极为诚恳的看着她道,“派人暗杀姑娘三次,本想姑娘会主动前来相问缘由,未想姑娘迟迟未到,在下只好亲自前来相见姑娘,告知姑娘诸次追杀的缘由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在承认派人暗杀她的事实后,还能始终保持温润的浅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甚至在她略带惊诧的眸光下,依旧镇定自若的说道:“在下并非有意想取姑娘性命,也确然知晓姑娘自幼身旁有神物古蛛相伴,纵使千军万马逼近也不会伤及姑娘分毫。派人追杀,也只为引起姑娘注意,实然不想在没有和姑娘见面之前贸然前往朝阳宫提亲,说出迎娶姑娘的想法。”
他就这样平静的说着,清澈的眸光直达眼底,笑意浅淡的挂在嘴角,化开了如柳一样柔和的眉目,温和的盯着她瞧:“我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人生中最为可怕的事莫过于如此。
一个派了三批杀手暗杀她的男子,居然说暗杀她只是为了引她相见。而引她相见,只是为了在迎娶她之前,让她见一见他这个人……
柳暮雪脑子一呆,眼前明明映着落日晚霞,徐徐余晖,却在苏泽言温润的眸光下像被人点了穴道般无法动弹,甚至不知道何时就被他拉着上了船坊,稳稳当当的站在了他身边。
他两步退开,姿态稳重,不与她刻意亲近,也没有与她格外疏远,那样的距离和位置是对于她的尊重,脸上笑意不减,眸光也淡然从容:“抱歉,在下唐突了。”
还好还好,当年一笔惊人,耗时七年写出《不忘》神作的杜云月,后来与同样惊世绝才的温世良相识也是在这样的船坊之上,为了迎娶杜云月,温世良还曾在水酒中下药与杜云月制造了共度良宵的假象。
柳暮雪心想,这苏泽言总不可能对她故技重施,回神后便也怔怔道:“我是个江湖人,不太适合您这样皇族世家的子弟。”
“世人目光多半如此,姑娘既身在江湖,又何必在意这身份之蒂?”苏泽言缓缓挪步,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我是很欣赏姑娘这般洒落的性情的。”
人与人的相处很奇妙,实然苏泽言没有同她说什么,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柳暮雪就像被他施了迷魂咒般,跟随他的脚步步入华丽的船坊。
她十二三岁便游走天下,初入江湖至今位于天下高手榜第一的名头已有整整五年。虽不至于抱着独孤求败的心思,想要找到那个足以打扮她的对手一较高下,但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时的戒备心还是有的。
可奇怪的是,在她见到苏泽言时,这样的心思完全没有,甚至可以心平气和的随他坐在了船坊高处的矮几旁,一边欣赏着窗外黄昏日落之景,一边品茶畅谈天下。而面对这一切的苏泽言举手投足间也是如此的自然,像是早已相识多年,熟悉她的一切,熟知她所有习惯和想法,甚至知晓她人生中每个点点滴滴,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平静的融入她生命里……
再次回神之时,柳暮雪端起手边清香的茶淡淡喝了一口气,依旧好奇的抬眸问他:“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苏泽言愣愣,偏眸看她,眸光温和而笃定:“何故说谎?”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像是早已想好的回答,自然的从他口中流露,随之而走的还有他淡然偏向窗外的眸光,静静的晕成他眼中悠然的浅笑,一字一言,弱如清风,“而且,是你不记得罢了。”
“嗯?”
难道之前他们就见过?
柳暮雪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苏泽言,毕竟这位鼎鼎大名的贤王也是位名满天下的清雅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他,才学早已超过当年名满天下的不少才子佳人,堪称世间一绝。所到之处无不前呼后拥,引得无数未嫁女子前来一睹真容,受欢迎程度早已高过她这位小小年纪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江湖女子,怎么可能会在一种不被她发现的情况下,与她相见结识呢?
一定是他易容了。
或者是她易容了……
脑子里得出这两个不靠谱的答案,柳暮雪终于放弃追究相识的过程,尽量放缓心态平静的欣赏窗外的黄昏之景,听苏泽言随手搁于席间的古琴奏出的悠扬琴声,仿若身处幻境般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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