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不科学第二百一十章 历史在这里拐了个弯(依旧是一万字)
“以上便是我的看法和建议。”
“寄信人,厉飞羽。”
写好这封信后。
徐云轻舒一口气,将钢笔放到了一旁。
虽然依旧不清楚这封信为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到的自己手里。
但根据先前小牛在信中所提的情况来看。
或许
这是某种类似场外求助的激活方式?
也就是小牛在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有一定可能性能够联系上自己,进行跨越副本的信件交流。
只是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有固定的周期,更关键的是不确定
是否有奖励?
毕竟按照光环先前的表现来看。
它虽然有些盖盖的,但一直很讲究‘有付出就有回报’这个基础原则来着。
随后徐云又将目光放到了信件上, 开始做起了最后的校对。
小牛写这封信的目的其实很明确:
核心问题便是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他对光的微粒说产生了一些动摇。
也许是外人提出的某个现象。
也许是小牛自己发现的一些端倪。
总之对小牛造成的冲击力不小。
因此在这封回信中。
徐云几经思索,最终还是选择提到了光的波粒二象性。
上辈子是教科书的朋友们都知道。
所谓光的波粒二象性,它在教科书释义上其实非常简单:
光既是波,也是粒子。
在后世只要你读过义务教育,基本上都听过这个词。
但在历史上。
光的本质的探究其实是非常曲折的一件事。
在小牛之前。
光的波动说其实是非常有市场的一种看法。
这个理论由惠更斯提出,头号大粉丝则是前文被虐的很惨的胡克。
胡克之所以支持光的波动说,是因为他发现了光的干涉现象,就是我们平时所见的绚丽多彩的肥皂泡。
这些美丽的泡泡其实就是光的薄膜干涉,而干涉毫无疑问是波的特性。
所以老胡当然就认为光是波啦。
后来的小牛则另辟蹊径,提出了微粒说。
并且随着爵爷声望日隆,在科学家形成了“两个凡是”的观点:
凡是爵爷支持的就是对的,凡是爵爷反对的就是错的。
所以微粒说大行其道,波动说日渐衰微。
再后来出现了一个叫托马斯·杨的人,他涉及了一个最初始的干涉实验。
这个实验现在已经进入了中学课本,实验设计之精巧堪称物理学上的经典:
在一个点燃的蜡烛前面放一张纸,纸上面有一个针孔,这样就得到了一个点光源。
在点光源前面,再放一张纸,这张纸上面有两道细缝。
那么在这张纸后面的显示屏上, 你就会看到明暗相间的条纹。
同时调节纸和显示屏以及双缝之间的距离,还可以改变干涉条纹的疏密。
这个实验的重要性在科学史上堪称前列,以至于在后来验证电子波动性时,科学家们直接采用了相同的实验原理。
所以在物理学十大经典实验中,双缝干涉实验就占了两个。
等到了1808年。
马吕斯发现了光的偏振现象。
再后来随着泊松亮斑的发现,光的波动说再次咸鱼翻身,取得了彻底的胜利。
其后又出了法拉。
其中科普利奖设立的时间要比高卢晚十年,但它的要比高卢高。
这个奖项针对的是理论研究,彰显了约翰牛皇家科学院的高逼格。
奖项逼格高,肯定争它的人就多了。
因此在科普利奖设立后,风头立刻盖过了高卢科学院的学院征文大奖。
英法是一对欢喜冤家,看到老邻居后来居上,高卢科学院便开始静思己过。
痛定思痛之后也一改策略,讨论起了理论和实践结合的问题。
到了1818年。
征文大奖的题目定为光的衍射。
在此之前,光的波动说微粒说已经争了近百年。
微粒说的代表人物是一代天骄老牛,波动说的代表人物是惠更斯和胡克。
由于爵爷的江湖地位,微粒说占据上风,波动说节节败退。
而托马斯杨的双缝实验,则似乎又给波动说带来了一丝曙光,看上去好像有机会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几年的样子。
征文大奖把衍射作为题目,也有点为自家老祖惠更斯平反的意味。
当时的菲涅尔刚刚从土木老哥转职到光学不久,已经崭露头角,也参加了这次大赛。
同时很巧合的是。
菲涅尔在大赛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这个问题,认为光是一种波,具有衍射现象。
这次适逢其会,他就早早交卷,等待专家评审委员会的裁决。
这次评审委员会的首席专家,便是大名鼎鼎的泊松。
而泊松是一个坚定的微粒说支持者,对于菲涅尔的答桉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他通过计算得出,如果菲涅尔的理论正确,便会出现一个很挑战三观的现象:
在光束的传播路径上放置一块不透明的圆板,那么由于光在圆板边缘的衍射,在离圆板一定距离的地方,圆板阴影的中央应当出现一个亮斑。
用人话咳咳,通俗语言简化一下就是:
你拿着一根手电筒去照一个不透明的盘子,盘子背后的影子中心会出现一个光斑。
在当时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情况。
即便现在看来,也仍旧有点不可思议。
少年菲涅尔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理论会有这么一个神奇的结果,但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挑战。
经过精心的实验,终于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随着光线的照入,在圆板阴影的中心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亮斑!
而这个亮斑因此也被称为“泊松亮斑”,这个事件也就成了科学史上最大的打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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