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为何那样?标记
难道是盛云泽缩水了,控制力也缩水了?
他焦急的走了两步:“反正就是不一样,你有没有我家医生的联系方式,我叫他准备一下,过来给我同学看看。”
段家的私人医生?
任总经理哭笑不得,且不说他有没有,就算是有,大晚上的把人家叫过来,就为了给自己同学看个易感期?
易感期就跟感冒差不多,叫上私人医生实在大惊小怪。
任总经理:“二公子,真的没事。”他感慨:“你对你同学真不错。”
段移卡住,烦躁道:“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又想把盛云泽的房门打开,被任总经理阻止:“二公子,别。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很强,你也是alpha,你应该清楚,现在进去,你难受,他也难受。”
当着任总经理的面,段移不好承认自己是个oga的事情。
他连推带赶的把任总经理推到门外,经理敲敲门:“二公子,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我手机号给你写桌上了。”
段移心不在焉地在客厅蹲了会儿,凛冽如雪的信息素从卧室里钻出来,段移频频回头,放不下心,来到卧室门口。
“咚咚咚。”
敲了三声:“盛云泽,你还好吧?抑制剂起作用没啊?”
盛云泽没回话,段移想开门,却发现卧室门被反锁了。
他一时间心里有些憋屈:“喂,你锁门干什么?怕哥占你便宜啊!我又不是什么随便的oga。”
后半句话说的心虚,段移想起上一次自己在音乐教室发情,在盛云泽身上缠的跟八爪鱼似的,现在没脸说自己不想占他便宜。
但他也不用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吧?
段移火大:靠!
——他真的喜欢我吗?
——他不会只是贪图我的英俊潇洒的脸蛋吧?
段移挫败,垂头丧气:“那你自己记得多喝热水,我就睡在隔壁,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叫我。”
想了下,他额头抵住门:“对不起,盛云泽,我……”
“离开。”盛云泽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压抑的厉害,甚至还有颤音。
段移心里一抽,痛惨了,还委屈:“我走远就走远,你不要误会,我不会故意凑上来的。”
盛云泽又不说话了。
段移想不通,其实他也是oga嘛,盛云泽干嘛不求自己帮帮忙?
他转过身,又想:盛云泽要是求我帮忙,我会答应吗?
就是咬一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让盛云泽咬过——是说平行世界的时候。
段移回到侧卧,洗完澡,把自己砸在床上,颓败道:“他难道对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
然后拿出手机忧伤的玩起了风流小县令,在这个世态炎凉老公宁愿自己扛都不想睡自己的冷漠现实中,只有游戏还有一丝温暖。
段移给小仙女——这个盗版盛云泽买了一堆裙子之后,眼皮渐渐沉重。
空气中弥漫着盛云泽的信息素,段移睡得很安稳,身体随之放松,四肢百骸都沉重起来。
半夜,他被开锁的声音惊醒。
段移“唔”了一声,还没起身,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死死扣在床上。
“卧槽?”他瞬间清醒,然后被更凶狠的信息素压得死死的,段移那声“卧槽”到最后都变味儿了,声音软的像水,他倒吸一口冷气,在黑暗中跟盛云泽面对面,视线撞到一起。
段移被他压在床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呛的咳嗽了几声。
“盛云泽……”段移开口,他四肢都被盛云泽压着,酥酥麻麻,无法动弹。
他不是在隔壁吗?怎么跑到自己房间里了?
再一看盛云泽的眼神,冷刀子似的,段移心里一惊,感觉有点害怕,还有本能对alpha的臣服。
两人睡得对门,段移二点零的视线落到了主卧门口地上:碎成了两块的门把所上。
操,段移惊呆了,这什么操作?
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面,然后自己又把锁掰开?
搞破坏?alpha的什么易感期怪癖吗?
明天不会要赔任平远钱吧?
段移手忙脚乱的推他,alpha的信息素都快浓成水雾,实体化了。
就算被盛云泽标记过,一下承受这么多的信息素,段移也有点儿受不了,再让盛云泽肆无忌惮的侵略下去,搞不好自己发情期也要被勾起来。
那不完了?
段移连忙冷静的开口:“盛云泽,你抑制剂没用吗?”
盛云泽把脑袋埋在他脖颈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嗓子都哑了:“让我咬一口。”
段移咽了下唾沫,心想:你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大半个晚上就想出这么一句话?
他推了下盛云泽:“你刚才怎么不说?还把自己关屋子里。”
盛云泽:“在思考。”
段移睡意全无:“思考什么?”
盛云泽:“咬这一口要付出的代价。”
段移:“放心,不会让你负责的。”
盛云泽易感期不知道是心里比较脆弱还是如何,说的话叫段移脸红心跳,没法儿接。
“想。”
段移:“想什么?”
“……想负责。”
有点装可怜的乖。
盛云泽的脸很乖,语气很乖,身体却不乖,对他的控制欲愈发的强,段移的手腕都被他掐痛了。
说好只是咬一口他,怎么还带“上下其手”的?
段移挣扎起来,盛云泽在易感期的支配下,理所当然的把段移的挣扎当成了反抗和抵触,让他心中的暴虐因子成倍增长。
盛云泽掐住他的下巴,神色阴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能咬你吗?”
段移不明所以,心想:怎么忽然生气了?
他还没回答,盛云泽就采取了实际行动,直接把段移双手反扣在身后,动作粗暴地把他翻过身,段移痛的惊呼一声,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盛云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缓缓压低身体,伸出手,压在了段移的腺体上。
段移打了个哆嗦,小腹蹿过一阵电流。
——盛云泽拿信息素压他?!
我靠,耍流氓啊!
段移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潮:“你他妈……”
盛云泽呼吸急促,压低声音:“别说脏话。”
他薄薄的唇终于贴在段移的后颈,段移吓得一动不敢动,如同被拿捏住死穴的兔子。
盛云泽说:“让我咬一口,段移。”他不忘威逼利诱:“是你害我的。”
段移挣扎的力气一下就消失了,盛云泽眼神发暗,吻了一下段移的后颈,觉得原本存在于段移腺体上的牙印愈发讨厌。
盛云泽仿佛只是通知一下段移,小虎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段移闷哼一声,只觉得后颈一痛,腺体被尖锐的虎牙给刺破,alpha的信息素强势又霸道的灌进了他的身体。
段移浑身软的像一滩水,原本不怎么起眼的反抗干脆没了,身体缓缓下沉,埋进了被子里。
oga在被标记的一瞬间,意识是不清醒的。
段移趴在床上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眼神空洞无神,只有微微张开的嘴,发出着意义不明的呻吟。
完全的臣服和乖顺。
盛云泽头一回标记oga,完全没想过标记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情。
宛如腾云驾雾一般,信息素的交融带来的快感成倍的在身体里爆发,爽得手脚发麻,凭空生出一种没理由的占有欲和幸福感,让他只想和段移一块儿死在床上。
难怪同龄人要沉迷早恋,盛云泽在标记的过程中几乎有些失控,对腺体爱不释手,咬完了不算,还不肯罢休,有一下没一下的蹭。
看到段移肉乎乎的唇,也想咬。
盛云泽藏了一些心思,想要用自己的标记去覆盖段移先前的临时标记,因此咬的位置一模一样。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他的牙印和段移腺体上的牙印重合了。
并且,盛云泽咬上去就察觉出来,这不是临时标记——是终生标记。
段移和别人——别的alpha结合了,还有终生标记。
那个alpha的信息素永远留在段移体内,盛云泽这一刻被愤怒冲昏了头,可下一刻就发现,段移身体里的信息素只有一种。
——全都是他的。
盛云泽再聪明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愣在原地。
段移缓了十几分钟才清醒,眼睛焦距慢慢集中。
盛云泽易感期没结束,但是比刚才那副吓人的样子好了很多,只是出现了筑巢反应,把段移睡过的被子全都抱在自己怀里,企图把自己圈起来。
段移动了动手指,一丝力气都没有,他看着盛云泽,盛云泽难得不好意思,愧疚起来:“还好吗?”
段移有气无力:“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盛云泽脸色微微一变,语气有些严肃:“段移,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段移没察觉到盛云泽此刻的态度有些古怪,他照例打哈哈想敷衍:“下次咬轻点儿呗,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