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心修罗第146章 再次失败
进入冥想状态的叶非天这次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着手凝聚压缩血气。
而是处于一种空灵无我的状态之中，仔细反思之前种种。
在一旁的王翰看来，叶非天此刻异常的平静，呼吸平稳悠长，渐渐的竟然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若非仔细擦了擦眼睛，刚刚有一瞬间，王翰觉得叶非天居然好像消失了。
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却有了这种奇妙诡异之感。
此刻的叶非天正遨游在无边无际的思绪海洋之中。
从回顾刚才的两次冲击，延伸开去，到血刀门绝技传承，再到正一学宫种种过往。
仿佛置身于一种时间长河之中。
血刀门绝技最高成就便是血气的压缩，但是也是从寸劲进化到气劲。
寸劲的本质是什么呢？叶非天虽然已经掌握了寸劲，但是从未真正考虑过，究竟什么是寸劲的本质。
叶非天开始回忆当初古羽传授他寸劲的时候的情景。
当时古羽曾问过他，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呢？
叶非天对于这个问题有些不解，彼时的叶非天修罗族身世尚未明了，天生神力，生死虎豹不在话下，甚至在入正一学宫的时候弄碎了测试的五行石。
他对于力量的理解自然是肌肉壮硕，力大无穷，所挥舞的每一下都有风雷之势，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但是古羽说，那都是表象，我问的是，这种效果如何才能达到。
叶非天当时懵了，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古羽看着天空飘落的一页树叶，向叶非天说道：“你打碎它试试看！”
叶非天站稳脚步，一拳刚猛的挥出，这一拳即便是击打在巨石上，也当至少留下碗大的拳印。
但是那树叶仅仅是被这霸道拳锋推离开了一些，拳势消失的那一刻，又自顾自的悠然飘落。
好像不曾被任何力量惊扰，不过是轻风拂过一般。
不信邪的叶非天又试了几次，都是如此结果。
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的叶非天，摸到了一丝丝门道，但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古羽见时机已到，同样是一片落叶在古羽跟叶非天之间缓缓落下。
古羽抬手轻轻一挥动。
那落叶并未被任何力量惊扰，前一刻还如同之前一样完好无损，可下一刻就立即四分五裂，解体散落。
叶非天瞪大了双眼，看向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明明古羽就没有用力，怎么效果如此天壤之别。
那力量奥秘的答案仿佛已经在脑海之中萦绕，只差薄薄的一层透明物质，就可以呼之欲出，公之于众。
古羽又带他来到了一棵巨树面前，让他用尽全力击打树干，叶非天照做。
爆裂的力量在古树上留下了深深的拳印，树皮炸裂剥落，树干出现数道裂痕。
可见这一拳威力无比，效果显着。
古羽笑了笑没说话，但是把自己的拳头靠近了树干，只差分毫之间就挨上了。
叶非天更加疑惑不解，没有挥舞的动作，哪里来的力量。
古羽没说话，突然发力，整个人仿佛原地颤抖了一下。
叶非天很确定，古羽动了，但是十分微小，以至于几乎没有看到整个过程。
那巨大的古树，从古羽拳锋接触的地方开始，‘咔嚓咔嚓’之声不断传出。
整棵大树同样四分五裂，漫天落叶，随风飘散，恰巧有一片就落在了叶非天头顶。
叶非天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心如同现在禅定一般，进入了无我状态。
脑海之中一直在反复播放刚才古羽出拳的过程。
他动了，虽然距离很短。
但是如此短的距离怎么产生了这么大的威力？其中的奥秘是什么呢？
并非是以绝高的境界推动了更强的力量，刚才那一下，纯以力量等级论，不过六七品的样子。
但是居然将这数人合抱的大树击碎。
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古羽发力的瞬间，被慢慢放大，逐渐分解放缓。
叶非天想看遍每一个细节。
但是明明思绪已经将画面放得足够慢了，古羽的动作还是很快，快到看不真切。
天空中偶尔飘落的树叶几乎静止不动，古羽的动作依然非常快。
“速度！是速度！”整个思维世界，在这两个字出现的那一刻突然豪光大亮，亮得叶非天闭上了双眼。
再度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真实的世界之中，那片树叶也不过刚刚落到了他的头顶。
面前是带着笑容，看着他的古羽。
“想明白了？”古羽笑着说道。
“想明白了。”叶非天目光闪烁，也笑着回复。
“很好，练吧！”说完，古羽就离开了，从这之后，叶非天真正开始掌握寸劲，明白了力量的本质。
如今深陷洞窟难以脱困的叶非天，坐在幽暗角落，进入冥想之中，正在回忆这一切。
力量并非来源于任何一个确切的地方，以一种确切的载体存在。
你能说水绵软无力么？那滔天的巨浪可以吞噬毁灭一切。
你能说风势单力薄么？那狂暴的龙卷可以湮灭横扫所有。
那么它们的力量从何而来？是速度。
速度决定了力量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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