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开棺救人(1/2)

作者:桃木刻心

庭中有树落芳尘第五回 开棺救人

之的府邸。今日刚拜访了卫家,本来打算明日再来看望三女卢姝宁。

婧宁一看天色尚早,非吵着现在就要去。这不,一大家子刚一出门就遇见郑家仆人报得如此噩耗。

三辆马车停在郑府大门外,卢氏一家风风火火进了内院。一时间,庭院里挤满了人。

卢鬓和夫人孙氏相互搂住痛哭。大哥卢章之向跪了一地的郑家仆人挨个问话,家仆们也将经过讲了一遍又一遍。二哥卢示之则一个人去了水池查看。其余跟来的女眷们则扶着棺材拭泪。

此时,卢婧宁乘坐的马车这才刚到。尚未停稳,她便从马车上跳出,一个箭步扎进来,拨开人群,指着郑垣吼道:“郑重围,大夫怎么说?”

郑垣惭愧低头,道:“没有大夫。”

大哥卢章之一把拧住他的衣襟,道:“什么叫没有大夫?”

郑垣道:“我一回来刘婆子就说少夫人没了,我一看也确实没气了,就安排下人装裹的装裹,送信的送信。并没有请大夫。”

婧宁根本没空听他们说些什么,刚听到“没请大夫”这句话时就冲过人群跑了出去,从马车上拉下一个人来,一边喊大哥开棺救人,一边死命的拽那个人。心想,幸亏我顺路捎了一个大夫来。

郑垣也赶来帮忙,婧宁却一把推开他道:“我家三姐来是活蹦乱跳来的,走是用棺材抬着走的。姓郑的,我们绝不轻饶你。”

他在心里自责:天哪,我为什么没有之央求道。

大夫挽挽袖子,道:“好,你们都回避,留两名女眷给我帮忙。”

众人退至一旁。大夫将尸体倒过来,抓住小腿背在身后,走走跳跳。放下来,肚子上按按水,又倒背起,走走跳跳,按按水。如此反复多次,水是流出不少,可唯独不见人活过来。

这时大夫又命将人抬至屋里。拿出老大粗的一根针,针尖上有个小小的倒三角,在头上背上手腕上开始施针。不一会,“尸体”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嘴里呛出一股水。

大夫大叫道:“成了!天爷,我行医二十多年,今天算是开眼了。头一次见这么福大命大之人,溺了水这么长时间还能救活,不知是哪位神仙大罗托生的你。”

众人都说她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此时,二哥卢示之也过来了,听说三妹救过来了,万分高兴。可巧,郑父郑母也赶回来了。众人将实情免不得又说一遍。

大夫道:“不过活是活了,也只有了一点微弱的鼻息,但醒不醒的过来,那就得另说了。”

大夫又与卢家众人交代了许多话,郑垣拜谢大夫不提。屋里,婧宁要给姐姐换衣服,郑母也跟进来帮忙。婧宁突然发现姐姐肚子上好大一片乌青,上大下小,窄且长,这分明是个脚印!她惊讶道:“不好,这是谋杀,这得报官呀!”

郑母一把拉住她,哀求道:“卢家小妹,万万不可。这是,这是我干的,是我,是我,踹了她一脚。”

婧宁气道:“郑家伯母,你为何要踹我家三姐啊?”

郑母道:“我们,我们婆媳有矛盾,我一时不爽,我,我就动了手,打了她。”

婧宁道:“不对,你眼神不定,语气不连贯,一看就是边想边说的,你撒谎。”

郑母道:“这自古以来婆媳有矛盾,一抓一个准,我有什么可撒谎的。”

卢婧宁不顾郑母的阻拦,跑出来将实情告诉了大家。道:“我三姐分明是被人一脚踹进水里的。这是谋杀,我们报官吧。”

大哥站出来道:“父亲的尚书令虽不做了,我是户部中书舍人,你二哥是刑部郎中,郑家伯父任职礼部,郑公子又在户部任职,一屋子的官,还要报那个官。”

郑垣不等他说完,早已向岳父岳母跪下,言辞恳切道:“是我,那一脚是我踹的,不过,那是十日前的事了,和今日落水之事是两码事。”

郑母也上前来,流着眼泪抱歉道:“是我,十天前是我。。。。。。”

郑垣拦道:“母亲不必替儿子遮掩。确实是我踹过她一脚。”

郑母道:“那个,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

郑垣道:“母亲,你别说话,让我来说。”

郑母道:“我真的有责任。”

郑垣道:“母亲,我知道你想帮我说话,儿子长大了,可以的。众位长辈放心,该我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脱。那天半夜,是我错将她认成了贼,才失手误伤了她。”

二哥卢示之道:“我在小池边发现两道滑痕,一道粗一道细一点,一头轻一头重。很明显,三妹她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我家老三更没有理由自寻短见。可见,要么是失足不小心,要么就是让人推下去的。”

大哥卢章之道:“我刚才也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说少夫人在那喂鱼喂了很长时间,她知道石头滑,所以从不离得太近,还经常告诫他人也离远一些。可见,她不会明知故犯。再有,下人们都说不曾听见呼救声,我想知道,是不曾呼救,还是不曾听见呼救。郑垣,我希望贵府可以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

说罢,卢家人抱着卢姝宁上了马车,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回去了。

郑家二老也赶忙套了车跟去卢府,让郑垣留下来守家。因为这个时候他去只会激起卢家人的怨气。

郑垣安顿好一切,趁着夜色,单独把淼淼带到府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如水般的月色荡漾,迷离透着凄凉。

郑垣嘴上强忍着怒气,眼里却射出狰狞的目光,问道:“她是怎么落水的?”

淼淼一脸天真无邪,笑道:“公子你怎么了?为何生这么大气?她不是没死吗?”

郑垣道:“怎么,你很希望她死吗?”

淼淼像往常一样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反正你又不喜欢她。”

郑垣一把拉回自己的衣袖,怒吼起来:“我在问你,她是怎么落水的?”

淼淼这才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委屈道:“公子你怎么不去审他们,偏偏审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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