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29 脑仁儿疼
关云锦被自己大胆的猜测给惊到了,难不成穿越,不,借尸还魂还能批发的吗?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可仔细一想,她前世因救人而死,迷茫间仿佛听到鬼差说她时辰未到,大概就是阳寿未尽的意思,让她借以同名同姓的关云锦复生。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起码以关云锦有限的对科学的了解,灵魂从一个时空来到另一个时空她就没法解释,有她这种阳寿未尽还被开恩重获新生的,地球七十亿人口不见得没第二例。
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如果赫连岳真父亲的情况真跟她一样,那这几率未免小的可怕。
然而脑洞不够的关云锦只能通过“东坡肉”想到这个,更多的猜测却是没法。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是没有的。
且不说她能不能确认赫连岳真的爹是老乡,即便那位老定远侯真跟她情况一样,她总不能立马抹脖子去地府跟他唠嗑并交流感情。
赫连长青已经死了,哪怕他是一个真·穿越者,在这个世上也只留下了一副尸骨。
但关云锦却不能说赫连长青太悲催,好容易穿越一次还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赫连长青四个字在整个北邙国都赫赫有名,他在平阳城立下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若平阳城没有建城,没有赫连长青的征战,北邙国恐怕早已被狼子野心的三国瓜分。
对于民族英雄,关云锦是极为尊重的,好男儿,就该有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而不是嘴上说说罢了。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关云锦才问:“那为什么叫东坡肉呢?难不成这肉是某地住在东坡上的人所创?”
赫连岳真眸光幽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关云锦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难道她露馅了?
不过很快,赫连岳真给了解释:“我曾与你说过,我爹很小的时候随着祖父周游列国,我祖父的手札上有记载东坡肉,如你所说,这东坡肉乃是南越国一东坡村村民独自创制。当地村民养的猪个头大,也无甚腥味。”
关云锦:“……”
等等,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东坡肉还真是东坡村村民创制,而不是她小学初中时语文课本上好多要背诵课文的作者苏东坡的东坡?!
“郡主可是不信?”赫连岳真见她一副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模样,有些好笑。
关云锦嘴唇张张合合,有点找不出话头来。
东坡村的村民给自己研究烧出来的肉叫东坡肉,不合理吗?不,简直太合理了!
所以,其实是她想太多吗?
但火锅和饺子又作何解释呢?
不对,赫连岳真先前有说过,火锅是在平阳城那边还是很流行的,发明者还是赫连长青。他真的只是觉得府里吃的东西太精细,那么巧合的想到了火锅这种吃饭?
抛开火锅,饺子呢?
还是巧合?
关云锦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头有两个大,没等她烦躁完,赫连岳真哭笑不得说:“饺子在东阳国比较盛行,东阳国气候适宜小麦种植,东阳国的百姓也多以面食为主。”顿了顿,又说:“饺子在我们北邙国不多见。”
关云锦:“……”
她只知道她生活的世界北方人更喜欢面食,东阳国……她能不能代入类似山东的地方呢?
算了,别想了,赫连长青是穿越者也好,不是也罢,跟她也没一毛钱的关系!她在原来的世界生活了多年是没错,可能认识些这个时代人不认识的东西,为了不曝露自己的与众不同,大不了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轻易不再折腾出少见的东西来。
反正她会的也有限。
关云锦下定了决定,在赫连岳真面前也谨慎端正了一些,饺子既然已经送到,那么再转述下关云韶的话,她也没其他事了。
对于关云韶约他见面一事赫连岳真还是有点意外的,其实位置到他这个级别,已经少有人能让他卖面子,关云韶身上虽有功名,但也没有资格想见他就见他,往侯府递拜帖也会被弃之一旁。
但谁让关云韶有个让他在意的妹妹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赫连岳真还想知道关云韶是有何要事,之所以认定是要事,还是因为前几次短暂的相处过程中他看得出来关云韶对关云锦的保护,哪怕他是赫连岳真,是定远侯,关云韶都不乐意让关云锦与他过多的接触。这是一种出于兄长对妹妹的保护。
看出关云锦撂下话就想走的意思,赫连岳真脱口道:“可要在我府中看看?”
关云锦尚未有何反应,白芷的表情一下子微妙又古怪起来。
察觉白芷的目光,赫连岳真有些尴尬,刚想挽救一下就听关云锦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白芷都来不及阻止,就看她家主子乐颠颠的站起身。
前院和后院能是一回事吗?不管是哪座府上,前院和后院都是界限分明的两个世界,前院是男主人的地盘,后院是女主人的地盘,即使她家郡主是女子没错,但让府上男主人招呼着去后院是怎么回事?特别侯府如今的女主人还不在府上!
白芷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侯府的后院一目了然,没有名花贵草,也没有假山楼阁,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块块开辟出来的菜地,有葡萄架,有石榴树,还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两旁还立着兵器架……
这不是后宅吗?难不成小侯爷在自家里还要练兵?
“后院一直是我祖母打理。”似是读懂了关云锦的心思,赫连岳真解释道。
“……老夫人还用这些兵器?”关云锦走至一个兵器架前,从兵器架上的武器上看得出来使用痕迹,并不单是用作摆设。
赫连岳真抽了下嘴角,尴尬道:“祖母年轻时的心愿便是上阵杀敌……”
关云锦听他这一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老夫人志向竟如此远大?”
赫连岳真还以为她会说他祖母一介女流之辈,居然妄想上阵杀敌……转念一想,她性格与他祖母相似,不爱绣花弹琴,无忧山庄还开辟了空地强身健体外,怕也不是同时下多数女子想法一样。
“不过我朝并无女将军。”赫连岳真语气有些嘲讽。
他嘲讽不是嘲讽女子上不得台面当不得将军,而是在那些朝廷大臣的眼中,女子就该待在后宅,出嫁前在家学习礼仪,一切听从长辈吩咐,出嫁后相夫教子,其他事情跟她们无关。他们将女子圈在了一个狭小的范围中,一旦踏出那个范围,就会被口诛笔伐,各种言论抨击。
前朝如此,本朝亦如此。
所以赫连岳真的祖母极是不待见朝中那些迂腐刻板的大臣,他未回京时,她祖母从来都是闭门谢客。
关云锦想到这个时代女人地位的低下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但她很清楚,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更不会因为那些对女人的条条框框而退缩,如果她真那样了,此时也不会大喇喇来到定远侯府。
“住手!”关云锦心不在焉的点着兵器架上的兵器,手无意识的握住了一杆长枪,而后就想将它提出来,却听到了一个喝止的女音。
关云锦、赫连岳真和白芷同时朝声音来源处看去,是一个男装打扮的女性,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容貌清秀,只是表情冷淡,还因为关云锦的手握在长枪上皱着眉,似乎很是不满她的举动。
关云锦和白芷这才想起来她们随着赫连岳真来后院,似乎一个人都没看见,连个丫鬟都没。
眼前这姑娘是第一个。
“淳静。”赫连岳真一语道出她的名字。
名唤淳静的女子冲过来的步子一顿,行了个标准的丫鬟礼:“奴婢见过侯爷。”
赫连岳真淡淡应了声,道:“这位是关公子,是本侯的好友,不得无礼。”
淳静闻言讶异的看向关云锦,对于赫连岳真介绍的她的身份惊讶,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关公子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奴婢无状,还请关公子见谅。”淳静暂时压下奇怪的想法,服身致歉。
关云锦也早已回过了神,收回在长枪杆上的手,摸了摸鼻尖道:“无妨,是我失礼在先。”
听到她的声音,淳静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旋即她又想起一事,这里是后院,后院里可都是女子,侯爷缘何会将一外男带至此,老夫人今日可是进宫了。
“祖母今日准许你们休息一日,你缘何还在府中?”赫连岳真本以为后院今天没人,才想把关云锦带着看一看,也能跟她多一会儿相处时间。
淳静脸微微红了红,垂眸回道:“回侯爷,奴婢前两日已经回过家看望爹娘,今日便想着做些针线活,下月便是老夫人寿辰……”
赫连岳真神色缓了缓,“难为你有心。”
“老夫人待奴婢们如亲人,奴婢也是想尽一番心意。”淳静说着又抬起头,一脸真挚的看着赫连岳真。
旁观的关云锦:“……”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有那么点尴尬。
白芷没比关云锦好到哪去,她的情商比她家主子高,关云锦只觉得尴尬却说不出尴尬在哪,可白芷看得出来,这个叫淳静的丫鬟对赫连小侯爷心思并不纯,哪怕她掩饰的还算不错,但总还有些破绽。
不过再一细想小侯爷的身份以及他出众的外貌,整个皇城未嫁女子中恐怕也少有不会为其倾心的,更何况淳静这种几乎日日能见到他的,怕是早已沦陷。
要不要跟郡主说她们该走了呢?
白芷正犹豫着,那方赫连岳真又同淳静说了一句:“无事你先下去吧。”
话音方落,白芷就敏锐的捕捉到了淳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短短一瞬,她也没让失落停留,很快就恢复镇定,应诺后就退了下去。
关云锦双商都不怎么高,赫连岳真和淳静之间短短的交谈中她也没察觉出什么来,就连那点尴尬她都觉得来的毫无头绪。
淳静下去后,关云锦还挺直爽道:“我还纳闷你们偌大一个定远侯府怎么都没几个人呢,原来都休息了啊。”
今天赫连岳真身边熟面孔的飞影和无相都没跟着,她随着他去前院正厅时只见到了一个奉茶的小厮,淳静是她见到的第二个人。
“祖母每次进宫都会与太后娘娘说上一日的话,所以就让府除当值守门的婆子之外的其他人都休息了。”赫连岳真给她解释。
关云锦点点头,觉得赫连岳真他祖母真是个大方的老板。
接着赫连岳真又给关云锦说了下这两旁的兵器架,这些兵器架的确不是摆设,赫连老夫人打从开府后就在后院培训了一些丫鬟,拳脚功夫,刀枪棍棒,赫连老夫人都有涉猎。人家府里买下人是让干活和服侍主子,定远侯府的活计并不多,所以赫连老夫人用享受几个丫鬟们捏胳膊捶腿的时间来调教府里的丫鬟们,乐此不疲。
若问如今整个京城勋贵府中后院人数最少的府,必是定远侯府无疑;但若问如今整个京城勋贵府中后院战斗力最强的府,毫无疑问还是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如今年纪最小的两个丫鬟刚八岁,买进府的时候七岁,跟着赫连老夫人学了一年,现在身板儿都直了不少。
“我原来也想组建个女子护卫队来的,但我哥没同意。”关云锦听到赫连老夫人这番举动,登时羡慕的不行。
白芷忍不住吐槽:“您是想将被父母丢弃的女孩领入山庄,不让她们卖身还供她们吃喝,公子担心她们将您对她们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才没让您那么做。”更重要的是,人心难测,没人能断言关云锦真收养了众多女孩,她们长大后不会是白眼狼。
被拆了台的关云锦瞪了白芷一眼,白芷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挺着身板,呼吸都没变。
“郡主想收养被父母丢弃的女孩?”赫连岳真突然问。
“啊?”关云锦愣了下,不太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道:“也不是说收养,就是觉得那些生了又不养还被丢到山里或者以乞讨为生的小孩挺可怜,运气不好的还会被人牙子给捆了买卖,人又不是东西,我觉得不应该被他人当做货物来买卖。”
让关云锦说,人贩子买卖人口的就该都宰了,干的都是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赫连岳真沉吟片刻,后说:“我先前与圣上谈过人口问题。”
“……然后?”关云锦不解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圣上觉得郡主所提寡妇改嫁一事当推行。”赫连岳真缓缓道。
关云锦错愕的张大了嘴:“你、你、你跟皇上提到我了?”
本只是想小小开个玩笑,没料一下把人给吓到,赫连岳真忙宽慰:“没有没有,我并未同圣上说出郡主之名。”他只是以“友人”二字代替,其实关于寡妇再嫁这种事情景阳帝心中也是有数的。
作为皇帝,一些陈旧思想,刻板条例将人压得死死的,陈规陋俗尤其对女子不公,没有能生养的女子,何来国家人口兴盛?那些一口一个夫为天、父为天、子为天的言论早该摒除,有本事天天喊着,有本事男人们自己生出千万士兵来啊!
景阳帝也是男人,曾经也有男万事足的高高在上的心态,但当了皇帝之后,有些事情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一个国家只要男人就能撑起,那还要女人做什么?
言归正传。
赫连岳真见关云锦神色缓和过来,才又带着歉意继续说:“国强、民盛是每个帝王都想看到的,只是实践起来很是困难,圣上有心,却架不住朝中众多顽固大臣的反对。”
关云锦觉得小侯爷的话跳跃度太高,她完全跟不上,如今脑子里已经成了一片浆糊。
她稀里糊涂的说:“可他是皇帝啊,北邙国权力最大的人,谁敢反对砍谁不就好了。”
白芷:“……”
赫连岳真:“……”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赫连岳真噎了下,哭笑不得说:“哪那么容易?”
关云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也很无奈:“圣上是一国之君,既然是一国之君,想处置几个跟他唱反调的人怎么了?要是谁敢跳出来,还能给他冠上个谋反的罪名,要是底下一群人联合起来,那也简单得很……”
“……简单?”赫连岳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关云锦眉一挑:“这不有你嘛!你手上有兵权不是?带上几万几十万兵马护驾,谁敢说脖子硬让他自己往上撞,撞得坏你手里的苗刀算他赢。”
赫连岳真:“……”
白芷:“……”
白芷努力在地上找地缝钻,她家主子怎么能那么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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