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气,我要了第160章 不能杀
吴应楠一照面,眼前的苏四儿形容实在凄惨,几乎快被摔碎了。他立刻双翅一展,手里的剑刺向白猿的后颈。 这一剑是他在之前屡次失败的经验上生出的,用了他最大的力气,选择了他认为的白猿最脆弱的地方,剑上还抹了迷粉。 只要接触到血肉,白猿必定会受影响停下来。 这一次,福气在他一边,白猿果然停下了,那把剑插在了它的脖子上,它的手正在拔剑,眼睛四处搜寻吴应楠,看样子它要反击。 苏四儿被扔在地上,她的战斗意识没有散。在吴应楠过来扶起苏四儿的时候,一人一猿的眼睛重新对上。 推开吴应楠,苏四儿又笑了。 两次对视成功,苏四儿发现她的眼睛和白猿的眼睛之间有一根别人看不见的金色细线牵引着。 苏四儿蹲下,白猿也蹲下。苏四儿站起来,白猿也站起来。 玩了不下十次的站起蹲下,苏四儿确认白猿至少在半刻钟内受自己控制。她这才看向旁边呆若木鸡的吴应楠。 ”吴师兄,趁现在,你去拔下六根它头顶的黑毛!” 吴应楠对苏四儿现在说不清什么感觉,但信任没有变,说什么就做什么。 苏四儿见取回了黑毛,一边外退,发现白猿也跟着,有些无奈。 “塞住鼻子,扔臭丹,等撤到门口那块大石头边,你把身上的臭丹全扔在那里,赶紧飞出去。如果我五十息内没出来,你就别等我,跟他们汇合去山顶。方法都给你说了。” 拿到仙草就算完成任务,她“死”一回不过一百积分,不亏! 苏四儿没有停止后退,白猿还在跟着。 大石头的地点到了,吴应楠在她的瞪视下朝着白猿扔臭丹,等他飞走之后。 为吴师兄争取了半刻钟,应该差不多了。苏四儿松了一口气,断了眼前那道细线。 白猿没动,好机会! 奈何她的腿没了力气,跑不动,果然福圣不眷顾于她! “苏师妹,我们马上就上去了!” 吴应楠的性格让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四儿送“死”,但是苏四儿费了那么多功夫取得的大好局面不能破坏。 他飞到外面并没有向上,而是又吞了一颗丹药,等了一会儿,又在烟雾缭绕之时,冲进去把苏四儿抱了出来。 哪怕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和灵力,他也一定要带着苏队长上去。 苏四儿醒来的时候,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索性随了它意。可是,周围的环境真的很潮,她想要反驳也没什么力气,心里不怎么舒坦。 本来不必醒的,但卢悦悦的尖锐声穿肠入脑,她感觉心很累。 不知道她又在吵什么。 耳边灌进来李俊茂的声音,“你才被救出来,就闹着下去。苏四儿之前都没对白猿下死手,说明白猿不能杀。你想干什么!” 哦,卢悦悦想杀白猿。 苏四儿突然惊醒了,“白猿不能杀!”杀了会坏事! 这还是刚才怎么吵都没醒的那个人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震惊了,李俊茂反应最快,“你看,一听到你要杀白猿,苏队长都被你气醒了。” 卢悦悦不甘心,但苏四儿上来的时候比自己惨,她不好再犟嘴,但嘴上不说放弃,她肯定还会去。 苏四儿撑着口气,心想不解释不成了,“白猿不能杀。第一,它周身偶尔有淡淡的福字,说明它是福兽。第二,许师给的任务只说取它头顶黑毛,与其他要杀死才能得到的东西不一样。” “第三,小队和谐这点很重要!也许你们不信我前面的判断,但作为队长我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 苏四儿撑着说完,又闭眼眼神,不再管。 一旁的李俊茂正愁没发挥的机会,苏四儿一说不能杀白猿,他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判断的根据是什么? 他受伤之后从未没见过白猿,之前的两种山兽,他家的藏书可一点没提这事。 但他最后一条很是明白,嘴上立刻追杀了过去。 “卢悦悦,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全程被抓,基本没出力。现在想着白猿昏迷,跑过去想捡机会,凭什么啊。” 这话一出,罗子慕冲着罗子冲使眼色,把人架走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再过来时,恢复平静。 至此,胳膊拧不过大腿,所有人都不站在她一边,卢悦悦败阵。 夜雾里,白猿霭稷在山林中长啸,大家听着这狂躁的声音怎么都闭不上眼。若非孙敏贤一直支撑隔绝阵,苏四儿想,他们怕是又要上演一次大战白猿的戏码。 长啸一夜的白猿抵抗不过自然之力,早已回到了它的洞府,所有人在天光大盛之际,出了隔绝阵,前往山顶完成最后的任务。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离山顶仅一步之遥。 月牙形的山顶矗立在空中,最顶部有一株散着柔光的绿色灵植,只要一看到它,每个人的眼睛都挪不开。 仰望之,心中生出无限向往。 苏四儿一马当先,早已准备好故颩角、御叶、白猿黑毛被扔了上去,她凝神静立,一阵风过,送来冰雪消融的声音。 刹那间,她觉得此前那道无形的屏障破了。只是,耳边仿佛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苏四儿揪着藤蔓往上走,整个人刚踩到月牙底部的地面。就被头顶窜出的外形似雕的长角怪鸟两只爪子蹬了下去。 蹬完之后,它飞回了月牙顶部,蜷缩成一团,不仔细看,像是仙草旁边的石头。 苏四儿被掀翻的时候,心里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好在这只怪鸟手下留情了,只是把她蹬到了队伍的最后。 所有人对变故的反应很快,大概都知道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吴应楠以虚相双翅飞上去,只是刚踩在地面,他的双翅收不回去,也飞不起来。 上面的怪鸟发出了一阵婴儿啼哭,哇哇哇个不停。同时把吴应楠蹬了下来。 这婴儿啼哭实在诡异,所有人不觉得身体哪里难受,就是想哭。眼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孙敏贤哭着打了个嗝,对她身后的王荪富说,“它哭得也太可怜了,是不是想它娘了。” 王荪富点点头,“它娘应该比它厉害,我们怎么办,要替它找娘吗?” 听着这胡言乱语的对话,那边哭着的李俊茂脸颊肉向上挤,整个人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这是蛊雕念廑,声如婴儿,啼思母之音损人情志,久闻之忘其所至。我知道怎么对付它,让我来!” 苏四儿很快反应过来,“大家捂住耳朵,不要再听了,听久了,它会让我们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 李俊茂撑着腿,拉过罗子冲,靠在他身上,手心翻飞间,一只短笛出现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