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六十九、匡复离乾
蓝长浩是使蔡勤等戍卒延期的罪魁祸首,而他王冷然也是从犯。
蓝长浩远隔千里,都被设计赐死。
再加上不久前,洪州城陷落,洪州军府的教练使、折冲长史被当众开膛破肚。
可想而知,他王冷然也难跑掉。
自然心慌。
欧阳戎移开目光,微皱眉头。
眼下这种关头,传来这种消息,真的只有报复这么简单?
与蓝长浩差不多性质的朱凌虚为何投降就能好端端没事?
对了,朱凌虚这件事,也让欧阳戎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堂内,众人心思各异。
桂州“谣言”传来的当天下午,胡夫心思沉重的离开了浔阳城。
匆忙北上,返回神都。
欧阳戎在浔阳渡送胡夫登船离开,目送大船远去。
他陇袖站立渡口,江风吹拂他的鬓发与雪白宽袖。
骑冬梅返回的路上,欧阳戎看了眼大街。
不久前还热闹繁华、熙熙攘攘的浔阳渡码头与东市闹街,比往日少了至少一半的人流。
而且街上大部分行人都埋头赶路,脚步匆匆,没有多少逗留。
沿街的商家已经关门了大半,至于剩下的小半,正在收拾摊子准备关门跑路的路上。
明明行人并不少,又处于春夏之交,大街上却颇为空旷。
气氛有点萧瑟肃杀。
从古至今,战争都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而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特别是某种风暴正在江南道中心腹地的洪州酝酿,明眼人已经嗅到兵锋隐隐直指江州的氛围下。
坐拥长江中游最繁忙港口的浔阳城自然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洪州之乱的影响,在此地立竿见影。
这几日,从上游的西边洪州方向,驶来停靠的客船极多。
商人都是消息灵通之辈,收到洪州之乱消息后,从江南道西边提前跑路到东南去。
这个时代的江南道并不是处处繁华富饶,最有钱的还是东南那边。
东南其实就是俗称的江南腹地,也是大周朝的赋税重地,仅这一地,就牵扯王朝近三成财政收入。
而江州、洪州乃是拱卫它们的西大门。
拥有中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