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17章 只要你敢爱我
莲子很愧疚的说,“奴婢这是在罚自己呢,主子不罚奴婢,奴婢心里头不好受。----主子你就不用心疼奴婢了,奴婢要认识到错误。”
“哪个要心疼你了?”永宁冲她挥挥手,“出去找个大点儿的盆顶着,不顶到晚上不能放下胳膊。”
莲子听了很开心,欢天喜地的抱着水盆走了。
“你就罚她这么轻?随随便便交主子的底儿的奴才,可是留不得。”
永宁转了个身,歪在陆晅身上,陆晅顺势搂住她,她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上头的木雕说,“她这是跟我母妃交了底儿,也不算什么大错。你不知道我母妃套人话的本事,什么苦肉计什么请君入瓮之类的法子轮番上阵,我从小就没瞒过我母妃做什么,主要是根本瞒不住。这次也不怪她了。”
永宁喟叹一声,“只是不知道我母妃什么态度,”她支起身子抱住陆晅的脖颈,“没准儿我明天入宫了之后就被我母妃打死了。”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陆晅原本脸上还是一派柔情蜜意,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也找皇上好好聊一聊先前的事情。”
永宁一方面感叹她真的是抱了个很强有力的大腿,一方面又为萧远默默的点了个蜡,哈哈哈,总算解她心头之恨了。
第二天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陆晅一道进了宫,本来陆晅是要陪她一道去芷兰宫的,但是还没进芷兰宫的大门,春嬷嬷就很友好的很委婉的告诉陆晅贵太妃跟永宁有些话单独说,还请侯爷在此等候,永宁回头给了陆晅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眼神,就差跟陆晅说‘我走了,你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了。
永宁一进门,就看见贵太妃坐在门厅的主榻上,手放在榻上支着的小几上,精神头已是好很多,看来陆晅的药还是管用的。先前他们还没到京城的时候,陆晅就已经写下一个方子,叫影卫团先带给贵太妃了,虽不能彻底解长乐散的药性,但是能拖延一时永宁已经很是满足了。陆晅所说的那本记载有长乐散解药的医术在江南,他已经派人去拿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贵太妃就能痊愈。
贵太妃脸上一派端庄,却没什么表情,叫永宁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先软软叫了一声母妃,就见贵太妃扑簌簌的落了泪。
贵太妃一落泪,永宁眼底也跟着酸了,她跪坐在贵太妃身边,仰头看着贵太妃说道,“母妃……你不要哭了……我都回来了……”
贵太妃看着她,在她身上轻轻锤了一下,“你这不叫人省心的丫头,自己一个人跑到晋阳去,还遇上山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母妃可怎么活?你是不是嫌母妃过的日子太舒顺了?”
永宁也落了泪,什么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儿的抱着贵太妃哭着,“是宁儿不好,叫母妃担心了……女儿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阵儿,直把这段日子的担心和不安都发泄出来了,贵太妃才擦了擦眼泪,亲亲热热的扶永宁起来与她一起坐在榻上:
“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担心他是理所当然,母妃也并非是怪你前去救他。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冒着大雨就跑到了那边,这可怎么行?你就不能跟你紫应哥哥说一声,叫他带些人陪你去么?别以为自己读过几本书学过些三脚猫的功夫,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母妃……”永宁抽着鼻子解释道,“我只是一时情急,他去晋阳也是为了我,我不能看着他死……”
贵太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救他也是对的……他先前派人来给我送了些药,我吃了身上便好多了,我托你的福,一直受他的恩惠,若再说些诋毁的话,便显得不知好歹,也无利于你二人之间的情谊。只是事到如今,你总该告诉我,皇上又叫你做什么了吧?”
贵太妃很明显是个聪慧的女人,陆晅既然都已经着手给她送解毒的药来了,这说明永宁已经跟他交了底。却不知道萧远叫她做什么,是否做成了没。
但永宁跟贵太妃说了之后,贵太妃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她没想到萧远居然会叫永宁去杀陆晅,她更没想到陆晅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还能继续爱着永宁。她实在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在发现自己女人有杀他的念头之后还能这般爱她宠她。一般的权臣都是多疑的,特别是像陆晅这样的权臣,但是他非但没有杀了永宁灭口,倒相反还给自己送上解毒的药材来,这到底是因为陆晅太过自负还是别的原因,贵太妃百思不得其解。
永宁看出了贵太妃的顾虑,便握住她的手道,“母妃放心,陆晅他与别的男子不同,他是真心的待女儿好的。”
“你既然决定了,那母妃便也支持你。好歹是给了我不少孝敬的,我也该感谢一番才是。阿春,叫他进来吧。”
这般和陆晅一起见贵太妃还是第一次,永宁颇有些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饶是她在母妃面前一向泼皮,这会儿也安生了,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羞答答的站在陆晅身边,看着陆晅和贵太妃一来一往的说话。
“娘娘太客气了,您是永宁的母妃,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若按照民间的习俗来,您也很快就是我的母妃了。”
永宁和贵太妃都没想到陆晅会这般直白,登时都愣住了。永宁偷偷掐掐他,陆晅却不为所动,当着贵太妃的面就那般握住了她的小手。
贵太妃看着永宁满脸通红的样子,心下涌上来写欣慰,对两人宽和慈爱的笑了,“本宫年纪大了,也没旁的什么念想,就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我这女儿……顽皮的很,还望定安候多多担待了。”
这话无异于是肯定他这个女婿了,陆晅心下很是欢喜,恨不得这会儿直接改了口随着永宁一道喊贵太妃‘母妃’,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冲着贵太妃长长的拜下去,“小婿绝不辜负娘娘的寄望。”
陆晅和永宁走了之后,春嬷嬷为贵太妃奉上一盏茶,笑的如三月暖阳,“小姐,奴婢看这定安候,真的对小小姐是真心的呢。”
贵太妃接了抿了一口,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面上也显现出些恬静的笑,“是啊,这般的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宁丫头这也是否极泰来了吧。”
“是啊,小小姐之前受了那么多苦,也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日月了。”
陆晅拉着永宁的手刚出芷兰宫,永宁就害羞的数落陆晅,“你,你方才也太直白了,我们,我们还没成婚了,你就那般小婿小婿的叫,也不害臊。”
陆晅大喇喇的装二皮脸,舔着脸凑过来看她羞红的小脸,越看越可口,冷不丁就捉住她在脸上亲了一口,“我害羞什么?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儿。”
永宁忙往四周看看,见周围跟着的婢女太监都很有眼色的低下了头,便啐了一口说道,“还堂堂定安侯爷呢,我看就是个土匪头子。”
陆晅真是爱死永宁这般害羞的小模样,当下要不是人多,他真想抱在怀里搂在腿上好好亲热一番,但奈何还在宫里,虽说他是不在乎的,但是考虑到永宁会害羞,他还是忍住了。只又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我要是土匪头子,你就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
永宁被陆晅搂着又亲了好几下,整个人已经快成鸵鸟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她挣扎了两下,但挣不开陆晅的怀抱。她垂着眸说道,“我,我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府了。”
陆晅也不再闹她,松开她便说,“你先回府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永宁知道陆晅这是要去找萧远算账了,她有些担忧的拉住陆晅的衣袖,“你小心些。”
陆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在她屁股上快速的摸了一把,低头在她耳边飞快的说,“晚上等我回去再抱你。”
又没正经了又没正经了!永宁羞愤的看着陆晅,后者却笑得一脸岁月静好,好像刚才在她屁股上揉捏的人不是他一样。
算是不能指望这个人有什么正行了。若是以前还好,这趟回来,陆晅根本就一改他之前的形象,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在意自己什么威严的形象了,只要有她在,他就一秒化身兵痞子,直叫人大跌眼镜。
像大双小双那两个孩子,就是首当其冲的遭受了荼毒。是以这俩孩子最近看永宁的眼神,都像看怪物一样。她没忍住好奇问了他们,小双就说,“公主,小双还是第一次见侯爷这样说话,这样……额……公主你真的太厉害了。”
可不是,把那样一向沉默寡言又冷冰冰的人变成了这样一个随时随地冲着她开黄腔还动手动脚不顾礼义廉耻的人,她的形象想必已经超越了神的存在吧。
她大概就是民间常说的红颜祸水吧,对,就是那种男人一旦不干正事儿之后就把锅甩到她们身上的那种万年背锅专业户。这不是,小双跟她说,侯爷现在都不回府了,一大堆公事堆积着还没处理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决定等陆晅回来以后就效仿一把长孙皇后,劝夫君以国事为重,切莫沉迷女色。但是出于私心来讲,她也很想就这般日日的与陆晅黏在一起啊……但若是要她与陆晅回侯府她又是不愿的,光山伯的那个臭脸就够她讨厌的了。
她不禁开始盘算了,等他们成婚了,到底是陆晅搬到她的公主府上来呢,还是她搬到陆晅的侯府去呢?一般公主若是下嫁找了一个官阶不是那么高的,那一般都是住到公主府来,男方被称作驸马;但若是公主被指给了哪个异姓王侯公爵之类的,大多是公主随着夫家,男方也不会被叫驸马了,相反的女方也不会再被叫做公主,而是变成xx王妃,xx夫人之类的。所以说这个高尚低尚的不同真是有很大的学问。
那她若是嫁给陆晅……大概以后就变成了定安候夫人了吧……一点也不符合她青春美少女的形象。
啊……听着怪怪的呢……
但是要是陆晅变成陆驸马,嗯……貌似也怪怪的呢……一点也不符合他叱咤风云的权臣形象啊。
甘泉宫内,萧远坐在上首,有些不安的看着坐在下首笑得一脸温吞的陆晅,不由抓紧了龙椅的扶手,他故作强势的清了清嗓子,“陆卿突然觐见,所为何事啊?”
陆晅轻轻笑了一声,并未抬头,清亮的嗓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方才陆晅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经他允许遣散了伺候的宫人,萧远看着将门重重关上的玄甲军将士,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道这陆晅莫不是今日发了什么疯。
“呵呵……”陆晅低低的笑着,“皇上这般睿智,想必也是能猜得到的吧?”
“臣之前听到些风言风语,说……”陆晅突然将手里的杯盏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吓得萧远一个激灵,“皇上想要微臣的命么?”
萧远吓得朝后面坐了坐,又咽了咽吐沫,眼前的珠帘一晃一晃的晃得他有些头晕。他装作浪荡的样子大声笑了两声,“陆卿这可是误会了寡人啊,陆卿是寡人的左右臂膀,是大梁的栋梁之才,寡人……又,又怎会想要陆卿的命呢?”萧远尴尬的笑着,然而陆晅始终是冷冷的看着他,看得他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这都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之事啊!”
陆晅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望皇上能叫微臣信服,拿出些诚意来啊。”
萧远心中狂跳,心道难不成这陆晅竟在今日逼宫么?正在他左思右想惊惧之间,陆晅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负手昂首看着他,一身傲骨风华,再反观他,两股战战,龟缩与这逼冗的龙椅之上,满头惊汗,两相对比之下,竟然陆晅倒比他更像是个真龙天子一般。
萧远心有不甘,但还得继续与陆晅陪着笑,“陆卿……这是何意啊?哦,哦对了,寡人新得的那几个美人,都是没开过苞的,不如,啊,不如寡人赐给,送给陆卿啊?”
却见陆晅竟然抬步朝王座上的他直接走来了,萧远吓得一下子退到龙椅的边缘,一手指着他颤抖着说道,“陆卿,陆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以下犯上啊陆卿!”
陆晅堪堪走在离他王座不足三尺的地方,俯身看着他的脸,脸上是玩味的笑意,“陛下,微臣想要一种叫做长乐散的东西,不知道陛下肯不肯赏赐给微臣呢?”
“啊对了,”陆晅继续微笑着说道,面上一派温顺,可那森森的尖牙就掩藏在那温柔的表面之下,“还有解药也一并给了微臣吧。不知道微臣这个小小的要求,陛下能不能满足呢?”
萧远一听,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永宁那个贱人背祖背德和这乱臣贼子投了诚,却没想到,他拿贵太妃的命来要挟她都没有用,早知道下的剂量大一些,好叫那个贱人更听话一些。
可这长乐散是他的法宝,到底是给不给呢?
萧远笑呵呵的装傻,“长乐散?陆卿有所不知啊,这长乐散早就被太祖列为禁药,就算是寡人也未曾见过啊。”
陆晅微眯了眸子,离他更近一步,“哦?是么?陛下当真没有……见过?!”
方才陆晅说到最后两个字,音调儿猛地一升高,直接把萧远惊得一哆嗦,他伸出两根手指有些颤抖的点着陆晅,“陆晅,你胆敢这般对寡人大呼小叫,你,你这是……”
“陛下想说以下犯上?”陆晅冷冷的笑了一声,“看来陛下是真的想要微臣的命啊。既然陛下都想要微臣的命了,陛下说微臣该怎么做好呢?”
“陛下连日饮酒,想必脑子有些不清楚,那微臣就再问一遍吧,”陆晅直起身子,从上而下俯视着他,“陛下,长乐散,您可能赐给微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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