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恩爱两不疑(1/2)

作者:之子于归兮

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14章 恩爱两不疑

“永宁,”陆晅抬起胳膊想要将她的手臂拉下来,“你的伤口裂开了,必须要包扎一下。”

“不用管它,我们继续。”永宁直接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处卖力的亲吻着。

“永宁!”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他用力将永宁拽下来,却见永宁那原本含春的小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我们做吧,嗯?不好么?陆晅,你要了我吧……好不好?”

她泪流满面的哀求道,“做吧……做吧……”永宁捂着脸瘫倒在草甸上,痛哭着。

“对不起……陆晅……对不起……”

当陆晅睁开眼睛的时候,永宁在短短的一瞬间想过很多种可能,他究竟是会恼羞成怒的将她推开,还是气急败坏的将她压在地上钳制住审问一番,又或是又惊讶又愤怒的指控她狼心狗肺没良心,但无论是那种,她都没想过陆晅会是这样的。

他从睡梦中醒来,在刚看到她的时候唇角甚至还是微笑着的,他很安慰她在他的身边,但在他看到她手里攥着的尖咀簪,特别是那尖咀簪的是对着他的脖颈之后,他唇角的那一丝温暖的笑就僵住了。

他看着她,突然就迷茫了。永宁看着陆晅眼底,竟看到了迷茫。陆晅也会迷茫么?陆晅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的人,他甚至会提前几年的时间去谋划一件几年后的虚无缥缈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此刻露出这样迷茫的表情。

迷茫过之后,便是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人的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饶是再善于伪装的人,也会被眼神泄露心思。

陆晅眼底的痛苦和绝望,就是一柄锋利的双刃匕首,在狠狠的刺向他自己的同时,也毫不留情的刺向她。她在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就炸裂了,她呆呆的想着:我的天啊,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她居然想过要杀了陆晅?她竟然真的动过这样的心思?!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懊恼过、自责过、愧疚过,她忙不择路的想要弥补陆晅,做吧,做吧,把我的一切都拿去。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整颗心都是你的。剥夺我吧,盘剥我吧。仿佛这样可以让她忘记她曾经对陆晅挥剑相向的事情。

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她早就知道,但那种疼丝毫没有驱散她的,相反,那疼痛让她的感官更加清晰,让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陆晅,感受到他的悲伤,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意,感受到他的情动,也感受到他的癫狂。

她想,唯有合二为一,才能将这些不安的因素全都驱散掉。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紧紧的攀附住陆晅,唯有慰藉他,满足他,才能真正的解救她自己。

蠢笨的,无可救药的,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的,自己。

陆晅……对不起……对不起……

陆晅看着侧躺在草垫上将自己蜷成一只虾米的永宁,默默的抱住了她。

“永宁,我不怪你。我这条命是你的,若是你想要,随时都拿去。”

“不,不!”永宁捂着脸不住的摇头,“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要,我不要……”

“陆晅……”永宁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平日里恣意的眉头此刻却心碎的皱成一团,眼泪便更多了,“我,我……”

似乎除了对不起,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不,只不过区区一声对不起,谁人都可以说的话,怎能就将这件事掩盖呢?

若是对不起有用,天下间也不会有那般多的仇人了。

“陆晅,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完全可以杀了我的。”

陆晅悲悯的看着她,微微笑了,伸出拇指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无奈的喟叹了一声,“你是我的妻,我怎会杀了你?”

这话听在永宁耳中,却叫她更难过,是啊,她是他的妻子,那他何尝不是她的爱人?若说之前对于嫁给陆晅这件事永宁还是抱着不确定的态度的话,那么现在永宁在心里已经很坚定了,她要嫁给陆晅。

永宁望着陆晅,抬手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讷讷的说道,“陆晅,你不恨我么?”

“怎能不恨,但我恨得却不是别的,我恨你不信我。永宁,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依靠,你这辈子都只能依靠我,知道么?你除了我的身边,哪里都别想去。”

永宁听着这近乎于霸道的言论,却并无半点抵触,她微微点了点头,“我除了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那么现在,”陆晅将她从怀抱里松开,“该让我给你上药了吧?”

永宁现在才想起来她浑身身无寸缕,陆晅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扒的差不多了,他们两个就这般赤条条的抱在一起说着话这么久,她现在也知道害羞,便连忙从一旁随手捡过一件衣服挡在胸前,小脸红扑扑的说,“嗯。”

有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挠人,再加上永宁现在这幅含春的样子,就是陆晅最好的春药,但是陆晅还是忍耐住了。此刻的永宁满怀愧疚和难过,才会这般主动,就算他现在他要了她,永宁也不会有半点的反抗。

但是他却不敢了,此时若他要了她,她是否是出自于真心呢?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他也有些不确定了。他不想这般卑鄙的趁人之危,他要永宁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发自内心的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与他,那才可以。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都会克制自己,不越雷池半步。

虽说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委实是件难事,譬如现在,他在给永宁上药,可是脑子里却全是方才永宁坐在他身上,嘴唇被他吻得肿起来,墨发披在身上挡住胸前的春光,俯身含住他唇瓣的样子。

“啊……”

永宁的一声小小的痛呼,将他从自己的美妙回味中拉了出来,他刚才想的入迷,竟然一把抓住她伤口附着的地方。他看了一下自己手里越裂越开的伤口,一下子就给甩开了。

永宁伸出一只手护住胸前,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怀里,“没关系,等包扎完了,我们继续。”

这固然是很好,但是他才刚刚在心里发誓在永宁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之前,他都不会要了永宁,但结果这会儿还上着药呢就不规矩了,他委实是有些尴尬的。

“咳咳,”他红着脸咳嗽了一声,“那是个失误,你身上有伤,我不动你。”

永宁搂住他连明表明心志,“我不在乎的。”

陆晅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他将永宁的胳膊从自己脖子后面拉下来,“我先给你上药。”

幸亏刚才陆晅采回来的药草比较多,两人用完之后还剩下一点,陆晅将树叶用水冲了冲之后便放进了嘴里,嚼烂了才敷到了永宁的胸口上。

在陆晅正专心致志的心无杂念的趴在永宁胸前给她上药的时候,永宁却突然说了一句,“陆晅,你觉不觉得你给我敷的草药好色气啊。”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没有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上面沾了你的口水,还黏糊糊的,就像……”

陆晅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是真的嘛真的很像你的……”

陆晅简直要被逼疯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陆晅终于把伤口又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他无奈的看了看地上光秃秃的草药枝条和所剩无几的里衣布料,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安安生生的了,不然他怕是又要爬树去摘草药了。

“好了,”陆晅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包扎的完好的伤口,“不要再动了。”

他原本只是拍拍,但手刚想离开就被永宁给按住了,她眼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我们继续吧。”

陆晅心道你休想用肉偿来做交换!

“你今天累了,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可是……”永宁低头瞟了瞟他的某处,“他还不累怎么办,你睡得着么?”

糟糕,被发现了。陆晅有些狼狈的用衣服盖住那出卖他的小兄弟,说道,“我没关系,睡觉。”

说着,他就把永宁按到在了草垫上,但是不要误会,他并没有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他将永宁按在草垫上之后,自己便也躺了下来,只不过离永宁十万八千里远。

可是他才刚背对着她躺下,那小东西就热热的一溜烟儿的贴过来,衣服也不穿好,自身后抱着他说道,“侯爷,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永宁偶尔是会叫他名讳的,比如在发火的时候,经常一声“陆晅你给老娘滚出去!”就喊了出来,但是永宁在情动或者勾引他的时候,总喜欢喊他一声‘侯爷’,拖长了尾调,甜腻腻的声线,直叫人酥到骨子里去。

“侯爷……侯爷?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就在这儿,任你处置,好不好?”

陆晅是很清楚永宁的小心思的,活脱脱的肉偿抵债么。虽说他真的很辛苦,但是他怎么会如了永宁的愿,他要让永宁一直记着今天,一直对他心存愧疚,是以不管再怎么难熬,他都会忍下去。

哪怕将来有一天,永宁真的不再爱他了,至少他能用愧疚将她留在身边。永宁这个人他是很清楚的,有恩必报,且当以涌泉相报。有仇也必报,只待那个时机的到来。她从不愿欠别人人情,别人给了她什么,她定是会再还回去的。

虽说这一点让他深恶痛绝,这般人情两清,有时候就不是一件好事。人与人之间总要彼此相欠些什么,才能将这羁绊牵扯的越来越深。就好比他之前送过永宁一把宝剑,那原本就是他买了要送与她的,但是她也会马上还给他一份回礼,就是那根点翠狐豪。洪山是不知道他就是未央生的,寻得这支笔也是机缘巧合。但更机缘巧合的是永宁竟然会将这根笔再送还给他。

他有时候送她东西,对她好,并不期待着她能有什么回报,但永宁却会一件一件的算清楚,若他给她带了点心,她便会自己做一份送过来,若是他送她东西,她也会再送一份回来。虽说礼尚往来,但是他不想这样,永宁不需要给他除了爱之外的任何东西,她只要默默承受着他对她的好和爱就好了。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永宁不要太独立,她越是依赖他,他越是满足。

“侯爷侯爷,”背后的那个小妖女还在一刻不闲的折磨着他的身心,“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我么……你扭过头看看我啊……我怕黑……”

他闷闷的说,“篝火还没灭呢。”

永宁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死心的又说道,“我怕冷啊……要你抱着才好……”

然后一件衣服就被扔到了她身上。

永宁第一次觉得挫败,以往她与陆晅相处,向来都是陆晅色鬼上身猴急猴急的要作弄她,她总算苦不堪言。可哪里想到陆晅也会有这么老僧入定、清心寡欲的一天呢。她好怀念以前她只要稍稍一撩拨就上钩的陆晅啊……

果然还是很生气啊,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多多补偿他啊,嗯,就从身体开始。

“衣服太硬了,”永宁慢慢的从背后蹭着他,“我要侯爷抱,侯爷软,”她却突然笑了,“不,侯爷也很硬。”

这样挑逗的话从永宁嘴里说出来的效果是致命的,永宁很明显的感觉到陆晅全身紧绷,衣服也掩盖不住小陆晅想要驰骋沙场的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晅都这样狼狈了,他都不愿意再动她了呢?

就在永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晅缴械投降了。他有些头痛的坐起来,睨着躺在草垫上一脸勾引表情的永宁,说道,“你若是睡不着,不妨跟我说说你皇兄跟你说的事情。”

永宁一愣,这是要她主动交代犯罪事实了。她软软的说,“这个……坦白从宽么?”

陆晅点点嘴唇,“看我心情。”

永宁咕咚咽了口口水,便一股脑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对陆晅敞开心扉,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有时候单纯的靠自己的力量不仅不会解决问题,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父皇就曾经跟她说过,只有自己厉害并不是真正的本事,能将他人为自己所用,借他人之势达成自己所愿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

为什么刘邦能当皇帝?只因为他能驾驭群臣。

当然,这就扯远了,她也并不是利用陆晅,只是开始转变思维了。她以前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告诉他,不麻烦尽量不麻烦,但是相爱的人之间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一味的隐瞒只会引来猜忌。

“我死多少次都无所谓,”永宁咬了咬嘴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乎的人去死。”

“谁是你在乎的人呢?”

“比如我母妃,比如……”永宁脸红了,“你。”

陆晅抱住她,“好。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

“你准备怎么做呢?长乐散是大梁皇室秘药,民间是没有记载的。若是想要解药,就只能找萧远拿。但是这是他的杀手锏,是不会给我的。”

“谁说要他主动给了,”陆晅笑的很奸诈,“我们可以自己配。”

“自己配?”永宁奇怪道,“要怎么配?”

“你不用担心,我曾机缘巧合的得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着天下至毒至宝,我曾在里面见过长乐散的名字,回去我就将这本书找出来。”只不过他藏书的地方委实有些隐蔽,不知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书籍是否有所损毁。不过那也无妨,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他断断不会再叫永宁被萧远威胁。

永宁心道这莫不是又是天机子给的书,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知道这位天机子是否还在世,若是尚在人间,她定是要死皮赖脸的拜他为师,不求别的,光这些好东西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心大的永宁,从来就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收她为徒的问题。

将一切都说开了,永宁心里便一下子都敞亮了,仿佛是将紧闭依旧的房门打开,所有的污浊气息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她抱住陆晅小声感叹道,“早知道早些告诉你了。”

“这点我同意。”

“嗯,”永宁点点头,“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瞒你了,第一时间全都告诉你。”

陆晅低头在她发心吻了一下,“这就对了,来我怀里,睡吧。”

第二天永宁醒来的时候,陆晅已经不见了。她摸摸旁边的地方,在草垫上垫着的衣服还有余温,想必是出去不久。她笑了笑跟着起身,刚把衣服穿上,陆晅就回来了。

陆晅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袖布衣,并未着外衫,发髻也只是随随便便的挽了一下,但饶是如此,永宁还是觉得陆晅好看的不得了。

陆晅对着笑的一脸花痴的永宁说道,“一大清早就这般高兴,笑的傻兮兮的,真是个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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