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令人齿寒的宁怀因(1/2)

作者:之子于归兮

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07章 令人齿寒的宁怀因

“温西铭原本是打算这样的,但他得了我的助力,便不需要那般大费周章,”陆晅慢慢的亲吻着她的手指,有些含混不清的说,“但我打算将巴特尔引到晋阳去,那边有一处山谷,最是适合伏击。”

陆晅不时用牙齿轻咬她的指尖,那微疼之中又有一丝痒,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晅那般近乎虔诚的吻着她的手指,蓦地觉得口里有些发干,需要有些东西来润泽她。她咽了咽口水,说道,“没问题么?会不会被皇兄或是什么有心人发现?”

“不会,”陆晅一边吻着她的手,这时却抬眸看了她一眼,冲她挑了挑眉,“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么?”

但永宁已经顾不上陆晅说的什么了,不得不说,原来有句话叫做‘男人骚起来没女人什么事情’,现在看来诚然不假。但陆晅可不是那种娘娘腔的‘骚’,他这是裸的勾引人。

很明显永宁的抵抗力很是低下,被陆晅方才那一勾引,登时软了身子,于是很顺理成章的被陆晅大魔王得逞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娶你,”陆晅气喘吁吁的伏在她身上,汗水跟下雨一样滴在她脸上和胸上,额上都爆了青筋,面色通红,那双冷清的眼睛里此刻也是一片情热的红色,“我,我觉得真是快要疯了……”

看陆晅这个样子,永宁心下很是不忍,她前世接触过一个词叫做‘边缘性x行为’,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那一层成年之后就可有可无的膜,只不过陆晅好似很在意,一定要娶了她才要她,每次两人情动之时主动停下来的也都是他。自己的男人能这般对她珍而重之,永宁心里还是很甜蜜的。

但是她看着陆晅这幅难捱的样子,当真是于心不忍。他跟她天天这般的同床共枕,她都快要受不了,何况是陆晅这一个多少年都禁欲的大男人了。

“要不……”永宁像蚊子哼哼一样小声说道,“要不你别进来,只……”

“好!”只几个字,陆晅就当即意会,听完这几个仿佛是天籁一般的字,陆晅激动的用光裸的手臂抱住永宁狠狠的亲了好几口,只把永宁亲的脸红心跳的,“谢谢你永宁!”

“那……”永宁低着头,羞得快要钻到地底去,“那我该怎么做?”

陆晅从她身上起来,一向清俊的脸上这会儿却浮现出一丝邪魅到极致的笑,他曲起永宁一条腿,“都交给我。”

(此处见福利)

第二天永宁果然如她前一晚料想的一样,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她叫来莲子,问陆晅什么时候走的,莲子红着脸说一大早就上朝走了,惹得永宁腹诽了好久这人真是可怕啊可怕,昨晚折腾到那么晚第二天早上还能起早,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

沐浴是肯定的,永宁坐在木桶里,看着自己一身很糟糕的痕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要不是她很清楚陆晅没有进来,都要怀疑自己真的提前跟陆晅洞房了。话说他不是说没有过女人么?怎么会这么熟练?难道真的跟小说里说的一样,男人都是这方面的天才,一点就通?无师自通?

她决定要好好问一问陆晅。

陆晅丝毫没有隐瞒,虽说他也很想跟永宁说他这是天赋异禀,但是他更害怕永宁吃醋误会,于是他打开了他的箱子。

永宁瞪着满满一箱子的春风话本和春风图,眼睛都快直了。

“这都是你的?”

陆晅很不要脸的说道,“不是,都是我一个属下的,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我闲着无聊的时候也会看一下。但只是看一下,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

开玩笑,他怎么会告诉永宁他专程问过成槐,有没有那种不实质性发生什么但是却能跟发生什么一样欢愉的书呢?成槐之前可是春风话本销量排行榜第一的作者,当下直接搬了满满一箱子的书到他房间,跟他暧昧的说,“侯爷慢慢看,应有尽有,满足你所有的想象。”

永宁真想一拍桌子大喊,“谁家的属下敢把小春风话本寄放到主子家啊!”

她虽然羞愤,但是也是很理解的。毕竟前世里面大片小片满天飞,屡禁不止,哪个男生的移动硬盘里面没有几个女神,这个时代没那种福利,就只能看看小春风话本止渴了,虽说在她看来,小春风话本比直接实打实的文化交流电影要好看多了。

她随手翻开,就发现全是成槐君子的书,她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陆晅手底下那个整天看她跟看祸水一样的成槐,敢情他之前是干这个的。

自打那之后,永宁看成槐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可怜成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子卖掉了。

知道陆晅的计划之后,永宁很快去缇夫人的京郊别庄与她通了气儿,缇夫人对于永宁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彼此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两人的情人又联了手,一时间两个女人便多了些同一阵营的同仇敌忾感。

永宁知道温西铭是北楚皇室的时候委实是很吃惊的,虽然没见过北楚皇族的长相,但看巴特尔那个相貌,她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温西铭和那种草原民族联系在一起。如今再仔细看看,确实不难发现温西铭的长相也是很立体的,高鼻梁大眼睛,只不过之前她一直把这当成英俊的象征没往那方面想罢了。

于是她问缇夫人,“夫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温公子是北楚人的?”

缇夫人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了一整个橘子在吃着,她最近胃口特别大,一筐的橘子都不够她吃的,“嗯……他刚跟着我没多久我就知道了,一年?两年?不记得了。”

“啊?那么早!”永宁很是吃惊,但还有让她更吃惊的,“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告诉我的。橘子吃完了,再来一筐。”缇夫人看着永宁震惊的样子,说道,“额……我这个别院后面有一大片橘子树林,你要不要吃?”

永宁显然是还没从那个震惊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只不过跟着缇夫人一两年左右的光景,温公子就把自己的家底儿全交代了,相比较之下看她家陆晅,到现在也没跟她交底儿,虽说她已经知道了吧,但是心里总不是那么个滋味儿,怎么着,这是不信任她还是怎么?

“你家阿温……”永宁琢磨着想了一个合适的词儿,“对你倒真是坦诚。”

下人很快又拿了一筐橘子来,缇夫人喜滋滋的拿了一个剥开了就整个塞到了嘴里,“我其实老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儿,因为他总是借口有事儿上街偷偷见什么人,次数多了我便发现了,彼时我刚刚收面首,”说道这儿,缇夫人饶是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也不影响她脸上的温暖笑意,“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那你可有质问?”

“我跟他暗示过一两次,但他总支支吾吾的不说,我自然是恼,便告诉他说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

“然后他说了么?”

缇夫人又拿了一个橘子剥着,这次不错,还知道给永宁也拿了一个,但是永宁一门心思听故事,与其吃橘子,她更想来包瓜子儿什么的。

“没有说啊,于是我便有些寒了心,然后我就告诉他,不论他有什么秘密,既然他不愿说我也不再问,他还是我第一个夫侍,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只要莫挡了我的道就好。只是二人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也莫再谈什么情谊,”缇夫人想到这儿,唇边现出一个鬼精灵的笑容,“我召幸了其他的面首。”

“呵!”永宁惊得被橘子呛了一口,“你你你,你真的召幸了啊?!”

缇夫人很无所谓的说,“是啊,召幸了。”

“那,那温公子他……”

“他也真是能沉得住气,我换着面首召幸,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踹开我那面首的房门,见我正坐在那面首怀里亲热,气的当即就把我从那人怀里拽出来抱走了。然后他就告诉了我那个秘密,我也答应他以后不再召幸旁人。只是可惜了那三个与我做戏的小可怜儿,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再后院儿见过他们了。”

故事讲到这儿,永宁就一个感觉,不得不说这个温公子还真是人如其名,温的很。要换做是她,别说三天了,第一天陆晅就差不多还拿着刀杀进来了,而且一定是先一刀砍了那个面首,后一刀再砍她。不,光杀了她是不够的,大概是要把她先奸后杀。

“这差不多就是过程了,然后我们就一直这么走过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温公子当真回了北楚……你,你……”

要说名声,缇夫人的名声真是比她还不如,早些年十几岁的时候就因为未婚夫收了通房就杀到人家府里,落了个善妒的名头,后来又一口气收了十几个面首,太祖觉得亏欠她便处处宠着她,于是夜夜笙歌,恣意妄为,直到今天都没有成亲。虽说温公子比缇夫人要大上几个月,但缇夫人今年也已经二十六岁了,无论是在大梁还是在北楚委实都不算是年轻的姑娘了。若是温西铭当真回了北楚做了储君,那也就是未来的可汗,那缇夫人该如何自处呢?从她自己来说她当年可是连素未谋面的驸马收通房都受不了,温西铭是她刻骨铭心的爱人,她能忍受的了温西铭六宫粉黛?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其实他能回北楚,我也是替他高兴的,他是北楚大妃的嫡皇子,是天之骄子,屈居在我这小小的公主府,哦,现在不能叫公主府了,屈居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当个见不得光的夫侍怎么行。我跟他说过这事儿的,他只给了我四个字,定不相负。”

缇夫人喝了口水,又慢悠悠的将一个橘子吃完了,才说,“我们认识了快十年,彼此也都很熟悉,他这个人寡言少语,从不轻易允诺,他既然敢许我定不相负,那我就敢追随他回北楚,若是我输了,那就赔上一辈子。”

听完缇夫人这一席话,永宁只想高声叫上两声好,要知道如今敢这般不顾一切的爱恨的女子已经很少,比如她就做不到。与陆晅相恋总让她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也许人有时候就得有这么拼搏一把的精神,才能赢得心中所爱。

“再说了,”缇夫人慢慢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倘若他能顺利回到北楚,我怀的就是嫡长子或嫡长女,等北楚那边什么有心人再往他后宫里塞人,我的第二个孩子恐怕都要出来了,怎么着都是我占了便宜的。”

“况且我是萧家的女儿,又其实那些个草原傻狍子能拿捏的住的。”

草原傻狍子这个词儿永宁委实是很喜欢,拿来形容巴特尔特别的贴切。

“说完了我,说说你如何?”缇夫人又吃完了一筐橘子,终于不再要了,她递给永宁一只粉攘攘的桃子,“你们家那位,为何要帮阿温,我至今不明白。若说是为了朝政……定安候,可不像是为了江山社稷这般铤而走险的人。要知道若是此事不成……大梁和北楚可是要开战的。”

说道这儿,永宁不由红了脸,要是她告诉缇夫人陆晅只不过因为巴特尔觊觎她就要宰了他,未免有些炫耀的嫌疑,她便支支吾吾的带过了。

“总之,”永宁小口小口的咬着桃子,活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我会帮你就是了,我会平平安安的让你和温公子回北楚的。”

“永宁,”缇夫人收了玩笑的笑容,转而很是正经的看着她,“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永宁也回报以一个真诚的笑,“若是真的感激我,就好好的到北楚,莫要叫两国再开战。”

“想不到我还是个友谊来使,”缇夫人又开始嘻嘻哈哈,“没想到我缇萤活了二十多年还有这么大用处呢!”

永宁在郊外也有一处温泉别庄,原先那个拉皮条的管家在打理着,缇夫人如今六个月了,身子越发的不便,苦夏苦的厉害,搬到这京郊别院里才稍微好了些。于是永宁便说缇夫人可以去她的温泉别院,那儿有天然的温泉,泡一泡也对身体有益处,关键是地势高,且四面都种了永宁爱的竹子,清凉的很,泡完温泉也不会很热,刚好可以避暑,缇夫人笑着答应了。

她拐到温泉别院跟拉皮条管家交代了一声,拉皮条管家大概是很久都没拉过皮条,见了永宁便格外的热情,弄得永宁都后悔来别院一趟。

等忙活完了,天边也见了血色,一抹残阳挂半空,将四处的云彩也都映成了胭脂色,看着很是壮丽。景色虽好看,但她也不能多做停留,再晚进城可就不方便。如今也是在干大事儿的人了,永宁便赶紧驱车回了城。回公主府路上永宁突然想吃西大街一家老铺子做的冰皮酥酪,便拐过去买,谁知道是不是去的晚了,居然卖完了。

“真不赶巧这位姑娘,”伙计陪着笑,“刚巧最后几杯被人定光了,姑娘明儿赶早再来吧。”

其实这冰皮酥酪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刨冰,里头有黄豆和砂糖制成的小圆子,就是把黄豆炒熟,去壳,用砂糖或蜂蜜拌匀,加水团成小团子,最后浸到冰水里,再浇上一层蔗糖糖水,就成了香甜可口的冰凉甜品。要知道除了大梁的饮品委实是有限,镇日里不是冰碗就是冰碗,她吃都要吃腻了。

最主要的是恰好今天陆晅要来,这几日他为了巴特尔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官服又那般厚重,每次都是热的一身的汗,她心疼他这般辛苦,便决定买些带回去放在冰窖里,回来了就能吃。

要么说这点男人就不如女人享福呢,大梁民风开放,随处可见穿着露腰胡服的外邦人在京城大街小巷穿过,大梁女子虽不能这般露腰,但是单薄的衣衫还是可以穿的,就比如永宁今天,上身就只穿了一个裹胸,外面套着一件大袖衫,下身穿着一件单层冰丝长裙,风一吹凉快的很。

“这天色也没有多晚,怎的就卖光了?”永宁嘟囔着,“这架子上不还有这么多,若是那位客人不来取,你们今儿岂不是就白做了?不如给我两杯,就两杯,我双倍价钱给你,成不成?”

“这……”小伙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我做不了主,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信字,那位客官可是先前就付了钱的,小店不好再转卖他人。姑娘还是明日赶巧吧。”

“主子,”莲子迟疑的看向永宁,“要不……咱们亮出来身份吧,谅这小店也不敢得罪您。”

永宁冲莲子摆了摆手,这样仗势欺人的事儿她可不乐意干,便说,“你那位客官可说了什么时候来取?我就在这儿等他,我自己跟他说。”

那小伙计见永宁这么固执,也没了法子,说道,“那位客观说酉时三刻正来取。”

永宁看了下天色,琢磨着也快到了,她索性就在这儿等一等,她可是个爱民如子又讲理的公主。她相信等那个人来了,以她的口才肯定能说动那人的。

再不济,她就说她是公主,那人敢不从?没错劲儿就要使在刀刃儿上。

可谁会想到,这一等,就等来了宁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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