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躺下说第105章 我只不过想他死罢了
陆晅摇了摇头,“不,魏紫应告诉我的。”魏紫应虽然没有用言语直白的告诉他,但是魏紫应那个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动声色的给魏紫应挖了个坑,谁叫魏紫应冒犯他的女人。
永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魏紫应居然还敢告诉陆晅!永宁登时又羞又气,说道,“你不要听他乱说!我,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真的是当亲哥哥的,可他,可他……”
看着永宁这个羞愤的表情,陆晅慢慢冷了脸,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他冒犯了你,然后你便逃跑了?”
永宁点了点头,还以为陆晅是听影卫说的,却不知这都是陆晅推测出来的,“嗯……我,我当时又惊又怕,只想赶快从他身边逃开,不知不觉的就跑的远了些,再然后……”永宁有些愧疚的扁了扁嘴,“就感觉被人在脖子上打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看见巴特尔了……”
“侯爷,”永宁反手抱住陆晅,“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晅心中一软,“怎么叫给我添麻烦,男人保护怀中的女人是天经地义。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叫巴特尔趁虚而入。”
陆晅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你那个表哥,你准备怎么办?”
永宁委屈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以后……以后再说吧。”
这正合陆晅的心意。不得不说,有这样的一个竞争者真是幸事,他本来还在想着究竟怎么才能让永宁彻底远离这个表哥,也让这个表哥对她灭了心思。要知道对付自己女人的爱慕者是个麻烦事,且这人又是永宁很亲密的表哥,他便不能用武的,这么一来,对付魏紫应甚至要比对付宁怀因还要麻烦。正当他考虑着要不要给魏紫应找门亲事赶紧让他成亲的时候,魏紫应就自己犯了太过心急这样的错误。这正好,都不用他动手,永宁自己便不会再见他了。
陆晅抱着永宁,在永宁背后慢慢勾出一个暗踹踹的笑容来。
不过在公主府上吃中饭的时候,陆晅又嘴欠的问了,“我其实想知道,他到底怎么冒犯你了?”
永宁脸一红,不过周围也没什么人,陆晅为了方便他随时袭击永宁,便把奴仆们都遣走了,连莲子都没留下,害的莲子埋怨了好久她失宠了。
永宁慢慢的把饭菜咽下去,低着头戳了戳碗里的饭粒,“我本来看他状态不好,以为他是失恋了什么的,想安慰他来着。可是安慰着安慰着,他突然就抱住我很凶的问我,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那些追求女子的法子你都对我用过……然后……然后……”
永宁看着陆晅阴云密布的脸,有些瑟缩的缩了缩脖子,“我,我还是不说了吧……”
“没事,你说。”陆晅继续作死,“我想知道。”
永宁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然后他就说,‘永宁,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么’,接着……接着就……吻我了……”
如果说方才陆晅的脸阴云密布,那么现在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他,他就跟疯了一样,我心里害怕,嘴唇又疼,就推开他跑掉了……”
永宁看着陆晅黑得已经快成马赛克的脸,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侯爷,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个话问得很有水平,他直接都不用回答。
陆晅微笑道,“你这个表哥真的是人品太坏了,你从小把他当哥哥一样敬爱,他居然对你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简直是太可恨了。永宁,你以后还是离得他远一点的好。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对你动机不纯心怀不轨,只不过怕你生气说我乱吃醋没有说罢了。哎,这也怨我,若是我早些告诉你,也能叫你有些防备啊。”
永宁看着陆晅这般义正言辞的说法,登时也觉得很有道理。不都说百分之九十的强奸都来自于熟人作案么,好些个还是自己的亲戚。听着陆晅这般自责,永宁很是愧疚,握住陆晅的手说,“侯爷你别自责,都怨我平日里对你太凶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说的很多都是对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陆晅面上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也回握住永宁的手,声情并茂的说,“永宁,你真是太好了。”
永宁眨了眨泛出泪花的眼睛,“不,是你太好了。”
“不不不永宁,我没有你好。”
“还是你好。”
莲子一脸无语的看着饭厅里互相夸着对方好的两个人,搓了搓胳膊,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莲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公主,有拜帖到。”
一见莲子进来,永宁连忙把手从陆晅的嘴唇上拔下来,一本正经的装作什么都没有的说道,“哦,是谁的拜帖?”
莲子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想去戳穿她,“是缇夫人的,说她马上就要去别院上养胎,想来跟公主道个别。”
“道别?不就是去别院上养胎,不过是在京郊,离城里面也不远,怎么还要道别?她有没有说何时来?”
“缇夫人说明日申时左右。”
永宁看了一眼滴漏,说了声知道了,莲子便将拜帖放在桌子上下去了。
“也是奇怪了,”永宁看着拜帖上的内容,想要翻页,但另一手又被陆晅捉去亲着,她一把缩了回来,“你说是怎么回事?缇夫人府上也没什么要谋害她孩子的人,怎么还要去别院上养胎呢?”
陆晅蓦地被打搅,心里不乐意,“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永宁依旧看着拜帖,皱眉说道,“那奇了,我看她拜帖上的意思是她去养胎,竟然一个面首都不带,这不应该啊。”
“别想了,”陆晅捉过永宁的手,将那拜帖往旁边一扔,“左右明天就知道了。”
“嗯……”
“吃饭吧,汤都要凉了,来,喝一口。”
“我说过我自己有手你不用喂我,真是讨厌不要喂我……”
陆晅掰过永宁的小脸就把那勺汤给喂了下去,目光扫过桌子上那张拜帖,唇边悄悄勾出一个浅笑。
第二天,永宁一早收拾好了,候着缇夫人的到来。
不到申时,缇夫人的马车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永宁笑了笑,提步迎上去。缇夫人的肚子如今已经六个月大,大腹便便的好像在腰上裹了两个枕头似的。今日缇夫人披着一个桃红色的披风,衬得气色很好。
“你这肚子,”永宁带着缇夫人来了园子的缪花亭,还放了冰盆。是以饶是申时这个点也并没有多热,“我看的都嫌重,你晚上是怎么睡觉的啊?”
“身子沉了,就只能侧着睡了,”缇夫人摸了摸那大肚子,“这个小家伙可算折腾死我了,我只求着能早日卸货。”
“不过你都六个月了,按说没什么了才对,怎么想着要去别院养胎呢?还专程来道别,弄得好似要多久不回来了一般。我记得你的别院不就在京郊,也没多远的,若是想我了给我递个帖子,我去看你便是。”
缇夫人却说,“不是京郊的那处别院。”
“不是么?”永宁回想了一下,好似缇夫人也没什么别院了,“那你要去哪儿?”
缇夫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去晋阳的别庄。此事谁都不知道,我当你是朋友,你莫声张。”
永宁看缇夫人这般如临大敌的小心样子,不免奇了怪,“你这般小心谨慎的,不就养个胎,怎么搞得这么大阵仗。难不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也不是什么麻烦……”缇夫人喝了一口凉茶,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我前日里就递了拜帖,却说你不在,你上哪儿去了?”
陆晅是交代过她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的,但缇夫人不是旁人,永宁便也给她交了底儿,“我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被歹人截了去,侯爷这几日才将我寻回来。”
缇夫人闻言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何人这么大胆子,胆敢劫走定安候的未婚妻子,难道就不怕定安候找他的麻烦么?”
“这事我也是当你是朋友才说与你的,这事儿到底有碍我清名,虽说我如今也不剩什么清名了,但说到底我与侯爷定了亲,我被劫走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背后嚼舌头根子,说我倒没什么,再戳到侯爷脊梁骨身上就不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缇夫人很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也没听有风声说公主被歹人劫走,定安候这般的人物怎可能会善罢甘休,想必是在默默筹划吧。
“哎,怎的不见你家阿温陪你?”
“哦,我原是想给你带些羊奶果子的,我知道你就爱那个奶香味儿,但出来了才想起来丢在了府里头,阿温便回去拿了。”
“一看你这送礼的心就不成,怎的还丢到府上了?我可得罚你不可。不如就罚你今日住到我府上不准回府和你那情人团聚,如何?”
“那可仔细我和我肚子里这个闹得你夜里睡不好觉了!”
温西铭回府拿了东西后又赶往公主府,刚递了拜帖进了大门,却见定安候陆晅也下了马,如进自家庭院一般进了公主府的大门,公主府的仆从们也都好似将他当自个儿主子一般恭恭敬敬。
“见过定安候爷。”温西铭将东西递给身旁的小厮,冲陆晅拢袖拜了一礼。
“温少爷,”陆晅将他扶起,“最近温老爷子身体可还好?”
“家父身体康健,多谢侯爷挂念。”
“嗯……”陆晅点点头,“温少爷这是随着缇夫人来拜会公主么?”
“正是,我家夫人不日就要去养胎,特来道别的。听说侯爷和永宁公主已经订了亲,不日就要大婚,特在此恭贺侯爷娶得如花美眷了。”
“先谢过温少爷,大婚之时,本侯必送上请帖。”
“什么帖不帖子的呢,”温西铭温润一笑,“我这样的人,又岂敢劳烦侯爷特地下请帖呢。”
“温少爷这话可就不对了……”陆晅高深莫测的笑了,“毕竟……人有千面,不是么?”
陆晅看着温西铭若有所思的脸,说道,“温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茶过三巡,永宁打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缇夫人聊着,“你晚间了想吃什么?我叫厨娘给你做。我的厨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位,你是知道的,手艺好得不得了,准保叫你和你肚子里头那位满意。缇夫人……夫人?你看什么呢?”
缇夫人笑了笑,有些担心的说,“我在想阿温怎么还不来……”
永宁失笑,打趣道,“你跟你这温公子可真是一会儿都分不开,倒叫我不忍心留你,真不行今晚你这夫侍干脆也留在我府里得了,好叫你们有情人黏糊着方便。”
缇夫人笑着啐了她一口,但眉间的担忧还是化不开,如今多事之秋,她本不愿叫阿温再跟她来,但阿温不听,偏要护送她过来。
“毕竟你马上要去晋阳养胎,说不定直到孩子出世咱们都见不着了,”阿温眉间有柔色,“我多看你一眼是一眼。”
缇夫人这般想着,脸慢慢的热起来。
正这般忧愁着,却见阿温带着仆从过来了,缇夫人喜上眉梢,连忙起身,但看永宁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便想起来这是在公主府,便又坐回了凳子,冲阿温招着手,“阿温。”
阿温还是阿温,可总觉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缇夫人心中一紧,拉了拉阿温的手,“可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来的这般晚。”
“不曾,”阿温给缇夫人一个安抚的笑,又朝永宁行了一礼,“方才我在门口见到定安候了,与定安候说了会儿话。”
阿温与陆晅说话?永宁很好奇,问道,“温公子碰到侯爷了?想不到那个家伙还会主动找人聊天呢。”
“定安候啊……”缇夫人若有所思,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侯爷问我父亲可好,诸如此类了。”
“是么……”缇夫人见阿温这表情,总觉得不安心,于是便趁永宁回房拿披风的时候拉住阿温,“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阿温复杂的看了一眼缇夫人,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方才他跟着定安候一道进了花厅,他冲定安候笑着说,“侯爷特意将我引到这里来,是想与西铭说什么么?”
“也不是什么旁的,就是想找温少爷帮一个忙,或者说,找温少爷联手做一件事。”
他听了不禁失笑,“西铭不过区区一个面首,难道还有什么能够帮助定安候的么?”
“哎——,温少爷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温少爷的才能与实力,本侯是知道的,或者……”定安候负手笑道,“或者,我不该叫你温西铭,而该叫你,恩和呢?”
只这一句,温西铭便知道了定安候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本侯自是没有恶意,”定安候踱到凳子旁边施施然坐了下来,“二十多年前,北楚阿巴和大妃诞下一个皇子,却在战乱中丢失了,同年,大梁温家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孩子。阿巴和大妃身体羸弱,一生只这一个孩子,各方势力都在不停的寻找这位嫡子,但都不得其法。北楚夺嫡一向残酷,到了如今,北楚也只剩下一个皇子。但这个皇子看似是有了继承位,可若此时那个嫡子再冒出来,巴特尔皇子便失了这继承的资格。于是巴特尔不惜远赴大梁,以和亲之名做掩护,实则是在寻找这位未曾谋面的弟弟,好铲除他继位路上的最后一个绊脚石。”
陆晅笑了笑,看向温西铭,“我只不过想找你帮一个忙而已,这是我们互惠互利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你觉得呢?”
定安候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他似乎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不知道侯爷想要我帮什么忙?侯爷也知道,如今我自己都自顾不暇。”
“你也知道我与永宁公主订了亲,温少爷是有娘子的人,想必也知道这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我原本是不想管你们北楚的事情的,但不巧,前些日子这位不安分的巴特尔皇子看上了我的女人,还将她劫走意欲带回北楚……”
陆晅眸子上染上一丝血色,“我嘛,也没别的什么想法,”他低沉着嗓音说道,“只不过想他死罢了。”
温西铭回过神来,想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安抚了缇夫人一番叫她莫担心,“待我们回去我再与你细细说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那你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啊,”缇夫人皱着眉,“要不然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温西铭略思量了一阵儿,说道,“可以说是好事,若是可行,你或许就不必再去晋阳了。”
“真的?”缇夫人惊喜的说道,“我真的不用去晋阳了么?”
温西铭点点头,不由也跟着笑了,“嗯,不用去了。”只不过他还不确定能不能相信定安候。
缇夫人高兴的扑倒温西铭怀里,却因为肚子太大抱不到一起,她懊恼的摸着肚子说,“这个小宝贝儿可真是折磨死我了,连亲热都不能与你亲热。”
温西铭点了点缇夫人撅起的小嘴儿,“你马上就是孩子的娘亲了,还说这般不害臊的话,小心孩子生出来跟你一个脾性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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