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赐婚了(1/2)

作者:之子于归兮

侯爷有话躺下说第一百章 赐婚了

赴宴的时候是陆晅来接的她,照例还是像上次一样,她坐在陆晅的马车上,公主的銮驾马车跟在后头。

陆晅掰扯着永宁的脸,皱眉道,“你怎么化成这个样子了?”

永宁很得意的冲陆晅抛了个媚眼,“如何,是不是很不错?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衣服和妆容,保准那个什么巴特尔殿下不会再多看我一眼。咱们都能放心了。”

陆晅失笑,“你原本也不用打扮成这个模样的,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永宁吐了下舌头,“有备无患嘛。嘿嘿。”

照例是男女分开做的,永宁和陆晅说了一声,便去了女客那边坐了。这次与除夕家宴不同,女客更多,不止皇亲贵胄什么的全来了,就连大臣的适婚女儿也都来了。

对她来说是坏事儿,但是对某些贵女来说,嫁到北楚去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一嫁到那儿就是正妃,谁都知道北楚夺嫡之战中就这个巴特尔殿下活下来了,北楚可汗年事已高,这位巴特尔皇子就是北楚名副其实的掌权者。

第一夫人的梦,就跟钻石一样,在每个贵女的心中闪闪发光。

永宁是位分最高的,还是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不过今天她不担心,莺莺燕燕的这般多,她又打扮的这么俗艳,丢人堆儿里根本看不着。这回倒是没让她跟合仪坐在一起,不用听合仪聒噪她很满意。

宴席虽说快开始了,但是女客这边的人并不是很多,谁都想晚些出场,就跟女明星走红毯一样,谁压轴很重要。往年都是她压轴来着,但是她已经是大人了嘛,就不和那些小孩子一样争这个了。

“永宁姐姐!”朔雪一眼就看见了她,提着裙角跑过来坐在了她旁边的位子上。

“朔雪,”永宁由衷的赞叹,“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的么?”朔雪摸摸脸,笑嘻嘻的说,“我母妃说,今天说不定要给北楚的皇子选联姻的对象呢!哎?永宁姐姐怎么没拿着你那柄团扇啊?平日里拿着那扇子摇啊摇,可好看了。”

她就嫌那扇子太扎眼才不拿的,现在的她就是活脱脱一个普通贵女,要是乍一眼看来,还不如她身边的朔雪好看呢。

“扇子我忘到府里去了,”永宁说,“你妹子朔风呢?”

“朔风今儿身子不爽利,母妃便没叫她来。我还说好可惜呢。听说北楚的皇子长得很是好,可惜朔风看不着了。”

听着朔雪在这边说着,永宁不禁心里一沉。朔雪的父亲是齐王,朔雪是齐王第一个孩子,很是疼爱,只可惜齐王妃在朔雪一岁的时候就染病去世了,现在这个齐王妃是齐王后来续弦娶得王妃。没多久齐王妃就生下来朔雪的妹妹朔风。朔雪自小在现在这个齐王妃跟前儿长大,自是把她当亲母妃一样敬爱的。但到底是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个齐王妃看来也是个知道内情的,当一国王后是好,但是这般远走他乡,到那儿什么势力也无。更何况,北楚和大梁一直不太平,若是哪天再打起仗来,这边这个大梁的王后的处境就危险了。

永宁看着傻乎乎还为朔风惋惜的朔雪,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朔雪到底是少女情怀总是诗,拉着永宁说了好久关于这位巴特尔皇子的事情。讲他是如何的骁勇善战,如何的勇猛无敌。永宁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吐槽,再怎么骁勇善战又如何,可惜是个一见女人就发情的种马。

想起来那天被那皇子抱住的触感,她就不寒而栗。

来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出场的贵女,都是精心打扮,用花枝招展来说都有点不够。永宁总算放下心来,饶是她是一个女人,看见这么多年轻的小姑娘们都不免要眼前一亮,更何况是那个种马皇子。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皇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永宁一边喝着果子酒一边打量着大殿,不一会儿萧远就出现了。身边这回亦步亦趋的却不是荣宠后宫的郭丽妃了,皇后站在萧远身侧,很是骄傲的抬着头。永宁往一边高台上看,却见郭丽妃很无所谓的站起来行礼,一点儿也没有嫉恨的表情,相反还有些轻松的样子。

再观萧远,已然是被声色掏空了身子,脸色是不健康的黄色,眼底一片乌青青的黑眼圈儿。永宁不禁摇了摇头,想起来之前的传言,说是萧远最喜欢同时召幸好几个女人,她听了不禁咂舌,难怪萧远这幅样子,铁打的男人也受不住啊。哎,面对这样的男人,伴驾还真是个糟心的活儿。

宴席开始之后,萧远先来了一番场面上的陈词,就到了最让贵女们激动的环节了。

萧远说完宣北楚皇子觐见之后,一个身着金色交领窄袖胡装的男人打头领着一队人进了大殿,身量很高,一身健硕的肌肉将身上的劲装撑的鼓鼓囊囊的,他的长相很邪魅,一头棕色的长发在身后用绳子系着,随便一个眼风扫过来,就惹得在座的一众贵女们都惊叹连连。大梁男子长相多清秀,几时见过这般长相深刻的男子?一时间女人们无论年轻的老的视线都黏在这男子身上,拽都拽不下来。

当然这里面是不包括永宁的,她自这男子进大殿,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喝酒。

那男子对着上首的萧远右手环胸弯腰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北楚巴特尔,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好,好,好,”萧远抚掌而笑,“巴特尔皇子快快请起!”

巴特尔依言起身,却在起身的时候,飞快的朝永宁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可看的永宁心惊肉跳,她今天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这人还能认出来?他不就只在凉山寺见过她一次么!一定是她花了眼,要么就是她今天的打扮太奇葩。

永宁却忘了,别人根本不用记住她的长相,她是大梁的第一公主,排位自然是在首位的,不管她打扮成什么样子,只要往第一排第一个找她就行了。

巴特尔起身之后,朗声道,“小王带着北楚的诚意与礼物而来,愿与大梁结百年秦晋之好!”说着,他一击掌,从身后鱼贯而出一列美人,皆穿着紧身露腰小胡裙,衬得一个个都是细腰长腿波澜壮阔。最紧要的是,在这列美人最前面,站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美人,一头长发及腰,尽数编成辫子,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发冠,四角垂下来无数的珍珠宝石,十分的珠光宝气。

“皇上,这是我们北楚最美丽的部族珍宝公主,在此,献给陛下!”

只见那女子慢慢走到萧远面前,解下了脸上的面纱,冲着萧远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因着那女子是背对着众人的,众人都看不见那女子面纱之下的真容究竟是怎样的,但看萧远那一脸震惊痴迷的表情,就可窥得一斑这女子的美貌。

“好……好……”萧远瞪着眼,上下打量着这美人,冲她招着手,“来,美人,过来,来寡人身边。”

那美人轻轻说了声‘是’,便款款走到了萧远身边。

却没想到,萧远拉住那美人的手一拽,就将那美人拽到了龙椅之上。

众人大惊,那可是龙椅啊!永宁也很吃惊,她倒是不在意龙椅不龙椅的,她比较关心的是萧远当着北楚人的面就这般把他们刚献上来的美人搂在龙椅上,是个什么意思。

“好好……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美人羞涩一笑,长长的眼睫低垂,“回皇上,我叫伊妮娅。”

“伊妮娅……”萧远痴迷的上下打量着伊妮娅的身段,那就裸的显示在脸上,“真是个好名字……”

一国之首,就这般当着众人和他国皇子的面这般明目张胆的起色心,委实是很不妥。登时大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形色各异,真是精彩纷呈。永宁瞥了陆晅一眼,那厮静静的喝酒,仿佛没有看到高台上的君主是多么的荒唐一样。

“皇后啊……”

在一旁坐着的皇后冷不丁的被皇上点名,脸上的嫉恨之色还没来得及收回,登时有些兵荒马乱,“皇上。”

“寡人看伊妮娅公主这般好,便封为楚俪妃吧。”

皇后一愣,随即脸上便挂了笑,“皇上,后宫之中已经有了一位郭丽妃妹妹了,皇上看要不要换个封号?”说完,皇后朝郭丽妃那里轻飘飘的一瞥,却瞥见那郭丽妃脸上嘲讽一笑。

“皇后糊涂了不成,寡人说的俪妃乃是伉俪的俪字!”

皇后一听,登时白了脸色,伉俪这个词从来都只能形容夫妻,皇上这般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这个正宫皇后,给一个新纳的妃妾起得封号是伉俪的俪字,真真打她的脸。

皇后嗫嚅着,想要再劝一下,但见萧远那一脸痴迷的神色,登时心凉了大半,北楚使臣还在,她也不能就这般直截了当的驳了皇上的面子,只得一口银牙咬碎,咬牙切齿却又悲凉的说,“是,皇上。”

“巴特尔皇子啊,”萧远一把搂住伊妮娅,“你带的这个礼物这般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回礼啊?”

却听得那巴特尔皇子朗声一笑,“小王不要什么回礼,只求与大梁结百年之好,特在此恳请皇上,将大梁的尊永宁公主,赐婚于我!”

此话一出,真是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永宁震惊之下,直接手一抖摔了杯盏,在这大殿之上,便显得格外的明显。她白着一张脸看向大殿中站着的巴特尔,后者见她的目光瞥来,对着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永宁瞬间有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萧远也愣了,心道他这个克夫的妹妹怎的这么招人,若是旁的什么郡主的便算了,他要便给他,但偏偏是这个永宁公主。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脸色很不好的宁怀因,又说道:

“这……巴特尔皇子有所不知,寡人这个妹妹,是先帝最看重的幺女,身份尊贵,且又是个很有主意的。皇子之前也未曾跟寡人打过招呼,寡人便未曾问过这位皇妹的意见……等寡人问过公主的意见,再做决定不迟啊。”

永宁原本高高悬起来的心在听了萧远的话之后微微有些落下,她不禁有些奇怪,萧远何时这么维护她了?定是非奸即盗。

“若是永宁公主肯尚与我,便是我北楚日后的王后!不止如此,北楚愿将边界后退十里!以此作为小王的聘礼!”

两国征战,一直以来的原因就是因着这边界问题,那处土壤肥沃,草场遍布,北楚一直不消停。如今巴特尔却说情愿将国界后退十里,这可比送上金山银山还要贵重。

如此丰厚的条件,萧远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

就在永宁急得不得了的时候,陆晅慢慢悠悠的发话了:

“巴特尔殿下,这可就不巧了。”

巴特尔回头见是陆晅,哼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大梁的定安候,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在战场上小王对定安候可是记忆颇深啊。不知定安候说的不巧……是怎么个不巧了?”

陆晅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站起来踱到大殿中央,说道,“不巧的是,永宁公主与本侯情投意合,已向皇上请了赐婚的旨意了。皇上,”陆晅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君主,“五日前臣已向皇上递了求赐婚的折子,皇上当时正与郭丽妃娘娘一起,皇上不记得了么?”

萧远登时懵了,“五日前……寡人为何不记得了?”

永宁也很懵逼,陆晅他什么时候给萧远递了求赐婚的折子了?她连听都没听他说过!

就在两厢僵持之时,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郭丽妃突然说道,“皇上,您忘了,当时您与臣妾正在忘忧楼中饮酒,定安候就是此时来的,您当即看过就批了折子的。”

见萧远还是一脸茫然,郭丽妃又说道,“那折子皇上批过之后就顺手放在了龙椅旁的小几上的,后来您还叫臣妾收起来放到您的折子匣子里头的。”

“定安候,”巴特尔讥讽的说道,“莫不是你记错了,若是你真的递了求婚的折子,为何皇上一点印象都没有?别不是你心慕公主已久,见小王求娶公主,按捺不住才这般出言阻拦吧。”

听巴特尔这般针锋相对的说话,陆晅只淡淡笑了一声,说道,“有与没有,一看便知。皇上,何不派人去郭丽妃娘娘说的地方查看一番?”

萧远看了看大殿中的情形,便对郭丽妃说道,“那爱妃就跑一趟,替寡人将定安候说的那折子取来,一探究竟。”

郭丽妃应了声是,便离开宴席去了。

为了缓和大殿中的气氛,萧远打了个哈哈,“定安候与巴特尔皇子也别这么干站着了,先落座,先落座啊。等寡人的爱妃拿了那折子一看便知。来人啊,上歌舞!”

巴特尔与陆晅两两对视一眼,便回到了位子上。偏偏为了表示尊重,还将巴特尔的位子与陆晅放在一排。永宁在远处观察着,就看见这两人从落座之后就一直在你来我往的说话敬酒,好像多年不见的拜把子兄弟一样。

“定安候当真是临危不乱,”巴特尔举起酒杯冲陆晅示意了一下,“在下佩服,临时扯起谎来也这般顺嘴。”

“不敢不敢,”陆晅回礼,“主要还是因为有这个事实在,不然本侯也不能说的这般平和。”

“哼,是真是假,等会儿一看便知。”

“对了,巴特尔殿下,不知道上次走水,有没有伤到你啊?要知道大梁夏季天干物燥,可是很容易走水的,下次可千万小心了。若是回不去北楚,殿下辛辛苦苦争得的继承位便白白便宜的他人。”

巴特尔攥进了酒杯,难道上次他隐蔽的地方突然起火,是定安候指使人干的?!“定安候为何会知道呢?”

“大梁古语有云,看上了不该看上的东西,便会遭天谴,”陆晅冲巴特尔又一举杯,“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呢?巴特尔殿下。”

陆晅看着巴特尔气愤的双眼,微笑着饮下了杯中的酒。一瞥瞥见永宁顶着那张化成唱戏似的脸贼头贼脑的往这边瞅,陆晅看了一眼巴特尔,冲一旁侍酒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便款款走到巴特尔身旁,“殿下……奴婢服侍您喝酒……”

刚好挡住巴特尔看向永宁那边的视线。

做完这些,陆晅朝永宁笑了笑,缓缓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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