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八月夺权34 靳国变天
都说权力能让一个人失去本心,滋生贪欲,就好比我有两个馒头,分你一个无所谓,两件衣服也是一样,可是两栋宅子却不一样,若是滔天的财富与权力更是不会傻傻地分一半给别人。
听说司徒煜离已经成为了朱厚祯的幕僚,而太后谢飘渺却每天闭门不出,无声无息地呆在自己的芷凝宫里。
连三岁稚子都知道,民间流传着一句谚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都不会想到,朱厚祯扳倒皇后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具体来说,还是一个隐于地底的、绝色倾城的美人。
而这美人,我是见过的。
十二年前,坊间都传言,苑斯音是因为朱厚祯的失踪而伤心过度,再加上身体孱弱、药石不治,便一下子断了气。可是在朱厚祯的眼里,事实远非如此。
朱厚祯说,苑斯音不过是皇后夺~权的牺牲品,当时梅妃的势力如日中天,皇后张氏并不能与之抗衡,这时梅妃的哥哥——正二品督察御史梅史台正卷入了一场黑市的交易中,大意是走私军火的事情,张氏派人栽赃陷害梅史台,说他走私军火就是与敌国同盟,想要毁我大靳国的根基,而这件事恰好被苑斯音发现了,皇后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用药让苑斯音永久地闭嘴了。
这件事一经揭开,就像一个庞大的冰山渐渐融化,最后轰然倒塌,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朱厚祯有天甚至派人将他的地下水晶宫殿打开,将苑斯音的尸体抬了出来,那绝色的美人仍是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就像睡着了一样,当然,无论如何,也仅仅只是“像”。
经过帝宫最权威的贾太医的验证,苑斯音体内果真有一种毒素,而这毒,是一种非常稀有的魅欢花的花瓣捣成汁炼成的,世间实属罕见,会侵入人的身体,日复一日导致人死亡,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像是自己染病身亡。好巧不巧,放眼帝宫中,只有皇后的未央殿有,所以皇后,也理所应当的成了害死苑斯音的最大嫌疑人。
但是。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虽千万人,我不同意。
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更不会这样的凑巧。在我看来,苑斯音的事件更像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也许朱厚祯保存苑斯音的尸身,并不是真正的爱她,而是……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心像被一层薄薄的冰霜给覆盖了,怎么都擦拭不干净。一个很美、很梦幻的爱情故事,就这样被权力的雾霾撕扯的连渣滓都不剩,这毕竟太残酷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朱厚祯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
当皇后被靳皇下旨软禁在未央殿的第二天,靳皇就突发哮病,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听守夜的宫女说,靳皇头一天还好好的,傍晚的时候突然说胸口有些闷,要请太医,吃完太医开的一剂药后,便早早地睡下了,谁知,第二天就发现,靳皇已经断气多时了。
朱厚祯终于赢了,他成了靳国的新皇,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皇位。
从此之后,靳国就要变天了。
在朱厚祯即位的第二天,司徒煜离就被封为宰相,“宰相”这一职位本被先皇废去,可是朱厚祯却为司徒煜离重新设立了这一职位,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太后知后觉了,原来朱厚祯和司徒煜离,他们早就是一伙的。
苑雅音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朱厚祯在众人面前承诺,苑雅音诞下麟儿地那一日,便是她封为贵妃之时。
明黄色的“万象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在首领太监的引领下,我缓缓地进入了殿内。
朱厚祯一人高坐于龙椅之上,他用一只手支着头,眉头紧皱,双目微阖,另一只手正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子,也许是穿了龙袍的缘故,他的周身都笼罩着一团明黄色的光影,明明就在眼前,我却觉得好远、好远,远到我怎么都无法接近,也接近不了。
“陛下,娘娘来了。”
太监首领木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原来,他叫我太子妃,现在,他总叫我娘娘,因为朱厚祯并未给我任何封号,所以他们也只能以“娘娘”相称。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单独和她说会儿话。”
朱厚祯屏退了所有人,诺大的万象殿内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良久,他挑了挑眉,嘲弄似的笑了一声,“你倒大胆,见到朕一不行礼,二不下跪,连敷衍着应付一下都没有吗?”
“以前大胆惯了,现在改不过来了。”我顿了一下,只见他的目光直直地射了过来,我说:“听说爹爹前几日辞官归隐了,倒是个挺好的结局。”
“是啊,是很好。”朱厚祯冷淡一笑,“还有,朕念唐归彦治水有功,不日他便会回到京城,在兵部担任要职。”
我点头,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呢。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朕的吗?”朱厚祯见我不说话,突然两手支着桌子,身体向前倾了一点,还翘起了二郎腿。
我扑哧一笑,不无揶揄地说:“你这哪像个皇帝,明明像个街头的小混混。”
“你不是说过嘛,在你面前,朕是不用装的。”他又慵懒道:“朕就奇怪了,难道你对皇后之位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听到这话,我的笑容很快就在脸上褪去了,有些散漫地说:“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看苑雅音挺合适的,就定她吧,挺好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