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泼了墨,偌大景华府二楼彻夜长明,男人坐在床边,周身气息与深浓的夜糅合,目光凝在呼吸清浅的人脸上。

脑海里像电影放映般,从初见瘦弱小狸猫到春水镇种种飞闪而过,记忆里那个瘦小坚强的小姑娘没长开的五官渐渐跟床上貌美的女人重合。

他记得一开始她很怕他,话也不多,记得她被自己母亲抛弃大病一场,记得她在草地里放风筝时的无忧无虑,记得她趴在他背上带着哭腔喊他哥……

从小身世就可怜,后来又遭遇那样的变故。

那年夏天,沈如霆派人把他绑到帝都,他再回春水镇时,听到的是洛烟卷入洪水的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每每想到那时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在他离开后一个人守着房子该是多么无助害怕,后来又是怎么失足落水,这成了他心里最脆弱的伤疤。

可是,他都以为她早在十岁那年就夭折,辗转多年,她却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重新进入他生命。

怪不得初见时她要用那种晦暗复杂的目光看他,她早在的寸照,日期就是今天。

洛烟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觉醒来一切都如此玄幻,昨天还是个单身贵族,今天就成了盖章的祁太太。

忽然想到宴席上落到她面前的那束捧花,以及季清柏‘没准你下个月就会结婚’的玩笑。

今天是七月第一天……

清柏那张嘴怕是开过光。

原来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

她看向祁肆,不可置信道:“你趁我不清醒把我弄上你的户口?”

他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传出去肆爷的名声还要不要?

“肆爷这是什么意思?”

祁肆波澜不惊,“想结婚了。”

“堂堂肆爷想结婚要趁人之危,你很缺女人吗?”

“缺。”

洛烟:“……”

想到什么,她掀唇,“婚姻不是儿戏。”

时隔一年,她终于可以把这句话还给他了!

男人脸上神色终于有了破绽。

沉顿片刻,祁肆目光认真,“没有儿戏,是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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