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蟾宫折桂 挑衅vs惩罚(1/2)

作者:小涵仙

不眠春潮29蟾宫折桂 挑衅vs惩罚

易思龄确定以及肯定, 这男人喝醉了,就连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里也有一丝狎昵。

她口干舌燥,抓了把头发, 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后镇定地走到谢浔之腿边,也不扶他,就垂眼看过去。

这次离得近, 他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看得更清楚, 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胸口往下滑, 最终隐匿在腹之下。

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

她双颊隐隐发烫, 猛地挪开视线, “你酒量又不好, 也敢陪我爹地喝尽兴喝不了就不喝, 逞什么能。”

她抬脚, 踩了踩他的小腿骨,“自己起来,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你让我过来就过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虽然还是过来了, 但要表示抗议。

谢浔之揉了揉太阳穴,呼吸中都是沐浴露香氛和白兰地混合的味道,香氛很浓烈,似乎不只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他本来就乱,被她踩得更乱。

“抱歉,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又低声叹,“醉了。万一哪里不稳重,你原谅我。”

易思龄咬唇, 哼了声,又拿脚丫子踩踩他,“喝醉了还假正经,你自己起来。”

她的脚掌冰凉,但踩过的地方却变得很热。

“起不来。”谢浔之双眸半阖半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晕了醉意的脸很颓散,但目光却灼热,是平日里绝无可能的温度。

他平日永远板正,沉肃,强大。

此时,他就这样灼热地盯着她,声音低低“得昭昭扶。”

“”

易思龄内心的防线崩溃。

天呐,他喝醉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被他弄得手足无措,胸腔里仿佛住了一只兔子,不停地乱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谢浔之,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谢浔之阖上眼,随意往后靠,倚着沙发脚,“也许。”

他说没头没尾的话,易思龄好笑又好气,就是不肯扶,“那就让我来测测你醉没醉。”

她环抱双臂,目光流连在男人露出的肌肉上,身体被撩出一丝丝心猿意马,她眯眼,“之之”

叫他那土掉渣的小名,不怕他还装。

谢浔之闭眼,没反应,看上去很昏沉。

“之之”

他一动不动,似入定的老僧。易思龄咬唇,踩他脚背,然后沿着他的小腿往上踩,用她一如既往娇嗲的语气,还有一丝挑衅“之之之之之之谢浔之”

谢浔之抬手扣握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力道,就这样一拽,她整个人跪跌在他身上,香气撞了他满怀,他轻而易举接住。

两人用的同一种沐浴露牌子,同一种香型。直到撞在一起,两人才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身上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融在一起,分不出是你还是我还是谁。

易思龄就这样坐在他怀里,居然也没想跑,手掌按在他胸膛上,仔细,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觉得自己在抚摸一头大型雄狮,皮毛柔软顺滑,温度滚烫逼人,让她有海浪般来回涌荡的颤栗感。

人在挑衅比自己更勇猛强大的东西时,获得的多巴胺是平方倍的。

她承认,她喜欢挑衅他。

不喜欢他的装模作样,不喜欢他的一本正经,不喜欢他的严肃沉稳,不喜欢他的云淡风轻,更不喜欢他不动声色掌控一切,同样,不喜欢他像长辈一样的包容。她是一个喜欢高快感的人,人无法违背自己的天性。

他的身体很烫,目光也很烫,易思龄被他盯得牙齿都要发酸了,但脑子里的多巴胺如野草在疯涨,手掌在他精赤又散发着沐浴香气的胸膛上蹭了蹭。

“不要喊我小名,昭昭。”谢浔之箍紧她的腰,微笑地说。

易思龄深吸气,分不清吸进去的是她身上的香味,还是他的,因为是一样的。

她从鼻息里哼出一声来,想把他身上的那部分香气赶出去,“你这人,喝醉了还这么横,只许州官放火啊你也一口一个昭昭啊。”

谢浔之看着她委屈的脸,又瞥见她被红色吊带睡裙衬得尤为白皙的皮肤,滚了滚喉结,酒精让他眼中都有重影,想欺哄她的念头更重。

谢浔之没想过自己喝醉了会变得如此下作。

“对,只许州官放火。”他漫不经心说。

易思龄气笑,不懂他这番强势为何而来,遂反骨仔上身,又是一连串的“之”。谢浔之被她吵得头几乎要从中间裂开,但还是微笑,克制神情,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只等她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之字,终于说累,停下,长长吁出一口气。

“高兴了”谢浔之哑声问。

“还行吧。”易思龄其实不高兴,因为他看上去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羞恼,这样反衬得她很幼稚。

她不想在他面前变成一个幼稚的小孩。

谢浔之只是盯着她这张稠艳的脸,紧了紧心中下作的念头,掌心无声无息地贴住她的背脊,突然用力,发狠地一按。

易思龄整个人被迫往前送去,下巴尖几乎要抵上他的喉结,错愕中,她看见谢浔之眼中不容置喙的强势。他不像喝醉之人,反倒像一头彻底苏醒的狮子,强悍,优雅,俊美。

“你有一点点吵。昭昭。”

他自言自语,随后低头,不顾她错愕的眼神,堵住她的唇,并且,凶狠地撬开她的牙齿,浑然忘记了昨晚,也是这个时间点,他省吾身,并许下承诺

不能对她轻浮,不能故意惹她生气,以及,不在未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吻她。

居然一件也没有做到,居然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大抵是酒精害人不浅。

谢浔之就当自己断片了,借着酒劲,噬吮她舌尖。

易思龄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呆在他怀里,被他吻得泪珠洒落,氧气耗尽,舌根酸软。若说他昨晚的吻还带着试探性,今天这个吻就娴熟很多,攻势强悍,兴味很浓,好似在教训她刚刚的挑衅。

她羞愤地和他接吻,想挣扎又觉得好舒服,不自觉陷落,甚至开门迎接,但同时又越发耻,手掌不受控制地胡乱蹭他的胸膛。

水声环绕着耳畔,他口中清爽的牙膏味,一点点残留的酒味,还有滚烫的热,都在她唇齿里搅动,不知过了多久,谢浔之退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因窒息而酡红的脸,还有含水的眸。

刚刚的吻已经让她大脑昏沉,好似他身上的酒精都转移到了她这里,此时又对上这样沉沉冷冷,瞧不出意味的眼神,易思龄打了个颤,下一秒,她又遽然地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坐着的地方,那座沉睡的山被阳光一照,霍然在地面上投下一道强大的,挺直的,沉默的影子。

宛如树根一样的影子,抵住她柔软的水乡,尚未有谁踏足和开发。

易思龄浑身都热到不行,快要疯掉了,她手忙脚乱地撑着地面,就这样没出息地,在他的怀里爬了出来。

撑着沙发站起来,迅速跑回了自己卧室。

“啪”地一声,滑动门关上,落锁。

谢浔之这才吁出一口绵长的气,盯着那扇紧闭的滑门,不知在想什么。

房门内,易思龄关了灯,把自己深深埋进被褥,手掌全是他皮肤的触感。

一夜春眠不觉晓的梦,似眠未眠,宛如涨潮。

隔天,易思龄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后才得知,谢浔之他们一大早吃过早饭就走了。

微信上有谢浔之在今早八点半发来的几条消息。

知道你要睡懒觉,就不打扰你,先走了。

花放在门口,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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