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正常马甲使用手册[综英美]非正常马甲使用手册_分节阅读_第192节
杰森似乎是解决了那边的麻烦，至少从手机里听不到刺耳的尖叫声了。路加维尔识趣地没有提醒他，伊莱·泽维尔也只是他委托对方帮忙照看的这回事儿，而是问：“保罗伤得严重吗，他现在在哪个医院？”</p>
“韦恩慈善医院。”</p>
杰森先是回答了路加维尔的第二个问题，才在短暂沉默后又回答说：“保罗……刚做完截肢手术，你明后天你有时间可以去C栋8029看望一下他，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联系不到也正常。”</p>
“……截肢？”</p>
路加维尔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他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截肢手术？保罗吗？</p>
重症监护室是什么意思？</p>
路加维尔能够理解杰森这句话里每个单词所代表的含义，却想不通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同一句话里。</p>
开什么玩笑？</p>
保罗……被截肢了？</p>
因为什么？截了什么？</p>
假如少了哪条腿，保罗大叔哪里还撑得住他的圆滚滚的大肚子？</p>
少了手臂，保罗大叔哪里还能笑呵呵地像从前似的从餐柜里抽出双管猎枪，拍着胸膛安慰他听到车外的交火声说不用怕，有人来抢劫他会把他先轰上天？</p>
他怎么能被截肢？</p>
路加维尔脑子里乱哄哄的，短时间内竟然说不出来一个字。</p>
电话里短暂沉默了十几秒钟，传来了杰森略显低沉的声音：“就这样吧，我还有点首尾要清理，晚点再打电话给你。”</p>
路加维尔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个‘嗯’，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在杰森挂断电话前叫住了他，说：“杰米和蒂娜怎么样了，我是说保罗收养的——”</p>
“杰米受伤了，我暂时分不开身照顾他们，联络了曾经他们的看护人威廉神父，他们现在暂时被接回救济院里去了。”</p>
杰森说完，停顿了下补充说：“保罗大叔把他们保护的很好，杰米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不用担心。”</p>
“……我知道了。”</p>
路加维尔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说：“谢谢你杰森。”</p>
“用不着你朝我道谢，”杰森说：“他也是我的朋友，路加维尔。”</p>
路加维尔微怔了一下，想笑一下，又实在笑不出来，最后他只说了句：“抱歉。”</p>
比起他，杰森作为朋友显然是更合格的。</p>
“啧，也用不着冲我道歉，”杰森挠了挠脸颊，说：“……我本来是想明天在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但老头子叫你回去……”</p>
杰森知道路加维尔这次回家，不单单是家族聚餐那么简单。</p>
在伊莱·泽维尔从超人家里回来以后，就时常盯着他看，他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就直截了当地向伊莱·泽维尔提出了疑问，‘这两天你抽什么风，小子’。</p>
小幽灵只盯着他半天没吭声，当杰森被他幽幽看得不耐烦的时候，才听见他问：“杰森·陶德，你知道谁是蝙蝠侠吗？”</p>
杰森被他这个提问惊得半天没吭声，他拧紧眉头，避而不答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p>
结果心情不好变成幽灵状态缩在冰箱里降温的伊莱·泽维尔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冰啤酒推给他后，小幽灵就把冰箱门又关上了，自闭去了。</p>
自从他把小幽灵从蛋里孵出来后，杰森·陶德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心事重重的模样。</p>
再加上最近老蝙蝠对伊莱·泽维尔动向前所未有的密切关注，杰森隐约猜到了这次布鲁斯把路加维尔叫回家，又让达米安邀请伊莱·泽维尔前去做客的意图。</p>
恐怕不是摊牌，就是和伊莱·泽维尔有关。</p>
所以，在今天意外得知保罗出事、但没有生命危险后，杰森并没有把消息立刻告知路加维尔和伊莱·泽维尔。</p>
“今天你先好好吃饭，保罗状态稳定很多了，你……先应付过去眼下吧。”杰森隐晦提醒说。</p>
第148章 共感</p>
路加维尔从杰森的语气里听出来了点端倪, 他答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p>
杰森说了句‘我这里还有点首尾没清理干净，等之后有空聊’后，就挂断了电话。</p>
“路加？”</p>
其他人都去了餐厅, 只有还在慢吞吞整理电脑的提姆和布鲁斯还没有离开，布鲁斯一直在留心路加维尔这边的情况。</p>
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路加维尔周身气势的微妙变化, 他上前看向沉默地挂断了电话的路加维尔关心说：“怎么了吗, 路加？”</p>
“布鲁斯，”路加维尔开口说话时声音略带沙哑, 他湖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水色的微光，他注视着关切看着他的父亲，问：“今晚除了BAU的事情，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和我说吗？”</p>
“……”</p>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他斟酌着缓慢点了点头说：“也许是的，但是我不确定我是否准备好了, 孩子。”</p>
路加维尔低声说：“我的朋友出了一些事情, 我很抱歉，我可能现在需要去趟医院, 您是否愿意现在和我交流这件事情, 或者……假如不着急的话, 能否等我回来？”</p>
布鲁斯迟疑片刻，觉得眼下并不是将蝙蝠侠身份坦白的绝佳时机，他叹气说：“没关系，孩子，如果你有急事，先去做吧。等晚上回来, 或是明天我们可以再谈这件事。”</p>
“嗯，”路加维尔捏着手机, 说：“我很抱歉，布鲁斯，今晚的晚餐我大概要缺席了。”</p>
“这不重要，路加。”</p>
布鲁斯伸手拥抱了一下情绪不佳的路加维尔说：“路上小心，好吗？”</p>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路加维尔这才勉强挤出来了个微笑，他伸手环抱住了布鲁斯，又很快松开说：“我会的，布鲁斯，放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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