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娇奴第200章 我爱你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 江蕴脑子里一团浆糊,张口就开始胡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 怎料苏明樟还是不满意,但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折腾她了,而是回上来,将她搂在怀中,“你说话能走心吗?” 江蕴道:“我说了这么多遍还不走心吗?那我再多说几遍。” 苏明樟道:“是次数的问题吗?” “那是什么?” 苏明樟也无心解释,只慢慢引导,“你轻一些慢一些再说一遍。” 江蕴原本觉得这有何难,但张嘴后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便卡住了。 也不知为何,若不是在那样紧急关头张口喊出来,这话突然变得难说了。 即便他并不违心。 彼时室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余两人轻微的喘息声。 “我……” 她又尝试了一遍,还是没有说下去。 她把头往下埋了埋,“我困了,睡觉。” 苏明樟也没有再为难。 姑娘家向来是要害羞些的,有时不逼她一把,这些话她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后,江蕴见他真的没有再强求,这才安心,心态逐渐平稳下来才缓缓入睡。 只是在刚刚进入浅睡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爱你。” 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被那句话洗脑了,就连做梦都是这几个字。 她也没太在意,越睡越深了去。 苏明樟在她榻子上又多待了一会儿,听身边人呼吸匀称之后,又担心她夜里要翻身打滚,自己在这占了她为数不多的地方,于是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起身离开。 好在江蕴身上没被弄出其他痕迹,翌日也就脖子上那一处需要多上一些脂粉。 她抹了好几层之后,乍一眼看不太出来,但是若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些苗头的。 尤其是有经验的妇人,稍稍凑近些便会明白过来。 江蕴蹙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磨叽着迟迟不愿意出门。 “无非进宫一趟,你跟在后面,不会有人注意太多,即便是注意了,谁又敢多说什么?” 苏明樟牵过她就往门外走。 江蕴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两句,想着过会儿把头压低一些,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所有人都不要看到自己。 应该问题不大。 但不是为何,她心中总有些发慌。 只是也顾不得想太多,大约是她自己太害羞了。 苏明樟车中果真放了个冰桶,进去后温度刚好,冰桶散发的凉意消除了夏日里的沉闷。 江蕴舒服的靠在车中。 外头驾车的换成了程东。 程风昨日被打了二十板子,就是神仙的体质,也不可能今天一早就好了,再加上这夏日里,有伤便要好好护理着,以免天热发炎。 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 江蕴跟在苏明樟身后,低着脑袋一路去往御书房。 平南帝等着和他下棋。 朝中才过去一桩大事,皇帝也是难得清闲几日,过不了多久,边境的薛睿到了之后又有的忙。 平南帝喊苏明樟来,继续放松,也是随口聊聊过后的安排。 御书房江蕴自然是进不得的,她站在门口,苏明樟怕她热,问路过的宫女要了一把圆扇给她。 御书房中。 平南帝手执黑子,落下之后看着苏明樟问道:“薛睿回来后,你如何让他与静兰滴血验亲?” 苏明樟道:“不难,届时临近中秋,皇上大可办个宴席,途中在安排出些差错,找些身手矫健的人冒充刺客,让他出手,只要能伤到他就可以。” 他说完,漫不经心的落下一颗白子。 平南帝点了点头。 “虽说事情会弄得有些大,但也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只是……薛睿的血取了,静兰的血该如何?” 若是在宴会上,刺客有针对性的对薛睿和静兰公主出手,那么事情若真如他们所预料的话,薛睿必然会警觉,到时候做出些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苏明樟道:“公主的血,自然不能在那个时候取了。” “难办啊,静兰到底是女眷,且万一……即便只有一丝可能,那也是有可能,她还是有可能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对吧?” 这是平南帝心中所愿。 但苏明樟觉得几乎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对这件事不作回答。 他道:“公主那边,臣再想想办法,总之不能太过唐突,以免打草惊蛇,横竖还有些时日,皇上放心。” “嗯,那朕别先去安排一波刺客,多多预演一下,以免到时候出差错。” 两人又落了几子,江蕴在外面跟小太监站在一起,扇风时还好心的顺带给小太监扇一扇。 小太监也见过江蕴几回,觉得她人好,对她自然也很友善。 他怕江蕴扇的累了,便道:“姑娘若是手酸了,奴才和姑娘换着扇。” 江蕴转过头去笑眼看着他,刚想婉拒,突然一声略有一些尖利的声音传来,“本宫竟不知道,现在当差是这样随意。” 这声音颇为熟悉。 江蕴抬眼看起,走来的正是静兰公主。 静兰远远看见御书房门口的这婢女,便觉得身形很像江蕴。 又看到她能随意的扇扇子,边确定是她。 这宫中的下人,无一不是兢兢业业,很守规矩的,能这样随意的,一定是外头带进来的,而且主子来都还不小。 那也就只有苏明樟了。 她本是被太后命令来给皇帝请安,说什么她也是晚辈,如今太后没了江家,在皇帝面前就更没有说话的份儿了,只好让她来多行礼,也算尽个孝道,露个面,显得熟络一些。 她与当今皇帝没什么情分,过去按辈分算是叔侄,但从未有过什么交集,现在这样唐突的去请安,她心情本就不好。 结果还看到江蕴。 还是这样随意自在的江蕴。 江家都散了,江太傅都没了,她却似乎更加滋润了。 所有人都越过越差,似乎只有她越过越好。 凭什么? 凭她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也配比她过得自在? 静兰提了提裙摆,加快速度走过去,张口便是一句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