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要对谁有所交待?(1/1)

作者:关二爷门前耍刀的少年

笙歌烈酒漫长喉第93章 我要对谁有所交待?

“现在这里有点意思了,拓跋门主、小笠原君,你们瞧瞧今日这局面,究竟该怎样化解,方能让阁下称心如意?”庆王此番并未与小院中的熊烈及众人言语,而是朝着身旁中年魁梧的五毒门门主,以及身边一位身着华衣锦缎,却脚蹬一双木屐之人,不慌不忙地交谈起来。 “这能有何难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五毒门三人虽说学艺未精,可也不能就这般白白死伤。庆王,此处乃是您的庆州,您务必为我五毒门主持公道啊!”开口之人正是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 “谁说不是呢?这杀人总归得有个缘由吧!究竟为何?在您庆王的地盘,竟敢杀我们东夷使者。今日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说辞,我们东夷虽为岛国,但也绝不畏惧你们大夏。我虽受您庆王专邀来参加贵世子下个月的大婚,可也是东夷各部与庆王联络之人。今天,我倒要瞧瞧庆王殿下,如何处置杀我东夷使者之人。”说话的正是身着奇装怪服的东夷特使小笠原一郎。 小笠原一郎刚说完话,只见幻风使带领着手下嗜血鬼婆、阴寒童子,还有阴阳双煞全部向小笠原一郎半跪致意。幻风使更是说道:“不知笠原将军阁下驾到,有失远迎!此间还请笠原将军阁下为我们东夷使者之死主持公道。杀我们东夷焚火使人的,就是我们面前正在交手之人,此人也是庆王世子大婚,庆王邀请的观礼嘉宾。” 庆王眉头微皱,打断幻风使众人与小笠原一郎的见面请辞,目光威严地在众人身上扫过,沉声道:“本王自会彻查此事,若真有人肆意妄为,定不轻饶。但若是事出有因,也当公正裁决,还众人一个真相。”拓跋吉祥冷哼一声:“庆王,我可等着您给个满意的交代!”那小笠原一郎则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想。 “现在谁先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庆王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视着小院中的众人。此时的院中,站着众多身影,大致可分为三个阵营。庆王跟前刚到小院的一众人自成一伙;另一伙是以幻风使为首的东夷之众,其中包含嗜血鬼婆、阴寒童子、阴阳双煞,总计五人;再有就是以正在为重伤的红芍进行救治的熊烈为首的一伙,成员有柳俏棠、慕容云朵、剑侍十一,以及躺在地上重伤昏迷不醒的红芍。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焚火使的遗体还静卧在小院中,小院内外还有五毒门副门主归海空空与五毒门圣蚣堂堂主叶知秋的尸首横陈在那。庆王,大夏有句俗语,叫杀人偿命,杀人者就在您眼前,正是那阿牛这混蛋,您可不能袒护他,我们今日定要他以命相抵,为焚火使及五毒门的兄弟报仇啊!”就在幻风使声嘶力竭地控诉熊烈之时,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早已安排身为五毒门副门主的剑胆,对重伤未死的神蟾堂堂主轩辕黛展开救治。轩辕黛逃到小院外,被熊烈的《二十四桥明月夜》内功远程震伤,侥幸未死。经过门主拓跋吉祥与剑胆的全力救助,她已缓缓苏醒过来。当她睁眼瞧见五毒门门主的那一刻,瞬间便委屈地“呜咽”哭了起来。一个堂堂门主,竟能在江湖众人面前哭得如此悲切,也算江湖中的一桩奇闻轶事了。但她确确实实地哭了起来,或许这次,于她而言,无论是身为女人,还是身为五毒门下属,都经历了生死一瞬的惊险,索性便真情流露了一把。毕竟,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感觉委屈之时,也唯有眼泪不会枯萎。 “轩辕堂主,有我在,绝无人敢再于我面前伤害五毒门之人。此地有我为你撑腰,往后莫再哭泣。此次,权当你是最后一次以女子之身,在我面前落泪!”拓跋吉祥宽慰着下属,目光转而投向庆王,说道:“殿下,此处乃您的地界,我不敢喧宾夺主。如今我的人在您的地盘,有伤亡之况。若不给五毒门一个交代,实难说得过去。我与东夷使者诉求相同,杀我门人者,不论何种缘由,皆需以死抵罪,为我那逝去的副门主归海空空、圣蚣堂堂主叶知秋偿命。同时,我还要求,杀人者死后其身上所有物品,我五毒门拥有优先选择之权。此事方能罢休,否则,莫怪本门主在庆州失礼,届时还望庆王多多海涵。” 五毒门门主拓跋吉祥话音方落,只听得站在庆王身后不远处的东夷联络特使小笠原一郎,朝着庆王说道:“王上,我东夷与王上向来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此番我东夷使者命丧于庆州,在您的治下身亡。王上,务必给我们一个说法。杀人者偿命,此乃大夏国约定俗成之律法。杀害我东夷之人者,必须死。倘若此事,王上有所偏袒,我们往后的合作必定受影响。我也定会回东夷,将此间所发生之事,全盘告知我家主公,让主公联合东夷诸雄血洗大夏沿海居民,与大夏开战,直至杀到我们满意为止。” “琴心,近来莫非我耳朵出了岔子?怎总觉着有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响?琴心,方才拓跋门主和小笠原将军与我说了些什么,你可听清?”庆王伸手揉着自己的耳朵,望向身旁不远处的拓跋吉祥与小笠原一郎,二人此刻心如明镜,知晓这是话语中的威胁之意,致使庆王心生反感。 “回王爷,门主和将军是恳请您,为他们死去的人伸张正义,诛杀杀害他们之人。”琴心谨慎地措辞,唯恐令局面愈发紧张。“琴心,你且告知他们,本王只依事实论断,绝不偏袒任何一方,亦不会因我的地盘或是任何人的威胁而欺压任何人。”庆王的声音洪亮,小院的每一处角落都清晰可闻。 庆王说完此话后,那锐利的眼睛终于看向了熊烈这边,他缓缓低头,目光专注地注视地上重伤的红芍片刻。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极为复杂的表情,似怒焰燃烧,又似心疼万分,还仿佛有其他诸多难以言明的情绪交织其中,那狰狞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他厉声道:“阿牛,他们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杀人者偿命,你对此可有什么交待,不想对我们说清楚吗?” “王爷,好一个‘杀人者偿命’,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伤了我的红芍姐,就必须要偿命!这些未经我允许便私自闯入我小院的歹人,个个心怀叵测,妄图趁我中毒之机,杀了我们,夺走我身上之物。王上,您好好问问他们,他们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谋财害命?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他们竟敢行此恶事,死在我手里,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我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究竟要对谁有所交待?又有谁来为我受重伤的红芍姐交待?”熊烈怒发冲冠,双目圆睁,话语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仿佛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即将汹涌而出。 小院里阴阳二煞与受重伤的轩辕黛听着熊烈的这番言辞,不由自主地悄悄地低下了头。他们神色极为复杂,既有愧疚之色隐隐浮现,又似饱含无奈之情,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中,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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