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一脉第二十九章:风俗
打倒恶堂主米又尼父子,发动义举的这一文一武两大侠士,获得当地群众“朝圣式”的狂热崇拜:纵观整个小镇,老老少少全成了追星族。男的追着想给一脉提鞋;女的抢着要给消逝做妾。
当日,男男女女皆化身歌舞团,满大街的人载歌载舞,欢度胜利嘉年华。
酸梅镇的居民一而再、再而三地强烈请求,要一脉和消逝留下来当他们的正副镇长。往后他俩不管吃喝拉撒睡、玩乐旅游爽,一概花销皆由百姓全额供养。
如此盛情款待,一脉着实消受不起。他费了好大一番唇舌解释,镇民们这才会意——他俩之所以询问前往阿斯玛平原的捷径,是要到战地抗击无名军,做革命英雄!事关重大,百姓们没敢再多加慰留,一致同意放行。
为表谢意,镇民们推荐了一名拥有多年驾龄的本地司机,又贡献出末悉尼的那部高级跑车,夹道欢送他们离去。
小镇通往外地的道路崎岖不平,坐在上千万的豪华跑车里仍不免颠簸晃荡。当车辆行驶至最难走的坑坑洼洼的路面,感觉近乎牛车,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这么一折腾,消逝面容一阵青、一阵白,几欲呕吐又怕招人取笑。顾及颜面,他两手捂住嘴巴,极力掩盖自己的晕车症。
一脉不好关心伙伴,担心适得其反,有损消少侠的面子。一脉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尽情品味坎坷旅途,未尝不可。他好比倒卧在摇篮内的婴儿,充分享受摇晃带来的快感。眼皮加重,一脉差点没进入梦乡。为了镇住体内的瞌睡虫,他就路况问题向司机打听。
师傅说,上头的有关部门几年内,前前后后一共拨款催促71次,发下来的经费数额可观,累积起来足够把路修到邻国。可每一笔款项经过各县市堂口的“围标”,讲难听点就是逐级抽成,常常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上面派人下来视察,下边有对策奉上:爱财者,怀揣真金白银欢笑归去;好色的,香车美女送到家里;唯一的一个正人君子,据说是文曲星包龙图转世下凡,被本地黑帮派人打死在半路上了。司机指着路旁的一间土坯搭建的茅厕,说:几年弄下来,他妈就建了一间厕所。
师傅开车闲聊,车子左摇右摆。按这车的效率,几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却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才驶到。跑车停靠到一株柏树前,树荫下立了块告示牌,上标地名“水果村”。
一脉惬意地下车同司机道别。迫于师傅要走,消逝不得已挪动疲软的身体,钻出车门,蹲在地上大作深呼吸。
要走时,师傅知会一脉:此处是位于酸梅镇十一公里外的水果村,通往阿斯玛平原的首站。该村有条密道,可通往邻近阿斯玛的自然部落,那是他们此行的必经之路。
一脉挥手目送跑车远去,转头一览该村庄满园遍野的果树。
水果村,这的土地肥沃,盛产水果。但也就是这块宝地,居然养育出一群沉溺奇风怪俗的村民。生活在这里的人非常迷信,十分敬畏和尚。
僧人在当地具有非同一般的权力和威望,几乎等同于村里的父母官。但凡村子发生民事纠纷或有关世俗礼节事宜,一律要请庙里的和尚前来裁决主持。大至偷抢拐骗、打架斗殴,小至婚丧喜庆,皆由僧侣一手包办。不只如此,和尚可用神佛名义拘禁、刑罚,甚至处决村里的人,无异于地方上的土皇帝。
水果村的村民历来胆小怕事,普遍自甘下贱。他们自认,生来就该低人一等,偶尔遇到本地的村民跟外地人起冲突,其他村民非但不维护同乡人的利益,反而会胳膊肘向外拐,去吹捧外人。
因此,水果村的村民老受外人欺负。外地人成群便敢到村里来耀武扬威,见了不顺眼的人张口便骂、抬手便打,乃至沿街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都司空见惯。
积弱的民风遗祸后世,村里的百姓自幼养成一种胆怯退缩的习性,社会风气低迷堕落。他们认定自己惹不起外人,满怀“鸵鸟心态”,遇事总以躲为先。邻近村庄的小孩打架,不分是非对错,赔礼道歉的必定是水果村的孩子。不谙世事的小孩开头不怕,只怪他们成熟年长的爹妈懦弱成习,又加深传染给子孙后代。
这个村子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酷爱说三道四,把捕风捉影得来的八卦传闻加油添醋的说成一出戏。阿三家的女儿裙子穿短了,村民就能描绘出一部风骚销魂的言情小说;阿四家的男人放了个屁,村民能把他说成是罹患不治之症……
当地最叫外人啧啧称奇的传统,莫过于“一妻多夫制”了。
该村凡有兄弟数人的户籍,均系一家兄弟共娶一个老婆。已婚妇女衣服上的条纹象征丈夫,条纹数越多,代表老公越多。水果村的人素来以多夫多婿为贵,村民们对配偶多的女子推崇备至。他们的思想中,女人多夫便是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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