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离婚后我成了女首富第199章 傅承屹给她发了“晚安”?
盛南伊:“……” 抬起右脚,放下。 又抬左脚,狠狠踹他小腿。 趁傅承屹弯腰,盛南伊关上露台门。 两人隔着玻璃门相望。 幽深的黑瞳像被水雾润泽过,愈发浓郁,深不见底,令人沉迷。 只是刹那,盛南伊便想要移开视线。 却不知怎的,又一直望着他。 傅承屹眼神示意给他开门。 盛南伊眼神示意让他怎么来怎么回去。 傅承屹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跃起又坠落、烟花绽放的动作。 怕不是血溅了一地…… 盛南伊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开门,没好气地道:“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傅承屹扯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往里走,“无知者才无畏,孤家寡人才无畏。” 眸色浓郁,像满城夜色尽数化在眼里,也拉着她一同沉浸。 说得倒是没错,有了牵挂有了惦念,很难轻举妄动。 孩子回到身边,连她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何况傅承屹。 不过傅承屹说的…… 盛南伊不敢深思,咬了咬唇,给他让道。 他偏偏轻笑着走上前,俯身,“再说我现在精力只集中在一处,你真想看我摔下去?” 喷薄的热气,撩拨着扬起的发丝,挠得她脖颈儿一片红晕。 她越发恼火,“快点滚!” 傅承屹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走着。 去房间看了cire,摸她脸蛋,亲她额头,离开时还附在耳畔说了什么。 橘色的暖光廓出高大挺拔的身形,放大了那些温情的动作。 盛南伊不禁眯了眯眼,想起从前父亲进她房间的情景。 游戏机压在身底,她闭眼装睡,父亲也温柔地摸她脸蛋、亲她额头,离开前贴在她耳边说,“只能再玩半小时哦,再晚我就兜不住了。” 她冲父亲狡黠眨眼,唇角上扬。 不知道傅承屹会跟孩子说些什么。 傅承屹……好像和从前有所不同。 不是有所不同,完全不同了。 一开始还以为他为了带走孩子,刻意塑造慈父形象,可方方面面又做得很完美。 完美到甚至于让她差点相信他原本就是一个温柔的人。 学神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么? 盛南伊感慨了一会儿,回到露台。 酒店的露台微微突出,却相距不近,要越过来并不容易,没有抓手也没落脚点。 像傅承屹这般冷静谨慎之人,就这么过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皱着眉头往楼下一看,顿觉心惊肉跳。 十楼! 一个不慎摔下去,脑袋都要开花了。 傅承屹真是疯了,命都不要了。 “怎么,担心我?” 脑海中的人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眼前,鬼魅一样,嗓音都像。 头发干了,额前飘落点点碎发,清爽随性。 素日的清矜克制被冲淡,也没了看穿一切的淡定无谓,反而多了几分少年的意气与乖张。 不像他。 她有些愣神。 那人扬起一抹淡笑,“盛南伊,如果我真的摔下去,是会治好你现在的噩梦,还是会变成你新的梦魇呢?” 她手指抓着露台,微凉的触感蔓延到心间。 凄惨的画面影影绰绰占据脑海。 她心尖发着颤,男人却撑起手臂,一派云淡风轻,“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有没有想过,我们还要错过多久?” 一时间,千般愁绪涌上心头,结成一股麻绳。 困住她的身心,也困住她的思绪。 她丢下一句“莫名其妙”匆匆离开。 又怕他会再次爬过来,盛南伊过了几秒又悄咪咪探出脑袋,那边没人了。 想想也是,都那样了,还强撑了蛮久,不愧是傅承屹。 脑子里冷不丁浮现出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赶紧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一抬头,眼眸秋水一般,嫣嫣红唇都有点肿了。 该死的傅承屹! 她带着几分愤恨回到床上,看到林曕北的微信—— 【苏医生推荐了一个幼儿方面的心理专家,明天碰面后再给你消息。】 【不好意思,忘了洛杉矶快到凌晨了。】 【早点休息,晚安。】 半小时不到,就搞定了? 果然林曕北最值得信赖。 她刚要回,又跳出一条微信:【晚安】 傅承屹给她发“晚安”? 更奇怪了。 刚要回消息的手指点开傅承屹的微信,翻来翻去,他们的聊天记录只有两条。 上一条还是他发来的提纲。 莫名其妙。 关掉手机,关掉灯,戴上眼罩,一片黑暗中那个人的形象却清晰起来。 【傅承屹,你知道晚安是我爱你爱你的意思么?以后每天都要跟我说晚安。】 【没必要赋予一个普通的问候词不该有的意义。跟你天天讲晚安的人未必盼你安,不讲的人也未必不爱你。】 【我不管,你必须讲,也只能跟我讲。】 好在她不过一时兴起。 因为傅承屹既没有说晚安的习惯,也没有其他说晚安的人。 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又道歉又晚安,还吻她。 她咬着嘴唇,回想起刚才的吻,明明紧紧钳住她,吻得却比晚风都温柔。 就那么循序渐进的,缠绵悱恻的,她甚至都忘了反抗。 唉……一切都不对劲了,该死啊! 傅承屹这个人,连带着乱七八糟的回忆,又疯狂攻击了她一晚上。 醒来时,cire又不见了。 肯定又被傅承屹诱拐了。 无论昨晚与今朝,都让她无比火大。 她冲出去想敲门,一个粉粉糯糯的小人走出来。 小家伙一如既往地用小奶音打招呼,一点认错反省的态度都没有。 她敛了神色,“我有没有讲过,出门要告诉我?” 小家伙刚要争辩,她更严厉地批评起来,“还敢顶嘴?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孩子因为离开父母被偷被抢被拐骗? 他们有的被卖到深山,有的被断手断脚以乞讨为生,有的甚至被卖掉器官,你也想这样吗? 盛乐曦,告诉我,你想这样吗?” 小家伙从小长在福利院,对外界危险一概不知。 她有意教育,语气难免冷了些。 却忽略了冷下来的自己,目光咄咄,气势凌人,足以把小家伙吓哭。 cire泪眼汪汪地摇着小脑袋,扁着小嘴巴,“妈妈我不想……可是,我那会跟你说了要去找爸爸的,你也同意了啊!” 盛南伊:“……”